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我什么！”

布蕾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讲下去。

“他们敲门的时候，我刚把你拖进厨房，所以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们晚了一步，如果他们早一点，他们会发现倒在客厅的你。”

“警察晚了一步，蝙蝠侠也晚了一步。克雷特在回家的路上被绑架了，他被小丑装上了定时炸弹。”

“可怜的克雷特，他死了。”布蕾陷入悲伤的回忆，眼眶开始湿润。

“我的儿子只是在餐厅吃饭，却被卷入一场□□混战，他被流弹打中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会来晚一步？！”

“勒特死了，克雷特也死了！”

布蕾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想要报复布鲁斯他们吗？但为什么要抓她？不应该是对布鲁斯他们下手吗？

乔洛琳不停地活动手掌，试图摆脱手腕上的麻绳，除了传来的疼痛，她没有感受到一点松动，乔洛琳急得额头冒汗。

“你想对我做什么？”

“放开她，这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红雀跳进屋子，布蕾掏出手枪对准乔洛琳，迫使红雀停下靠近的步伐，红雀握紧长棍盯着布蕾。

“你想要什么？”

“我要找的不是你！蝙蝠侠在哪里！他为什么又不在！你们不是要保护市民吗！克雷特被绑架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为什么你们总是晚一步！”

布蕾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红雀发出她长久以来压在心底的质问。

“你们义警有什么用！咳咳咳…”

布蕾的嗓子承受不住忽然的嘶吼，开始剧烈咳嗽，右手的枪口对着乔洛琳的脑袋，布蕾用左手伸进口袋掏出手帕遮住嘴咳起来，红雀趁机用长棍敲中布蕾的右手，剧烈的疼痛使得布蕾松开手，枪掉进地上，红雀快速将它踢到身后，用长棍击中布蕾的腿，布蕾摔倒在地上，红雀从腰带里掏出细绳将布蕾绑住。

“为什么你要指责他们？”乔洛琳平静地看着被提姆扶到沙发上的布蕾，她头发花白，看上去年龄比布鲁斯大很多。“错的不是那个凶手吗。”

红雀走到乔洛琳的身后正在为乔洛琳解开麻绳，身后嘭得一声，红雀从乔洛琳眼前倒下。红雀摔在地上，没了动静，乔洛琳倒吸一口凉气，心跳漏掉一拍，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

在乔洛琳惊恐的目光中，一个惨白肤色的男人拿着撬棒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绿色头发，脸上用口红画着一个巨大的笑脸，紫色西装，胸口别着一朵花。

每个哥谭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他是哥谭最可怕的噩梦，最恐怖的罪犯，没有人想招惹的存在。

小丑！

小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完了，她死定了！

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乔洛琳浑身，乔洛琳心跳快到几乎要蹦出胸膛，小丑就像异样的存在，刚刚还正常的电脑不断跳出红色警告。仅仅是在同一个房间，空气都会变得凝重，她正身处珠穆朗玛峰的山巅，冷空气让她喘不过气。

小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小丑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这是陷阱！针对红雀的陷阱！

她是诱饵！她完了她完了！！！

如果她是诱饵，现在她已经没有用了，小丑不会放过她，她要被小丑杀掉了！小丑一定会杀了她！对小丑来说，所有人都不过是他的解闷玩具，像她这种人质是最无聊的一个，小丑不会放过人质，没有人从小丑地下逃过。

这比被黑面具绑架还要可怕！

乔洛琳咬住嘴唇，努力压低自己的呼吸，害怕被小丑注意到她的存在。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小丑。乔洛琳背后不停冒出冷汗，鸡皮疙瘩从胳膊蔓延到全身激得她头皮发麻，一想到小丑在自己身边，她就感到无比瘆人。

周围的一切都从她的身边远去，只剩下绑在椅子上的她，和她面前的小丑。他是无法忽视的巨大怪物，占据她全部的视线，乔洛琳觉得自己格外渺小，她是蚂蚁，小丑用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她。

太可怕了！怎么会是小丑！那可是小丑！她死定了！！！

“哈哈，抓到小鸟了。”

小丑踢了踢地上的红雀，对上乔洛琳惊恐的目光，小丑高兴地吹了一声口哨。

“现在，我们有双份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