武田老师不解道:“输给泉石很糟糕吗?”
泉石高中,以局比分2比1的成绩战胜乌野晋级八强,之前的夏季大赛,也是这所学校打败了转型期的青叶城西。
获胜的队员们怎么想不清楚,不了解细节的观众看到这个这结果,忍不住议论今年的黑马难道是泉石。
“泉石倒没有弱到我们这个阵容能稳赢的程度。”乌养嘀咕。
浅野实知道乌养教练的意思。
三局比赛,每局都拼到关键分,没有大比分落后一边倒的情况,乌野和泉石今天确实能说竞争到难舍难分。
阵容变换,纸面实力自然有所下降,但这两天乌野尴尬的表现不仅于此。
排球是团队运动,场上六个人相互配合,不让球在己方球场落地,乌野缺少田中和西谷后,原本流畅的“维系”被阻塞,想要调整,又束手束脚地产生更多矛盾。
这种节奏的丢失最清晰地体现在怪人速攻上,成功率虽然维持得不错,出现频次却明显减少了。
“西谷不在”的不安感,从一传影响到二传手、又从传球影响到攻手。
东峰的扣球不顺、日向的拦网紊乱……众多小细节的失误,都是队伍不适应的表现。
竞技比赛越往上走强度越高,缺勤、意外伤病、疲劳轮换,首发七人打完一整个赛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能积极换人的队伍注定走不长远。
据浅野实了解,井闼山的板凳深度就十分突出,高中生队伍不可能每年都有强势紫微星,过渡期的阵容也拥有竞争力,才让井闼山常年保证登上全国大赛领奖台。
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国际赛场……
一些关于美国国家队的战术飘过,浅野实甩甩脑袋:现在不是想那么远的时候。
“但是田中同学他们后天就回来了,对吧?”武田老师看向乌养教练,“正常运转的乌野很强。”
乌养轻笑了一声:“说得也是。”没必要自寻烦恼。
他询问队员们:“下午你们是要回校解散还是在这里看比赛?”
答案当然是看比赛。
下午四场八强赛,泉石再次对上青叶城西,气仙台西打白水馆;另外一个半区,和久谷南和条善寺竞争四强席位,而白鸟泽的对手——
“是伊达工!”日向惊呼,转而愤懑,“可恶,伊达工先进了八强。”
“我去看和久谷南打条善寺了,”乌养拜托武田老师,“这群小子们估计不会安分,辛苦老师提醒他们按时集合。”
春高代表决定战的赛程出炉,条善寺是乌野的第一个对手,若是顺利晋级,有很大可能对上和久谷南。
两支队伍在秋季大赛上相遇,这个观察对手的机会乌养可不会放过。
他看向浅野实:“浅野,你要一起去吗?”
不等女生回答,乌养见她脸上犹豫的神色便明白过来,挥了挥手:“你按你的想法做就好。”自己才是老师,怎么能习惯把责任压到学生身上?
若是乌养教练没空,浅野实必然是会关注条善寺和和久谷南的,她最近还在琢磨筹备一台摄像机。
大家将行李移动到A球场上方,伊达工和白鸟泽正在热身。
隔着一个球场,青叶城西和泉石开赛,日向坐不住:“队长,我可以先去看大王者吗?”
这句大声的话引来隔壁伊达工应援团的注意,茂庭要看过来:“乌野?”
伊达工排球部的三年级生们在IH后引退,此时看到乌野的熟人出现在观众席上,镰先靖志捧腹大笑:“你们淘汰了?你们上午就被淘汰了?你们乌野也有今天!”
这副幸灾乐祸的嘴脸颇有些小人得志,笹谷武仁觉得丢脸地偏过头去,茂庭毫无办法,努力用自己的身板挡住镰先:“抱歉,泽村。”
泽村只觉得会被挑衅到的两人不在场实在太好了。
他一边和茂庭招手表示没关系,一边回复日向的请求:“可以是可以,但记得要回来集合。”
说着停顿了一下。
兴冲冲的日向,一声不吭但显然也准备去看青城比赛的影山,这两个人完全不像会注意时间的样子。
得找个靠谱的人:“月——”
月岛已经戴上眼罩耳机,窝起肩膀靠在椅背上,全身心投入午休中。
山口见状,自觉起身:“我去吧。”
泽村欣慰:“交给你了山口。”
日向并不知道队长的心路历程,他扭头一阵寻找,招呼同样整装待发的浅野实:“浅野同学,你也要去看大王者的比赛吗?”
浅野实摇头,举了举手中的秩序册:“我想去副馆看一下。”
秩序册正摊开的页面上,记录着国中生队伍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