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掀开温庭安头上盖着的床单,看见此人真面目,瑜心惊讶道:“是你?”
温庭安见自己已经被发现,缓缓站了起来,讪讪道:“你……你好啊。”
冷凝儿听声音也认出了温庭安,她看向温庭安,先是一愣,随后脸一黑,杀气腾腾的盯着温庭安。
温庭安被她这种眼神盯的头皮发麻,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挂了个金丝肚兜,她脸都绿了,意识到了什么,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逼大脑。
她赶紧摘下挂在身上的肚兜,嘴唇扇动着但是吐不出一句话。她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支支吾吾只能吐出个你你我我。最后膝盖慢慢滑落,跪在地上,一副认命的样子。
接着她就被冷凝儿命人关进了小黑屋。
温庭安在里面关了两天三夜,饿的头晕眼花,嗓子干的快要冒烟了。
她被放出来时甚至一时适应不了外面的阳光,眼睛被刺的睁不开,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她是被人拖回柴房的,温礼平看到她那个样子又一次被吓坏了。赶紧把食物和水递到她面前,温庭安饿了几天,此时像一个逃荒的难民似的狼吞虎咽,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温礼平看着她这个样子,生怕她噎着,一边提醒她慢点吃一边给她倒水喝。
温礼平看着自己私藏的食物都被温庭安消灭干净,他忍痛咬着唇,心里直滴血。同时又一脸担忧的看着温庭安,他还是第一次见温庭安这么能吃。
直到温庭安吃的差不多了,他才缓缓开口:“庭安,你又闯什么祸了?你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听说你被小姐关起来了,这两天他们没给你饭吃吗?”
温庭安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哥,我又被欺负了。”
温礼平看她这个样子,叹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冯管事带着两个家丁一脚踢开了柴房的门。
温礼平见他火气旺盛,开口问道:“冯管事,这是怎么回事?”
冯管事冷笑一声,语气咄咄逼人:“怎么?你的好弟弟没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吗?”
温礼平面色一沉,他大概已经知道冯管事的来意了,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冯管事看向一旁的温庭安,怒道:“好个小子,三更半夜偷东西都偷到小姐院子里去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把他们两个绑起来!”
“是!”
两个家丁手里拿着绳子朝二人走去。
温礼平直接一脚把其中一个踢飞到旁边的柴火上,又轻松撂倒另一个,那两个家丁在地上呻吟着,就是爬不起来,温礼平拍了拍手看向冯管事。
冯管事没想到他还敢反抗,身手还如此矫健。他后退两步,语气颤抖道:“你,你想干什么?你就不怕我们小姐找你麻烦吗!”
他搬出冷凝儿,希望能震慑到温礼平。但是温礼平丝毫不在意,他拳头捏的咯吱响,说道:“我不想干什么,我倒想知道你想干什么,有本事你就去告吧。”
“哦?是吗?”这时李夼缓缓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无形的气场,使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少爷!”冯管事一看有人来给他撑腰了,语气也恢复到刚刚嚣张的神态,说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违抗命令!”
温礼平抱着手臂给了他一记刀眼,冯管事立刻闭了嘴,然后他才开口道:“你说庭安偷了东西,那具体偷了什么东西。而且你们已经关过她了,就算偷了那也算罚了不是?何必如此赶尽杀绝呢?”
李夼轻轻一笑,轻描淡写道:“谁说我们是来赶尽杀绝的?只是要带你们去其他地方,冷府不适合你们待着。因为怕你们反抗这才用起了强硬手段罢了。”
温礼平听完这才卸下戒备,李夼虽然没有什么人情味,但还不至于用那种下流手段对付人,他的名声在青平城还是很好的。
温礼平问道:“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总之没想害你们。”李夼淡然自若,没有正面回复。
接着,李夼亲自带他们去了靠近郊外的一处农田,他说道:“以后你们就在这里做事,负责养殖这些鸡鸭蔬果,不要再靠近冷府了。工钱会发给你们,我也会找人监督你们的,别想着偷懒。”说完就离开了。
温礼平看着这些农田鸡舍,估计是温庭安几次三番惹了那冷凝儿,所以才把他们支到这里来的,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温庭安自然也明白,她有些不满的看着温礼平,说道:“笑什么笑啊你,我是无辜的。”
“是是是,我知道你无辜。”温礼平笑意更浓了。
温庭安捡起地上的棍子,一副要打他的样子,温礼平吓的连连逃窜,不停求饶。
在这几亩田地间,二人伴着鸡鸣狗吠声打闹着,场面十分温馨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