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恐慌。
正想着,一道焦急的呼喊声行远处传来:“婆婆,村庄被围了!村长、葵和葵家的几个孩子都被捉起来了!”
“什么?难道是领主?”
葵便是总五郎的妻子。对方目的这样明确,难道是将军决定包庇领主,向总五郎问罪?还是消息泄露,领主决定报复?
两人随着报信者乡村中跑去,银狼紧紧追在他们身后。
小佑忍不住猜测道:“婆婆,大人是不是......”
这样明显不辨是非的行为,肯定会触怒当地的守护神,女孩怀疑对方是不是为了报复,用了什么手段提前控制了夏油杰。、
花摇摇头:“这片土地上的没有比我更强大的能力者了。而困杀一位神灵的后果是极为恶劣的,甚至会取走一整个家族的性命。这样的代价,怎么会用在报复这种小事上。”
随便用个什么理由就能将他们一家骗出去。哪怕村中人想要解救,一抹脖子的事,根本来不及。
神灵也不会出手逆转信徒的生死。做不到,也不能。
“小佑把狼劝回去。”
这样的猛兽突然冲出来,恐怕会让对方应激,动手伤到村民便不好了。躲起来才能救更多人。
巨狼在女孩的安抚下勉强将自己隐藏在村边的密林之中,爪子不安地在地上刨来刨去。
小佑顺着它脖子上的长毛:“你乖啦,一会儿事情结束,我叫上人一起帮你冲凉好不好?”
狼蹭蹭女孩的脸颊,将她退了出去,自己趴在刨开的湿润泥土中汲取凉意,努力缩进阴影里藏起来。
见它躲好,小佑大步跑回神社,将自己的弓箭取了出来。一路躲避着来到双方对峙的场地旁边。
她捏着和花一对的护身符,悄悄激发。
心口的热意让花抬头四顾,顺利在某个隐蔽处发现了小佑的身影。
女孩悄悄向她展示那一壶闪着寒光的箭矢,让她心中一沉。
【可别乱来啊!】
这死孩子,知道她肯定不同意,干脆躲起来了!但对方人多势众,怎么打得过!
村中老老少少都被聚集在中央的广场中。中间跪着六个老弱妇孺,正是村长和总五郎的妻儿。
四周,披甲执锐的侍卫足有百多人,足够消灭这个小小的村庄了。
粗鲁的士兵将广场周边的房屋拆卸,在场中央搭起了巨大的篝火堆和三座高高的木架。
熊熊火焰燃起,熏得人眼眶红热。
暮色降临,黛紫的天际阴沉压抑。
清脆的马蹄声传来,侍卫们浑身僵硬地避开一条道路,让那双马牵引的车架走上前来。
卷帘被颤抖的侍女掀起,车中人显露行迹。
他有一头茂密卷曲如海藻般的长发,苍白如玉的面庞被篝火镀上金红的色泽,眼神恶劣唇色如血。明明穿着庄严的领主服饰,气质却瑰丽如鬼魅。
“好久不见了,名取巫女。”他对着站在前排的花说道:“许久不见,你还是这样无能啊。”
“产屋敷......”
那人扬起折扇,止住了花的话:“鬼舞辻无惨。我舍弃了那个名字。虚弱无力,使人厌恶。”
作为领主唯一的子嗣出生时,他得到了那个风雅有余力量不足的代号。既然重生,自然是不会再用了。
花有些颤抖:“那是天生的病症,无法医治,你怎么可能痊愈?”
鬼舞辻无惨蛇一样的竖瞳紧紧盯住花,他身边的侍卫敏感地领会到主人的意思,上前将后者推到了车前。
“人健康了,脑子也会变得清楚。你,瞒了我什么?”
隐瞒吗?有些疾病,早超出了医疗的范围,是诅咒。眼前人并不是唯一的“暴君”,他的父亲不遑多让。从上一辈起,产屋敷主脉便被降下天罚,不允许其血脉绵延。
所以那个狡猾又专权的男人才会轻易将权柄交给自己活不到成年的儿子。希望用这种方式将诅咒全部托付给新的“领主”,自己或许还能留下新的子嗣。
承受了祖辈恶业和领民怨念,又亲自作孽多年的人,怎么可能恢复健康呢?
但这样的原因显然无法宣之于口。
名取花紧紧掐着手心,只觉靠近之后能从对方身上闻到浓重的腥气。层层叠叠的怨念从他身上传来,怨魂不甘的啸叫声盘旋在他身侧。
普通的恶徒早已被恶鬼撕成随便,被鬼啸声扰得精神错乱。这人竟然还一脸轻松地跟自己对话!
有什么东西替他屏蔽掉了这些反噬!
花用力将手心掐破,时刻准备画符,或将混有灵力的鲜血糊对方一脸。
可还不等她找到机会,车中之人忽然甩出长鞭将她卷了起来。
这不是人类会有的力气!
“好浓的血香味。巫女的血肉,会更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