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孩子都好。”
“你安心上学,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大学,但我知道那似乎很重要。”
傅青梧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手上生满了冻疮,他心疼的轻轻问。
“一定很疼吧?”
玉腊点点头。
“这里太冷了,我从来没见过雪,这里一下雪我感觉我冷的快要死去。”
“要不是想着你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可能已经死了。”
说完她靠在傅青梧的怀里闭上眼睛。
傅青梧轻轻拍着她的背。
“什么死不死的,你会长命百岁的。”
玉腊在他怀里闭着眼睛问出了她最想问的话。
“傅青梧,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傅青梧先是一怔,后又一个吻落在她额头上。
“等我毕业了我们就马上结婚。”
玉腊她不知道傅青梧什么时候才毕业。
二月的时候玉腊和傅青梧的孩子出生,是个女儿。
生孩子的那天玉腊痛的死去活来,她一度想闭上眼睛死去不想生了。
傅青梧抱着他们的女儿,脸上的笑容让玉腊心里甜甜的。
“我已经给女儿取好名了,叫荔月。”
“傅荔月。”
她心想,还好生孩子的时候傅青梧陪在自己身边。
只不过,见她生了女儿,那位小脚女人的脸上半分喜色都没有。
玉腊已经预料到傅青梧离开后她们母女的日子不会好过。
傅青梧离开的家的那天早晨天异常的寒冷,玉腊抱着女儿目送他离去。
傅青梧回头对她笑了一下,这一笑又让玉腊忘记了在这个家的种种委屈。
玉腊发现最近荔月咳嗽的很厉害,小家伙咳起来整宿无法入眠。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天,她在院里洗全家的衣服,荔月又在屋里咳嗽,她放下衣服跑回屋里。
“吵死了,你赶紧让她安静会儿。”
她那小脚婆婆叉着腰骂骂咧咧,就像咳嗽的不是她孙女。
玉腊进屋从床上抱起荔月,轻轻抚着她后背。
“荔月是不是难受坏了?”
玉腊发现她抱起荔月后她忽然停止咳嗽,小脸憋的通红,嘴里还不停吐出泡泡。
玉腊逛了,她抱着女儿冲出屋子感到最近的医馆去。
医馆的老大夫一看就说:“孩子被痰给卡住了,得立马帮她吸出来。”
老大夫提醒玉腊。
“上次就和你说过了,你这女儿出生时就寒气侵体,让你多多注意。”
玉腊听了只是点点头,她没办法,这个地方她一个大人待着都觉得冷,更何况是三个月的襁褓婴儿。
而且,她也没有更多的钱给孩子买更好的衣物药材。
日子就这样过着,母女两相依为命。
八月中旬的一天夜里,玉腊看见傅青梧忽然冲回了家里,进屋就紧紧抱住她。
玉腊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轻声问他。
“怎么忽然回来了?”
傅青梧低着眸不看她。
“想你了,非常想。”
玉腊看向一旁摇篮里的女儿。
“你看看荔月,她长大了好多。”
傅青梧摁过她的脑袋强吻下去,剥去她的衣服拦腰抱上床。
玉腊不知道傅青梧怎么了,但是不管怎样,只要他回来她就开心。
傅青梧这一次回来只待了三天,这三天几乎不离开二人的屋子,第三天他又匆匆离去。
玉腊还是抱着孩子目送他,只不过这一次傅青梧没有回头看她。
傅青梧走后的第三个月,玉腊发现自己怀孕了。只不过,发现即失去。
十一月中旬的天风很大,玉腊现在梯子上取被风刮到屋顶的衣服,她从梯子上掉下来摔在地上。
迷糊中玉腊发现身体下一股湿热的液体流出来,她就这样失去了第二个孩子。
小镇上的医馆并没有办法帮她清理死在腹中的胎儿,告诉她得到县城的医院里。
玉腊把女儿托付给傅母带几天,傅母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孩子,直骂她晦气,摔死了她孙子。
玉腊不想跟她争辩,只求她好好带荔月。
玉腊就这样忍着疼痛带着腹中的死胎徒步走了四十公里才走到县里,一路上她一度想要放弃,但是想起傅青梧和荔月她又坚持了下去。
她晕倒在医院大门口,身下一大片血迹。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的护士告诉她。
“腹中的胎儿已经取出来了,但是你宫体受损严重,再也不能怀孕了。”
玉腊听了并没有多大反应,她已经又荔月了,以后能不能生她并不在意。
只不过,傅青梧的父母会介意。
傅青梧,不知道会不会介意……
玉腊想到省城离县城也就七八十里路,她想去傅青梧的学校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