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虽然我也不知道她突然抽什么风,可能是被夺舍了吧。”席贰叁纠结地说,“不过这个场合不太适合吸引别人注意力,回头我一定帮你扇她嘴巴子。”
“不必,阿弥陀佛。”白崚川双手合十,闭上眼叹了口气。
席贰叁汗颜,已经脑补出一出她跑她追她们插翅难飞的大戏,“也不至于气到当场出家吧。”
“并非出家,假意忏悔而已。”白崚川丝毫不给坏情绪机会,视深情虐恋于无物,一拳头砸向谢不暮后脑勺。
“哇,大义灭亲啊。”谢不暮回身接住她的拳头,“力气好大,突然使杀招干什么?”
“你到底干嘛呢?”白崚川皱眉,“是什么给你我脾气很好的错觉?”
谢不暮悻悻放下她的手,“忘和你说了,我这是打探敌情的计谋。”
“拉小手叫什么计谋?”白崚川把手抽出来,没好气地踹她一脚,“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牵个没完我也是有意见的好吗?”
“脾气坏点啊倒是,第一次牵就该有意见了吧!”谢不暮硬接了一脚,附耳小声解释自己的行为。
白崚川思考半晌,表情瞬间变得平和,“哦,这样,没事啦。”
“怎么这么好哄啊!”席贰叁惊讶,“我都还没原谅她呢你怎么就好上了!”
“不是拉小手,她没玩弄人家感情。”
“因为玩弄的是你的感情啊!”席贰叁气得直跺脚。
没想到网上常常看到的“闺蜜太恋爱脑了怎么办”这样的事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谢不暮和白崚川已经和乐融融看起了最终的比武,独留她生闷气。
接下来的时间她们又以同样的观察方法探了很多座楼,这次连白崚川也加入了拉小手行列,席贰叁只当她气傻了。
终于于亥时找了家客栈下榻,三人开了两间房,但出门在外不安全,她们只住一间。
谢不暮掏出纸笔整理思绪,“这一片分舵总共有三个长老,总部应该是西大楼、平金坊、东宣铺中间的三角区,集中在殷雁凡划定范围的正西方;功法特征应该是张弛有度、干脆利落,挺中庸的,让峨眉打吧。”
“切,峨眉就峨眉。”席贰叁忿忿坐下,猛地反应过来,“不对,我们不就是逛了一天街,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在你生气的时候。”白崚川分了她一个包子,“别气了,她真不是拉人小手。”
“都这样了还不是拉小手?!”席贰叁学着谢不暮的样子左手搭右手,“总不能是把脉吧,你这恋爱脑!”
白崚川惊讶地看着她,眸中竟生出赏识之色,“你变聪明了,她真在把脉。”
“啊?”
“席贰叁,你不会真觉得酒楼里的人是为那个漂亮男人而来吧?”谢不暮好笑。
“不、不然呢?”
“人家长老想招女徒生,随便寻个由头罢了。”
席贰叁面露难色,“招就招,干嘛打着这个幌子?”
“连长老的言下之意都看不出来,那也没必要招了,人家就是在筛你这样的笨蛋呀。”谢不暮说,“那些最后要挑战的人应该就是长老的亲传徒生,她们使的功法相同。”
“可这还是解释不了你拉别人手啊。”
“都说了是把脉。”谢不暮抓着她的手往白崚川手腕上放,“习武之人经脉强健,不特意藏是可以摸出来的,我在判断她们的武功高低。”
“青州习武的人虽然多,但越是厉害的人肯定越是往总部聚呀。”白崚川说,“结合她们武功的高低和住的位置就可以判断出总部范围了。”
席贰叁憋了一天的气无声泄掉,哪哪不是滋味,“那你们倒是和我解释一下啊,我都气到在网上发帖问要不要和你们绝交了!”
“我和她只要解释‘把脉’两个字就行。”谢不暮笑了一声,“你这脑子和耳朵都不好使的家伙,问来问去害我们露馅怎么办?”
席贰叁觉得有理,但还是不爽,“那也不能这么玩弄我的感情!”
“那咋办?为了证明我俩感情好亲一口消消气?我们不喜欢把别人当恋爱中的一环啊。”
“我也不想当你们play中的一环好吗。”
“总不能我俩亲你一口吧。”
“……滚啊!”席贰叁恼怒,“不管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的,这两天我不会理你们!”
“不可能。”谢不暮摇头,“赌五十两,你绝对会原谅我们。”
“想得倒美,我席贰叁今天就算从这跳下去也……”
谢不暮打断她的话,往桌上拍了张出发前从据点拿的银票,“能不能堵上你的嘴?”
“能。”席贰叁瞬间换了副嘴脸,一巴掌拍在银票上。
“你好惨。”白崚川目露怜悯,把银票抽出来,上面明晃晃三个大字。
——伍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