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家,我出现在哪里都合情合理,不是吗?南蝶公主。”宋玉镜单手插兜,一只手到了杯水递给她。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她惊的忘记去接过水,目瞪口呆看着他。
“真有意思,你自己告诉我的。”宋玉镜将水塞进她手里,伸手弹了下她额头。
她努力回想晕倒之前的事,难道真是自己告诉他的?那他岂不是也会把这件事告诉王兄?但转念一想,他未必知晓景泐相宛有个妹妹叫南蝶,然后专门去知会一声。
“景泐逃婚的小公主,南蝶。”
听到这句话,她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你告诉他了?告诉王兄我在这里,并且还是从娼馆把我带出来的?”
宋玉镜居高临下看着她:“告诉了,又怎样?”
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你......”话到嘴边又吞下,因为转念一想,王兄若是知道事情真相,不可能不会来找她。
“他昨晚就走了,他去浪仙楼只是向我辞行。”
已经走了?她既不想让王兄知道又想见他和他说说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是从他去英国后,见面说话变得越来越不易,到了今日,竟然发展到不敢相认的地步。
她松开他的袖子,手无力垂下,没再说话。
“你早说明你的身份不就行,小公主。”
“不过我倒是好奇,这放着景暹的王妃不做,逃婚到这里流落娼馆,那位值得小公主逃婚的男人竟然是个窝囊废。”
她将杯中的水泼到宋玉镜脸上:“你凭什么嘲讽他是窝囊废?他的胆量和见识,恐怕你再征战沙场半辈子也拥有不了。”手一松,杯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敢泼老子水!这里可不是你那边境野地,别给老子摆你的公主架子!”宋玉镜一把掐上她脖颈把她放到在床上。
明明已经快要喘不上气,她依旧狠狠瞪着他,没有一句求饶,她容不得任何人诋毁沈季修。直到宋玉镜脸上的水珠滴落在她脸上,一股凉意把她浇醒,要是此刻被掐死,那就真见不到沈季修了。
“放...开我...”
她挣扎着伸手拍打着宋玉镜,试图让他松开,但那微不足道的力量显然不足以对抗。
“看来还是不想死。”
脖间一松,胸腔内顿时灌入新鲜空气,她一侧身蜷缩起来大口呼吸着。
“是谁?”
她无力再去看他,
“与你无关。”
一块手帕被扔到她眼前。
“擦擦。”
看到手帕边上Burberry的字样,她一只手拿起抖开手帕打量起来,良久,她露出一抹笑。
“你在笑什么?”
她把手帕还给他:“你这块,不好看。”
宋玉镜拿过手帕扔进垃圾桶里:“那是你没见识。”
“你以为你不告诉我就能瞒下去?”
“只要那个人在这座城里,24小时之内他们就能把人找到揪出来送到我面前,到时候你可别来求情!”
听到他要揪出沈季修,她顾不上难受艰难起身蹙眉凝视着他:“你为什么偏要知道那人是谁?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一向眼神冰冷狠厉的宋玉镜竟避开了她的眼神,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她心中担心沈季修,怕宋玉镜真把他找出来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思索片刻,她急忙起身下床追出去。
“宋玉镜!”
她追下楼,已不见人影,一旁穿着军装的守卫用戒备的眼神看着她,但好在只是眼神吓人并未做出其他行为。
“宋玉镜!你没有权利管我的私事!”
她边喊边胡乱寻找着,忽然啪一声,一个巴掌甩到她脸上,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哪里来的野女人竟然敢喊爷的大名!”
心中想着沈季修的事情,她并没心思搭理宋玉镜的女人,捂着脸径直越过身去,没想到那女人一把扯住她衣服狠狠一拽。
“瞎吗?看不见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不仅直呼爷的大名,居然还敢对我不敬!”
她被拽倒在地,出门匆忙,身上只穿了单衣,被这么一扯,衣服被扯变形露出她一大半身子。
她伸手在地上摸索着什么东西,还没摸到就感觉裸露的肩头一热,一只手覆在上面。
“把这野女人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