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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哄小说网 > 武林外传之沈浪归来 > 第51章 护身符

第51章 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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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将近,新郎官却封在冰里,唐家堡上上下下看着那冰雪覆盖的院子束手无策,喜宴帖子已经散了出去,一堡上下都默默祈求着先生能在迎亲前醒来,不然他们唐家堡可真要成笑话了。

城里各大铺子的老板、老板娘还不知道新郎官出事,婚礼大概举行不了了,每日招呼伙计抬着一担又一担首饰、被褥、家具上山交付,白飞飞出嫁的小院堆的满满当当,连转身都艰难,她却再看不进半分。

白凤因着娘亲的缘故,恨不得把所有家财都赔给她,好叫自己心里舒坦些。为着白莲的事,唐乐和白凤吵了无数遍,正院砸了一次又一次,一个为了先生寸步不让,一个为了娘亲苦苦哀求,最终还是白飞飞出面,以沈浪未婚妻子的身份,替他应下了白莲,答应以平妻之礼迎她进门。

两个新娘子,还一个赛一个的美,媒人瞧的直嘬嘴,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新人多了一个,嫁妆各种自然要再加一副,白凤忙得脚打脑后跟,整日埋在店老板中间,比白飞飞这个新嫁娘还忙。

唐乐心里气得要死,可惜一个已经是先生名义上的妻子,一个是他珍之重之的妻子,谁都得罪不起,只能每日躲在炼器室里炼暗器、制毒药,瞧着像是要把来宾一锅端了。

彩月自那日后就不再露面,日日躲在屋子里翻书制蛊,只在夜深人静时出来瞧一瞧先生,暮春时节,小院外寒气逼人,只能站在十丈开外看,许多时候她会遇到睡不着的白飞飞,这般时候,她转身便走,片刻不愿停留。有时,她会遇到白莲,大多数时候,白莲会不声不响站在远处,看着冰里的沈浪沉默不语。

今夜,她又遇到了白莲,她轻抚着肚子悄然立着,不知在想什么,彩月看着那只移动的手再克制不住内心熊熊怒火,愤然迎了上去,讥讽道:“南疆的神女为了个男人宁愿做小,不知蝴蝶妈妈看到,会不会气活过来?”

白莲眸光闪动,“我为南疆流血流汗一辈子,还不够吗?”她回身看着彩月,少女稚嫩的脸庞满是天真,虽然心里藏着些阴暗,在她瞧来却都是些无伤大雅的阴影,“彩月,我也只是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欲望,有情爱的人。”

“你是城主,从出生就受南疆数万子民供养,难道不该为南疆付出一切?”彩月失望地看着她,“是你说城主府在南疆在,城主府在城主在,也是你说,城主府的每一个人都要为南疆而活,城主大人,嫁给先生后,你还能一心一意守护南疆吗?”

白莲垂下眼帘,“彩月,数千年来,南疆一直被中原官家、武林欺压,南疆的子民在中原人眼里野蛮、无知,低贱如蚁虫,他们嘴里说着恐惧我们,手中的刀剑没有片刻停歇,为保南疆子民平安,当年先祖带着自己的姐妹建立了城主府,可苗人没有汉人深厚的武学底蕴,也没有北方蛮族的强悍体魄,这么多年勉强靠着手心小小蛊虫,在四面楚歌中谋取一条荆棘之路,”

一行清泪落下,彩月无声哭泣,她从小长在苗疆,自然知道苗女活的有多难,可这些同她的先生有什么关系。

“都是天地降生的生灵,凭什么苗人就要低人一等,受他们欺压?”白莲恨声道,“这些年惨遭掳掠的苗女还少吗?无辜烧毁的苗寨你都忘了?”她真的好恨,恨上天不公,她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武功平平,难道他们苗人注定不适合练武?

“岳儿是蝴蝶妈妈给我的礼物,”白莲眼神一冷,“数百年来,种下蛊王的人不知几何,没有一个能坚持下来,到我这一代,蛊王只剩下数只了,”她撩起衣袖,露出皓月般的手腕,“我还未出生,娘亲便在我体内种下蛊后,”彩月看着她腕间游走的蛊后身子一颤,同中原道家易经中的男属阳女属阴不同,苗疆制蛊阴阳颠倒,蛊王阴寒,蛊后炙热,因此先生一身寒冰,城主则是一身热毒,她不敢想她是怎么煎熬了这么多年。

“自我出生便住在冰室里,旁的孩子窝在娘亲怀抱里,而我只能躺在寒冷的冰床上,没日没夜的收服蛊后,八年,多漫长的八年,我终于收服了它,不再是个满身火焰的怪物,可我依然不能停下来,我得不停制蛊,炼蛊,行蛊,寻找适合种蛊王的男子,八年,我出落成了南疆最美的姑娘,有了一双制蛊的妙手,也遇上了那个适合中蛊王的男子。”

彩月默然,“是先生的父亲?”

“对,是他。”时至今日,她依旧记得初见他那日,阿哥离家,她满心悲愤,同娘亲大吵了一架,带着一肚子气跑到山林里,对着满林子虫蚁发火,俊朗的少年顺着树梢落下,“姑娘心里不快,何必对着它们发,它们又听不懂,便是听懂了,也回不了你,你这架吵得岂不寂寞,不如同我打一架,放心,”少年自腰间解下剑,精心挑选了一个枝桠,小心安放上去,“我爹娘从小教育我,出门在外见到女孩子要多多忍让,这样才娶得到妻子,我不拿剑,你呢,可以拿武器,也可以用你们南疆的蛊虫,要是你输了,你给我买壶酒就行,要是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件事,怎么样?这架打的划算不?”

年少的她心高气傲,想着中原来的小傻子遇到她算是走运了,打定主意要叫他好看,结果自然是她好看了,被打的落花流水,小傻子蛊虫毒药用的比她还溜,一边打架一边提点她哪哪没做对,气的她哭着跑了回去。

第二日收拾好心情,她带着自认为最厉害的蛊毒去了林子里找他,人家早走了,她落寞的回到城里,半路上看到他在一户苗人家拼酒,瞧见她还热情招呼她一起喝,真把那地当自己家了。

他们就这样熟络了起来,少年人的情谊来的迅捷又猛烈,不过数月她就爱上了那个喜欢喝酒的小傻子,她以为他们可以长厢厮守的,可要娶她就必须种下蛊王,种蛊王啊,她怎么忍心给他种蛊王,那么自由的少年怎么能困在严冬里。

他们开始吵架,他要带她回汾阳完婚,她要留他在南疆陪她,哪怕做不成夫妻,做对知己也行,至于她娘要求的子嗣,南疆那么多好男儿,她随便挑一个不就行了,等孩子生下来,他们一起养孩子,一起守护南疆,多好啊,可他不愿意,哼,中原儒家那套大道理,什么君为臣纲、夫为妻纲,放屁,统统都是放屁。

四年,他们就这么分分合合四年,他到底走了,他说自己太累了,不想再等了,他就那么走了,一年后,汾阳传来他娶亲的消息,她恨得要死,可有什么办法,娘亲病逝了,她匆匆忙忙接任了城主之位,艰难挑起南疆这副担子。

忙忙碌碌又两年,她坐稳了城主位子,远方也传来喜讯,他那位柔弱的妻子为他诞下了一个儿子,她终于有心力去想念他,她备了丰厚的礼物,预备亲自去庆贺,瞧瞧他那位妻子长得比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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