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这双眼睛,长的真他妈碍眼。”
昌卿话音刚落,竟徒手用刀一点点挖出了男人的眼球,男人疼到昏厥,可意识却是莫名清醒,完完整整感受自己被挖眼的整个过程,男人想哭,想喊,可没了眼球,流出的不过是两行血泪,嗓子眼还插着根银针,别说喊就连一声哼唧都发不出来。
昌卿还在想下一个轮到哪,牢房突然闪出来个人。
小五上来就抢下昌卿手里的刀,“脏。”
是了,小五之所以拦着昌卿不让继续动手,是因为嫌弃对方的血脏。
小五总觉着这些不配做人的畜生,不该脏了昌卿的手,害昌卿染上因果,绊了昌卿的来世路。
“大人退后,小五来就好。”
话落不到片刻,男人已成生生白骨,皮肉混为一谈,小五出手向来干脆利落,说扒皮抽筋就扒皮抽筋,一点不带偷懒的。
闻着牢里的血腥味,昌卿不自觉皱了皱眉,小五赶紧从怀里掏出一瓶白粉,粉末晒在男人尸体上,眨眼的功夫尸体竟冒起了白烟,血肉化开,骨头也被腐蚀成了一地的白灰。
“他手里的铃铛,拿给我。”昌卿一指,小五就将暗铃递了过去,暗铛一入手就刺的昌卿一抖,“果然,又是缅虫。”
小五一惊,“缅部人不是进不了炎国,这缅虫是哪冒出来的?”
“防的了他们进来,可防不了有心人出去,只要利益够大,叛国有什么要紧的。”昌卿把暗铃丢还给小五,“吹哨子喊人,把这破玩意送京都去,臭小子要是连这都搞不定,不如趁年轻抓紧开枝散叶,生他个一窝,炎国还能留个香火。”
“那可还要跟皇上交代什么?”
“不用,我都退休了懒得操这闲心,他爱怎么整怎么整。”昌卿伸手打了个哈欠,迈开腿往外走,“怎么进来的?”
“大人放心,没杀人也没放火,就……绑了个人……就……进来了。”小五支支吾吾人也戒备准备随时逃跑。
绑人?
我靠!
昌卿一个巴掌,小五闪身火速跳开。
“你小子!有毛病是不是?脑袋里边开阀门,你是舍不得转一点。”昌卿三步并作两步,一溜烟跑回牢房,关门落锁一气呵成,狗回笼子都没这熟练。
小五看傻了眼,“不是?大人你这?”
“嘘!”昌卿隔着牢门让小五别说话。
果然下一秒,监狱外便传来一阵嘈杂,捕快们全都冲了出去。
“大人!大人!”
“快搬梯子救人啊!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把董大人挂树上了!”
“大人您悠着点,别摔着。”
监狱外这会是炸开了锅,小五一听就要来拉昌卿出去,这可是他故意为之,昌卿不让他杀人,他就只能让董老爷吃些苦头了。
谁知昌卿一个横跳躲开小五。
“大人!”小五有些急了。
“大惊小怪的干什么?说了多少次遇事冷静,冷静!我用得着你救?”
“可是大人,林姑娘不过一商贾,捞人哪那么快,您的底子可受不得狱里的风寒。”
“哎?倒可未必。”
像是要应证昌卿的话一般,监狱外不时传来林笑略带嘲讽的调笑声。
“董大人这?是在玩哪门子的秋千,造型还蛮别致,绳子挂脖子上。”
“咳咳!咳咳咳!”董县令猛喘几口气,哑着嗓子问林笑道:“林老板怎会在此?”
林笑有些意外,“董大人竟不知道?”
“啊?”董县令一脸错愕,看来不像是装的。
意外董夫人竟是自作主张,她对她那个便宜弟弟竟是宝贝至此,林笑将事情原尾又讲了一遍。
什么当街撞人草菅人命,董县令自是知道唐耀荣是什么德性,于他有过之而不及,但当听到衙门的侍卫以他的名义捉拿了昌卿,董县令在不淡定了,猛拍胸脯回忆方才濒死的痛感。
“误会!这绝对是误会!放人,快快快,快给我去放人!”董县令那叫一个慌啊。
他都不认识昌卿,但绑他的人脸上那顶鼠头面具,自从见了一眼他做梦都能被吓醒,惹上天网,不是在掉脑袋就是在掉脑袋的路上,他都这么小心了,千防万防竟被枕边人害了差点成了冤死鬼,那老娘们满心满眼就只有她娘家弟弟,这下是闯了大祸了。
董县令显然已把昌卿想成了天网里的某位大人,一会见着面该怎么赔不是都想好了,凭他的官位见识,要真知道昌卿是谁,怕是自己挂回树上的心都有了。
不出片刻,昌卿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眼前,是被人请出来人,模样那叫一个耀武扬威。
一见林笑立马又换上那副笑嘻嘻的嘴脸,笑的没心没肺,明明前不久才将人扒皮抽筋,那如同地狱恶鬼般的眼神此刻竟干净的有些天真。
这一笑,看的林笑是什么火都没了。
“夫人!呜……你可算来了。”昌卿作势就朝林笑扑去。
突然一个肥胖的体格硬是挤了进来,昌卿笑脸一收,脚下一个急刹无语地看着面前一脸富态的滚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