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秦礼安这样的人,她也打心眼里敬佩:“师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
许是她眼里的神色太过于热血,秦礼安冲她伸出握拳的手,做出邀请的姿态:“我们一起。”
姜霁自是不愿扫兴,也伸出自己的拳头和他轻轻撞在一起,眼睛里面酿满了笑意:“一起加油!”
一起加油,先把十月的项目拿下。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跑了一趟,好在拍了片子之后医生说没什么大事,用消肿的喷雾喷几天就会消退。
担心了一晚上的姜霁这才放下心来,两个人一起往院外走,快要离开医院大楼的时候竟然碰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姜霁磕磕巴巴的喊出他的名字:“金..秀荣医生?”
直到看到对方胸牌上的名字,姜霁的语气才变得有底气了起来。
金秀荣捋了一把头发,对自己的这位救命恩人还有印象:“好巧,你们又来医院...看病?”
说完金秀荣真想给自己一耳光,他这破嘴,问的是什么烂问题。
姜霁扬扬手里的CT袋:“他受伤了,我们来拍个片子看看。”
站在她身旁的秦礼安配合的点点头,金秀荣就伤势关心了几句。
说完就没话了,三个不熟悉的陌生人站着难免尴尬,姜霁及时找补,问起了上次的事情:“金医生,上次那伙人还来闹事吗?”
想到他们破皮无赖的作风,金秀荣不免一阵恶寒:“院办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他们没再来过。”
说到这件事,姜霁又好奇了:“金医生,方便和我们说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上次她和秦礼安只是基于对医护人员的信任而做出猜测,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今天既然有缘再次见到了当事人,难免要刨根问底。
这件事几个月前就已经结束了,确实如金医生那天所言,闹事男术前隐瞒了她母亲曾经做过脑部手术的病史,这才造成病人术中脑部出血而死,随着调查的展开,这事还和骗保沾上了关系,据说死者有份天价保单,儿子是唯一的受益人。
听到这,姜霁和秦礼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撼,鸦有反哺之情,羊有跪乳之恩,养育自己的母亲竟被孩子当做了敛财骗保的工具,老人家泉下有知又怎会心安。
人心的恶从来都是没有下限的。
与此同时,姜霁又忍不住进行自我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冷漠了,说实话当时的她心里是没有任何波澜的,因为不管是闹事的还是被找事的,她谁的说法都不完全相信,或许是受了庄教授的影响,某种程度上来讲,姜霁不太关注别人,她只在乎自己有没有做到最后。
同金医生道别后,两个人打车回了学校,也是下了车姜霁才知道原来秦礼安的家就住在距离淮京大学不足一公里的那个寸金寸土的楼盘。这小区和职工院几乎是比邻而建,不过人家可不是老破小,而是富丽堂皇的现代化新大楼。
知道了这,姜霁也就歇了把他送回去的心思,俩地儿挨的那么近,完全没有送的必要啊。
司机师傅把车停在他家小区正门,两个人刚下车,就听到有人喊他们。
这声音...来自庄教授!
站着的俩人循声而去,看到庄教授和姜海潮夫妻俩拎着菜篮子从马路对面走过来。
庄芳芳看着他们奇怪的问:“你们不是出去团建了,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打量的目光时不时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扫视,庄教授眼前一亮,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近在眼前就有个优质女婿的潜力股。
秦礼安倒是淡定,先是礼貌问好,接着回答了庄教授的问题:“我们提前回来了,我受了点儿小伤,姜霁受累陪我去了趟医院。”
从前是学生,如今是同事,听到他受伤,庄教授嘴上关切的问了几句。
简单的几句寒暄,双方各走一边,姜霁走在庄教授身侧,垂着头。
看到秦礼安走进了隔壁的小区,庄芳芳眼里闪过几分满意,转而对女儿说道:“小秦也是单身,你们可以发展一下。他人品不错,能力强,过两年就能评正高,前途无量,我记得这个小区房价很高,不管是租的还是买的,家境应该都不错。综上来看,是个很不错的发展对象,不输锌宇。”
虽然姜霁对秦礼安确实图谋不轨,但听到母亲说到最后一句她还是皱了皱眉,有些不太赞同:“妈,你怎么那么庸俗?”
哪有人一上来就拿着家庭经济条件说事的,这让姜霁觉得自己是个商品,只能和拥有同等经济价值的另一个物品凑对。
庄芳芳听了这话不乐意了,当即就训斥道:“我庸俗?姜霁,你扪心自问,咱们家的条件不算差吧,我和你爸对你虽然不是娇生惯养,可也做到了衣食无忧。我们俩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跟着一穷二白的人过苦日子的,什么都没有你们以后喝西北风吗?不求大富大贵,跟你门当户对就可以。个人能力再强,家境差了一大截,咱们家也是看不上的,这话你给我牢牢记住。你不用看你爸爸,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再说了,你真的找了个什么哪哪都不如你的人,你让我和你爸的老脸往哪搁?”
姜霁讪讪的闭了嘴,向老姜同志求助的眼神也不自觉的转了过来。
好吧,在庄教授面前,没理也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