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凡人灶。
“呀,你们都到了。”
宛若云烟萦绕般温和的声音响起,两人一齐转身看向门口,王霏燕虽是坐在轮椅上,气质却如同空谷幽兰。
王银柳见状,大步上前接替白佩弦的位置,将她推到主座。
明续简单颔首以表敬意,刻意忽视着身旁一直盯着自己的男人。
“上次见面,还是五年前吧?”王霏燕笑意不达眼底,平静注视着明续,“一切可好?”
“嗯,别来无恙,”明续粲然一笑,懒散道:“劳你费心,一切都好。”
王霏燕闻言,笑着抿了口茶,向身旁的助理问道:“吴先生呢?怎么还不到?”
“小姐,今日是吴三少代替出席。”
“好,我知道了。”
她忽地想起些什么,眉眼一弯,向着久久未发一言的白佩弦轻声道:“佩弦,你不是一直和我念叨明续吗,快,去叙叙旧。”
“姐。”王银柳闻言眉头一皱,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怎么专门伤口上撒盐呢。
王霏燕却对这隐晦的提醒置之不理,仰头向眼神示意他自己有话要说。
见王家姐弟向着角落走去,白佩弦分外满意的点了点头,兀自坐到明续身旁,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道:“阿续。”
突然听到这称呼的明续呼吸微滞,他忍着抬手打烂白佩弦的嘴的想法,偏头看去。
望着明续眸中的不加掩饰的寒意与不屑,白佩弦被刺的眉头一皱,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却被对方轻轻躲开,只得轻声道:“你变了不少。”
“是吗,”明续懒散的向后仰头,耻笑道:“瞎比。”
白佩弦闻言倒是不恼,抬手为自己倒满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附身逼近明续,贪婪的用目光描绘着明续那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的面容,笑道:“当时你可不这样。”
明续被那眼神恶心到反胃,眸中闪过抹狠厉,抬手用力将人推开,冷言道:“少年犯贱,你乱回味什么?”
没牵手,没拥抱,没亲吻。
只有无尽的嘲弄与不尊重。
仅仅维持半个月的单向恋爱令明续自讽。
白佩弦偏头深深吐出口气,再度对上明续的眸子,颇为认真的同他说道:“我想再要一次机会。”
既是赎罪。
也想永远溺死在过往。
“嗯?”明续闻言一怔,眼底的嘲弄顷刻间化为关怀,问道:“需要我联系你大姐,告诉她你脑子有问题?”
“我认真的。“
“认真的犯病?”
白佩弦被怼的呼吸微滞,懊恼不已抹了把脸,满是急切道:“阿续,我知道我以前做的太滚蛋了……”
“知道混蛋就不要再提,”明续抬手打断他,起身与他平视,嘲弄道:“怎么,你还有礼物没送完?”
“口红,高跟鞋,还是别的款式的女装?”明续凤眸微眯,抬手狠狠打了他一拳,见白佩弦脚下不稳一个踉跄,便停在原地劝道;“过去了就让它永远过去吧。”
“那你躲着我?”
“我是嫌你晦气。”
“呵……”白佩弦屡屡被拒,终是不再忍,面色阴沉,“你至于这样吗?”
“嗯。”
“我想正式的追求你。”
明续闻言猛地沉默,他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发自内心的无语。
眼前这人是得癔症了还是和竹桃看了同一本霸道总裁的小说。
他无奈摆手,不欲争辩,只是指指自己,“你放不下的是这张脸,是你的虚荣心,白佩弦,你虽然在白家地位尴尬,但横竖也是个高层少爷,你姐姐自始至终没有亏欠你一分一毫。”
蒙着双眼自我感动,是最有病的行为。
吴家三少的推门而入打破了原本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呀,我一来就有热闹看?这么好的待遇啊。”
少年独有的清亮嗓音响起,吴孝竹穿着校服,单肩背着书包,笑吟吟的径直走向王霏燕,“燕姐姐,你在这儿啊。”
吴孝竹暗中示意王银柳前去找明续,蹲下身仰头向着王霏燕继续道:“我觉得明哥哥养眼,想拯救一下被知识污染的眼睛,姐姐可以答应我和他坐一起吗?”
王霏燕垂眸看着他少年意气的面容,轻声道:“当然可以啊,你去吧。”
吴家的小少爷只能捧着。
她深谙其中的道理。
王银柳大步来到明续身旁,抬手将人拉开,关切道:“没事吧?”
“没事,”明续摇摇头,随着他向门外走去,笑笑,“有点突然而已。”
“明哥!”
池范摸着腰间的武器,回过头狠狠白了白佩弦一眼,小声道:“你那一拳打的真好,可惜收力了。”
要不然绝对能打飞他!
“你看到了啊,”明续失笑,抬手揉乱他的卷毛,“作为特邀来的护卫队长,你就是这么履职的?不管不顾啊你。”
“没事。”
王银柳回头看向站作一排的士兵,问道:“上头派你们来的?”
“嗯,”池范用力点头,“我队长收到曲夫人的指令,特派来保护你们吃好这顿饭。”
在信风,第一、二编队独属于掌权以保证其安全,余下编队则是负责清扫变异体、对外进行军事扩张、镇压动乱。
池范所在的第三编队则是余下中实力最为强劲的一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