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学后,班长离开教室,学习委员还是会继续给她讲题的,讲的是最简单的送分题。她只好等放学之后再去问问题。
可今天放学,轮到薛承做值日,她故意拖着不走,被他发现,他把水桶和拖把甩在她脸前,“既然你要留下,那就去接水拖地。”
她站在那里发抖,眼睛还看着学习委员的方向。
薛承走到学习委员桌前,冷脸沉声:“还不走?”说完踹了一下他的课桌。课桌发出巨大的声响,桌面上的书本文具掉了一半。
学习委员敢怒不敢言,闷不吭声地弯腰把掉落的东西捡起来,简单收拾完书包,低头快速离开,路过徐恩赐时连招呼都不敢和她打。不论谁和徐恩赐走得近,都会受到班长怒火的牵连。
教室里只剩下徐恩赐和薛承两人。
徐恩赐也想走,可她刚转身要走,马尾辫就被薛承拽住,他的力气很大,徐恩赐头皮痛得好似被扯下来。
“听不懂我说话?”他踢了一下红色的水桶。
她既害怕又无助,花瓣似的嘴唇嗫嚅不止,她伸手去抠抓着她辫子的手指,求饶道:“好痛,班长你松手,我去接水拖地。”
头皮尖锐的痛感终于消失,薛承松开了手,他坐在课桌上,懒懒地看徐恩赐。
徐恩赐去厕所接水,提着桶回来,她接水接的太满,水桶很重,提回来的路上水洒出来很多,把她的裙子全部打湿了。
徐恩赐把拖把放进水桶里洗,水又溢出来一滩,她的鞋也被打湿了。
今天是她的生理期,冰凉的衣服让她很不舒服,她不开心时就只会哭,她又不敢哭出声,只能边抹眼泪,边拖地。
“真笨。”徐恩赐拖到薛承的课桌时,听见他这么说自己,“拖个地都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徐恩赐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可是被骂的感觉很不好受,她哭得更厉害了。她想回去喝妈妈煮的红糖姜茶,可她却被强逼着在学校拖地。
她的拖把经过他脚底时,被他抬脚踩住了,他的腿很长,坐在桌子上时,脚完全能够到地面上。
“班长,麻烦你抬一下脚,这样我没有办法拖地。”
她说完,薛承才将脚抬起来。
她终于把整个教室的地全部拖完了,她的小腹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