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安顿时眼睛一亮,擦了擦眼泪点头道:“是,是这个,多谢大哥了。”
领头的人弯眉笑道:“不用客气。”说着便将配饰交还给了温庭安,一行人再度朝着前方走去。
等人走后,冷凝儿又拍了拍温庭安身上的灰,拽着她的胳膊替她检查伤口,温庭安按住她的手笑道:“我诓那些人呢,怎么你还当真了?”
冷凝儿嗔了她一眼,有些埋怨道:“诓人也还需要真摔?何况,那些人一看就是练家子,被你这一撞都需要人搀扶着起身,你这身上又能好到哪里去?”
“好啦好啦。”眼看冷凝儿有些生气,温庭安赶紧哄道。“那些人应该是世子的护卫,多多少少肯定是有些本事的,我若是太假他们起疑了怎么办?再说了,我这皮糙肉厚的,摔一下可伤不到哪里。”言罢,她十分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但很快就又捂着胳膊龇牙咧嘴起来。
冷凝儿一脸无奈,只得先将温庭安带去柳音儿那里。
待看完伤后,柳音儿给温庭安拿了瓶药酒,忍不住问道:“你也到牢房砸墙去了?”
“什么砸墙?”温庭安一头雾水。
柳音儿微微挑眉:“那这好端端的,胳膊怎么肿了?”
温庭安扬起头道:“自然是有所发现,光荣牺牲了一下胳膊。”
在身后收起药酒的冷凝儿手下动作一顿,幽幽道:“只怕这光荣有些多余了。”
“哪有。”温庭安撇了撇嘴,又道:“凝……小姐快将东西拿出来瞧瞧。”
冷凝儿来到二人身边,将袖子里的那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块残缺的黑色令牌,上面的金色纹路被磨损了些,柳音儿拿起令牌查看。
冷凝儿在一旁解释道:“这块残缺的令牌是那个组织的,这上面的花纹与我们之前见过的令牌上的花纹一样。”她说着又拿出一张纸,上面是之前临摹下来的花纹。两相对比,确实相似。
“只是……”冷凝儿又皱眉道。“先前的那块令牌不说做工,材质都是珍稀的玉石。反观这块残缺的,只是品相一般的柏木所制,而且已经损坏。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小姐说的对。”柳音儿接话道,她指着断开的地方继续道:“你们瞧,这令牌上的花纹明明有所磨损,可这断口并不粗糙,反而有些平整,像是被什么利器刻意割断的,若说是摔坏的,倒是奇怪的很。”
说着,柳音儿将令牌放到纸上,指着上面的纹案道:“你们再看这个,这残缺的纹案与之对比,明显丢失了很大一块,可我们依旧能一眼看出这块令牌的出处,判断出它的来历,实在奇怪。”
温庭安盯着令牌,这残存的纹案很明显是重要的一部分,她仔细盯着那纹案,虽然看起来很抽象,但她还是大致看出了是一个翅膀的形状。
翅膀?
温庭安疑惑,脑子中自然而然显现出了一只正振翅而飞的燕子,她心中猛然一惊,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脑海中一晃而过,激起一片涟漪后又不见的踪影。
她定了定神,而后看向身边二人,冷凝儿正盯着那令牌,正思考着什么。温庭安抿了抿唇,开口道:“会不会是那佩戴之人不小心弄坏的,或者有人伪造了这令牌。”
她说着底气隐隐有些不足,可其他两人并没有察觉出来,冷凝儿摇摇头,一脸严肃道:“这块令牌虽然材质简单,可上面的花纹却是精细的很,与那块玉石打造的令牌确实是出自一处。底下的人能使用如此精细的令牌,背后之人身份绝对不简单。而且依照影的谨慎程度,怎会让手下的人继续使用破损的令牌?再加上朝廷对令牌监管十分严格,一般人几乎不可能伪造。”
柳音儿点头附和,随即把玩着令牌,嗤笑一声:“这令牌磨损程度看起来也有些时候了。佩戴之人也是有趣,坏了的东西居然还留着。还有,面对那么多护卫抓捕,若是我,第一时间应该是先销毁这东西再跑路,他倒好,居然还带着身上。以王族人的手段,就算从他嘴里撬不出什么,也能从这东西上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说完,她兴趣缺缺的将令牌扔在桌子上,冷凝儿舒展眉头,道:“弥谷确实和影有关联,但背后操纵之人将这东西送到我们面前,仅仅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吗?”
温庭安一言不发,有些失神的盯着桌子上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