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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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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积玉放下了那杯香槟:“这个风头就留给他们吧,我不感兴趣。”

“那等会结束一起‘夜色’坐坐?”关岭眉毛微挑,语气带着一丝狡黠,“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快到了,那里新来的omega,绝对干净。”

可谢积玉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复杂地看了关岭半晌才开口:“你觉得我不找omega是找不到吗?”

说罢站起身来,推门走了出去。

沈涉有些疑惑地看着谢积玉的背影:“这是打算易感期都自己硬扛?”

“可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硬扛,像是在哪里吃饱了。”关岭眨了一下眼,对沈涉做了一个狡黠的表情,“或许咱们这位方引同学,还真有点本事在身上。”

沈涉的声音却冷了几度下来:“一个beta,迟早用完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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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年,首都医务工作者中beta的比例在稳步上升。”方引翻过一页幻灯片,扭头指着大屏幕上的折线图,“其实从医科大近十年的入学数据来看,beta所占的比例总体也是呈现上升趋势的。可见无论在学界还是业界,beta所独有的优势是有被正视和认可的。”

话音落下,人头攒动的大学礼堂里,好些学生举起了手。

方引扫视一圈,决定将发言权交给坐在后排的一个男生。

“学长,我想请问一下。你当了几年的医生,就没有遇到过那种易感期到来的狂躁alpha吗?根据书上说的,这个时候alpha的力量都会增长很多——例如奥运会的举重项目,都需要选手避开易感期。”新生对接下来要问出口的问题已经有了自信,声音都不自觉地高了几度,“我想知道,当你遇到这样的病人,会求助于alpha同事吗?谢谢,我问完了。”

方引莫名想起今早穿衣服的时候,腰侧已经转青的指痕。

他低头轻咳了一下,然后点头示意对方坐下,接着四两拨千斤地轻声回答:“如果力量能代表一切,那现在统治地球的应该是犀牛和大象之类的动物吧?我们就没机会在这里聊天了。”

学生中爆发出一阵笑声和掌声,那个男生的脸也肉眼可见地红了。

只不过今天这场交流会是方引给医科大学beta新生坐交流,他也知道那个男生并不带着恶意,只是将自己的问题换了一个方式问,于是便抬手做了一下手心下压的动作,示意其他人安静。

“易感期出现狂躁现象的alpha已经没有了理智,而医院是一个最冷静专业的人的结合体,控制他们的方法已经非常熟练且有效。放心,而这些内容在你们学习专业课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在这里就不做展开了。”方引双手手指相扣,撑在下巴下方,“今天非常高兴能作为前辈跟各位联邦未来的救死扶伤的医务人员交流。在这条路上,作为不会被信息素控制的beta,是可以在很多突发的关键时候起到无法代替的作用。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学习和进步,巩固那条独属于我们的护城河。谢谢大家。”

礼堂里的掌声经久不息。

到了午饭时间,学生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还有几个人围着方引问一些专业问题。方引其实还挺喜欢跟年轻人聊天,只是今天实在是还有事情要做,交流了一刻钟便找理由推脱掉了。

方引出了礼堂之后,穿过医科大那刚刚抽出绿叶的合欢花林荫道,经过一池还没打花苞的睡莲,转进了学院的一个办公室里。

“苏教授,好久不见了。”方引微笑着把一盒茶叶放在办公桌上,然后桌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伸出手去,“本来早该来看您的,就是最近手术太多了。”

苏达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笑着站起身来握住方引的手:“那还是工作重要,反正现在我回来了,有的是时间嘛。”

两人走到小沙发上坐下,方引聊起了自己的工作和今天的演讲,苏达也说了许多他这几年在国外工作的事情,说到后面的时候老教授有点伤感:“那次在边境碰到武装冲突,就算是我这个做了几十年医生的人,也不免觉得那场面实在是......所以觉得再次回来教书,也是挺不错的选择。”

苏达的新办公室里挂了一墙的照片,都是他这些年跑到各种地方游历的留念。

方引的目光慢慢扫过那些照片,看得很是仔细,然后目光停在其中一张照片上。

苏达站起来指着那张照片说:“当时跟这人一起在热带大陆的古村里行医,他听了村民的话,说古村的山里有一种能让瘫痪的人恢复行走的草药,偏拉着我去找,最后被弄得狼狈不堪。”

照片里,两个穿着冲锋衣的、头发半白的人站在泥泞的小路上,狼狈确实是狼狈,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上,冲锋衣上有好几处裂口,眼镜斜着耷拉在脸上。

苏达的脸上透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旁边的人看上去倒是很亢奋。

方引贴着照片仔细看,指着另一个人手里的黑袋子道:“真有在山里找到什么吗?”

苏达耸了耸肩:“那是我摘的野果子,不然要饿死在山里了。”

方引忽然沉默了,重新坐好之后才开口道:“这位就是我读书那时候,帮一个将军取出卡在脊椎里的弹片,完全避免了瘫痪的罗伯特医生吧?”

“是啊,当时确实在医学界名声大噪,那么高风险的手术,全球都没几个人敢下手的。”苏达打开了方引送的茶,用热水泡了,咂摸了一会认可地点点头,“这茶不错。”

方引踌躇了一会,咬了咬牙之后开口道:“教授,其实我今天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有一个朋友,有跟那个案例相似的问题。您能帮我联系到罗伯特教授吗?我想跟他请教一些问题。”

苏达摆摆手:“他脾气怪得很,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隐居呢。其实这种手术吧,不用一味追求说完全不会有后遗症,作为医生你也知道,这个只能拼概率的事情不太现实。如果找个顶级的团队做手术,之后花几年时间好好疗养,还是很有机会恢复正常生活的。总比身体里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好吧?”

方引眼神的热切悄然退却,嘴角勾出一个礼节性的弧度,嗓音干涩:“是啊,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一场交谈结束,等方引再次走到外面的时候,天边已经出现了一片大雨将至的暗色。

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弹出一条新的信息:我下周四做体检,你早点来。

对方的头像是社交软件新人基础设置的灰白色,名字也是一片空白。

这方天地的第一滴雨落在了那行字上,方引回道: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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