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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板栗、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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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步入秋季的苏格兰高地,还不算太冷,夏克缇只在平常的早晚时分、下雨天注意保暖就足够了。

十月上旬,她根本来不及想邮购的事情,一直在修改加速咒和减速咒的论文。

每次她把论文交上去,弗立维教授就会找出问题让她修改。

论文的问题要么出在施法手势不清晰,要么出来实验对象太少,有时甚至是论文的格式……至少打回去三四遍了。

如果不是他每次点出来的问题十分明确,夏克缇几乎觉得他是在为难自己了。

修改多了夏克缇也很烦,便会朝朋友们抱怨:“我到底在做什么,为了一个论文不知道浪费了我多少课余时间。”

“为了成为优秀的魔咒大师,”谢诺双手握拳鼓励她,“加油。”

“你就只会打官腔是吗?”夏克缇烦躁地说,她转头朝身旁的茜德妮嘟嘟囔囔道,“弗立维教授真是太烦了!”

“得了吧,你自找的。”茜德妮拧了一圈夏克缇的脸颊肉。“好了,别把脸搁在餐桌上。”

夏克缇捂着脸颊抬起头,有些郁闷地看着礼堂顶上的蜡烛。

但吹毛求疵后的成果很明显,弗立维教授某天下课告诉她,论文已经递交给专业的魔咒期刊《万千魔咒》,过稿的可能性极大。

尽管夏克缇本人对于上期刊这事没什么感觉,有也行没有也就那样,但无论如何,魔咒的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夏克缇也终于有空去围观茜德妮的社团活动了。

美食社除了分成制作烹饪与后勤评鉴两个类别外,内部还常常分成很多个小组。这些小组通常是由资历更年长的高年级发起,比如茜德妮就参加了教她做咖喱鱼蛋的华裔学姐发起的小组。

小组有一个十月主题——板栗。夏克缇第一次被茜德妮拎着去参加活动,就是去禁林外围摘板栗。她们在内的五六个人在海格的带领下,通过小径朝目的地前进。

小径周围还有些长了浆果的灌木丛,她们边走边摘,手帕擦一下就塞进嘴里。

“哈哈,你看你!”茜德妮大笑,紫红色的浆果把她俩的嘴巴染得通红。

夏克缇指着她的舌头,“你也是,跟吃了个小孩一样!”

“你的手也红了!”茜德妮说,然后就被夏克缇往脸上一抹,“喂!”

两个人打打闹闹,走在后面的学姐按住她俩的头分开:“好了,两只小花猫。”

渐渐的灌木越来越少,往里走大多是高大的树木了。

目的地的板栗树仅有三四棵,长在了一起。地面上则掉落了许多刺球,通过刺球裂开的小嘴,可以看到里面棕褐色的板栗。树上则挂满了青色和黄色的刺球,累累硕果密不透风。

华裔学姐名字叫做Tracy lee,特蕾莎李——夏克缇和她交换了名字。特蕾莎学姐说:“先把地上的捡了,注意只要那种有光泽的、没有虫洞的板栗。”

她提供了一双可以带到手肘的厚手套、一把木柄锤,组员们只用带上容器就够了。

一个、两个……夏克缇每捡到一个板栗,就对着光线检查有没有虫洞,如果有虫洞就丢开。大家算是很有默契,坏板栗都丢到了一个地方。

她们十分专心,连夏克缇不知不觉走远了都没发现。还是海格“一览众山小”抓住了疑似溜号的夏克缇。

“夏克缇?”海格拦住她,“不要走远了,禁林很危险!”他粗犷的声音惊飞树林间栖息的鸟儿。

夏克缇解释道:“我发现那边也有一棵板栗树。”她指着前面。

“这不是板栗,”海格从树上摘下一颗刺球,“是马栗,有毒。”

夏克缇接过马栗,她这才注意到马栗刺球上的刺只有零散几根,显然没有板栗刺球上的刺多。

海格让夏克缇检查一遍篮子,看看里面有没有混进马栗,夏克缇找到三四个全都丢回了树下。

她和海格回到原来的地方,那三棵板栗树下面已经捡的干干净净,连杂草也顺手被拔掉了。

特蕾莎学姐让她们都躲远点,海格手持一根粗棍,把树上已经黄了的刺球打下来。夏克缇和另外的人就用木柄锤把刺球一个个敲开,把板栗挑出来。

大家乘兴而去,满载而归。篮子里装得满满当当,连海格的肩膀上扛了一个装满板栗的布袋。

特蕾莎学姐准备就在海格的小木屋里,做一道糖烤板栗。板栗只取了一小部分,力气大的海格负责给板栗开口,小孩们负责清洗。

剩下的板栗需要晾晒一遍才能更好储存,趁着烤炉工作的功夫,海格找出了几张宽大的旧布铺在草坪上,板栗平铺在布上风干晾晒。

“至少还需要两天。”海格说。

特蕾莎决定把板栗暂时储存在海格那里,夏克缇和茜德妮作为唯二课少的一年级,被她安排有空就去给海格帮忙。

夏克缇坐在木屋里的圆桌旁,海格给她们煮了一大壶红茶,桌面上还有一大盘岩皮饼。特蕾莎学姐打开门走进来,她打开烤炉拉出烤网,用刷子在板栗开口的地方刷上一层蜂蜜。

微风顺着大开的门吹进了小木屋,吹散了刚刚飘来的板栗香味。夏克缇撑着脸远眺,秋天的草甸一片枯黄之色,随着风起起伏伏。

微凉的日光下,还有一群小巫师正在用滑草板玩耍,他们似乎在比赛,又似乎在打打闹闹。

为首的赫然是詹姆·波特和他的朋友们。他们敞开袍子,衬衫衣领也没好好系着。夏克缇看他们穿梭在冷风里,不禁也打了个寒战。

“难怪……”她喃喃道。

茜德妮问:“你说什么?”

“难怪最近我在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经常熬制提神魔药。”夏克缇回答道。

她顺手掰下一小块岩皮饼,是刚刚塞进嘴里的大小,然后再灌上一口温热的红茶。她鼓着脸,等待红茶把岩皮饼泡软。

板栗烤好时,恰巧詹姆·波特四人也挤了进来。他们自来熟地和海格、特蕾莎学姐打了招呼,就凑到桌前捡烤板栗。

“等下,”特蕾莎来不及阻止,就见他们几个一起在那里“嘶哈”叫个不停,板栗被他们在手中抛来抛去,一副被烫到的样子。

特蕾莎摇摇头,“我刚想说特别烫呢。”夏克缇想笑,但嘴里还有还有一大口红茶,于是她捂着嘴“唔唔”地笑。

……她们一起分享了烤板栗和红茶,天色稍晚后,特蕾莎用纸袋分装了烤板栗,分发给了组员和海格——没有另外四个人男生的份。

天气越来越冷了,还经常下雨。夏克缇除非必要一般都不出公共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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