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插曲很快就被怀中的香味抛在脑后。
白岁岁闻着香气突然意识到进入这个世界后他没有闻见任何食物的香气,哪怕是尤夜。
幸好,肚子始终是暖洋洋的一片,没有那种灼烧的饥饿感。
他打开了打包的糕点,里面都是精致小巧的一个,白岁岁迫不及待地吃掉一个,眼睛放光。
“好好吃。”腮帮子鼓作一团,他才想起还有一个人。
白岁岁端着盒子,有些不舍但还是递了过去:“司砚,你要不要吃一个?”
看似询问,实则眼珠子里全是不要吃的紧张。
因为这里面的每一个都不同,他想每个口味全部进到自己的肚子里。
看着白岁岁生动的小表情司砚忍不住笑了,想逗逗他。
于是,在他的目光中司砚拿起了一块,动作缓慢,能看见白岁岁的眼神从期待变得紧张再变得失落。
然后拿起的这块糕点就被塞进了白岁岁的嘴巴里,白岁岁习惯性地伸出舌头将糕点卷入,不可避免地扫过司砚的指尖,他自己没察觉,只沉浸在糕点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失落的情绪又被满足所替代。
司砚看着被舔湿的一截指尖上面还沾着糕点的碎屑,又看着白岁岁,他轻声问答道:“甜吗?”
白岁岁点头,像个美食家一般评论着:“甜,还不腻人,好吃。”
在白岁岁的目光中司砚就这样将那根手指上的碎屑当着他的面舔入,那上面还沾着白岁岁的口水,他直勾勾的目光就这样与白岁岁对视。
“的确很甜。”
像是在说糕点,又像是再说人。
白岁岁脸颊直接爆红。
......
在响铃的最后一秒,司砚与白岁岁齐齐踏入教室,引起大家的注目礼,然后又低头纷纷拿出手机敲打着。
——“承认吧司砚,我老婆就是可爱到你也抵挡不住。”
——“呜呜呜呜我这个大一个老婆就这样被撬了,不是,司砚说好的高冷无情,生人勿扰,熟人更是滚开呢?”
——“补药啊,补药啊,把我老婆还给我,我从小就这么一个老婆。”
——“老婆值得更好的,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啊!!!再怎么也得一片森林,最好有我。”
白岁岁对此毫不知情,因为班级中的小群,他根本没进!
不是不想进去,是因为创立小群时大家都默契地没有拉他,还有某个人,是因为其他人根本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课堂总是枯燥乏味,即便班上的同学大都富贵但都在听课,他们自身优秀,也足够努力。
只有白岁岁,他懒散地趴在桌子上,上课对于他来说不是特定的任务他也不会听,因为没必要,在这个世界又待不了多久,所以,他总是围绕着任务进行,也不会去建立其他联系,多余的感情只会让离开时更加伤感罢了。
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他又想起尤夜。
这个世界的尤夜会是他吗?他们相同的精/气会是一个人吗?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精/气?
一个个问题砸在心中,让白岁岁有些堵得慌。
还没来得及伤感,兜里手机的震动让他坐直了。
他看了一眼老师,又悄摸摸地低头。
联系人那里的一个红点格外刺眼,但他很快又被联系列表上的备注刺得傻眼了。
——A有钱一号(不好接近)
这谁啊???
白岁岁懵了,原主啥时候钓了这样一个人。
他点进去看,聊天记录只有原主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什么吃饭了吗、今天太阳真好、我们学校的种了很多话(附图)、好烦,竟然停电了以及一些早安,晚安。
但对面从未回过一句,许是原主也察觉到对方的冷淡,后面便没在发了,转头结交有钱二号尤夜去了,却一直没有加上联系方式。
白岁岁好奇地点入他的朋友圈,不小心按了两下,这下,他们冷淡的对话框又赫然多了一条。
——我拍了拍“滚,别烦我”。
充满暴躁的网名配上那绿油油只有原主聊天记录的画面着实有些让人心里发虚。
白岁岁葱白的手指敲打着屏幕,然后点击发送。
一句“不好意思,点错了”的前面直接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那人直接把他拉黑了。
!气死狐狸了。
白岁岁嘀咕了几句就退出页面来到那个红色的小圆点,是有人添加好友的信息。
当他点进去,眼睛直接看呆了。
只见那人顶着一个火红狐狸的头像,备注信息为尤夜。
白岁岁死死盯着那个头像出神,半晌才恢复,然后点击了同意。
一个新的好友跃然与上面,白岁岁动动手指,将他的备注改成了A有钱二号,两个相似的备注整整齐齐挂在列表上。
刚同意添加好友尤夜就发来信息,不止一条,噔噔噔,旁边小红点上面的数字不停攀升。
白岁岁点进去,往上翻着,全是图片。
他发了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