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寻:“教练给我安排的,能否加入正式队员的考核。”
柯安安也问道:“什么考核啊,会不会很难?”
朝寻:“教练叫我打三场比赛,都赢了就算通过。”
纪永宁:“叫上弭玉,赢不是很轻松?”
看到朝寻一脸“哪有这么简单”的表情,他又恍然:“哦…教练肯定也想到了,所以考核还有一条:不让弭玉上场?”
朝寻一言难尽:“不止,还要他当我对手,两场。”
纪永宁顿时了然,脸色挂上了兴味之色:“有意思,什么时候考核?”
庄徐瞪他,用眼神传递“你还敢八卦”?
纪永宁无视,干嘛,他就问问。
弭玉不是输不起的人,但是要他在朝寻手下输两场,啧啧。
他得去现场找个好地方欣赏。
朝寻:“周六下午。”
柯安安惊讶道:“今天周三,那就剩两天了啊。寻寻,我到时候也去给你加油吧。”
朝寻摇头:“算了,现在篮球馆不让Omega进,等比完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柯安安失望:“好吧,那你加油。”
纪永宁也说:“加油啊。”
朝寻点头表示感谢,几个人又无言的低头吃了一会饭。
感觉餐桌上的氛围还算和谐,朝寻似不经意地问道:“庄徐同学,弭玉同学今天怎么没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纪永宁顿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终于问了。
只不过一上午没看到,就担心了?
庄徐倒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以为他就是随口一问,于是回答道:“弭哥昨晚打游戏打到很晚,估计上午都在家睡觉。”
啊?
在昨晚他放下狠话之后,弭玉心里居然毫无波澜,回家打游戏甚至打到很晚?
是觉得我不自量力,还是觉得我说的话很可笑?
朝寻难得的感到生气,有种工作被完全否定的愤懑,又有种他还算自信的篮球被对方不当一回事的憋屈。
他居然被对方这么看不起。
这股愤怒瞬间又化为熊熊燃烧的斗志,好啊,弭玉,今晚他就去物色几个得力队友,等考核那天我要把你打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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弭玉在家睡到下午2点半才醒,他从混沌中醒来,睡眼朦胧地看着飘荡的窗帘,又去看桌子上的时钟,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今天是周三。
他一下子坐起,有点懊恼地想,我怎么又翘课了。
也没人来喊我起床。
他不知道的是早上弭母来喊了一声,见他睡得沉也就不喊了,反正少去一天又不会怎样。
弭母对这个儿子那是要多顺着来就有多顺,弭玉就算直接休学,她也只会因为担心儿子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而答应。再加上弭母又恰巧是陇北高中的校董,早在弭玉高一预备踏进学校前,就先替儿子开好了后门。
这也导致了弭玉在学校向来横行,想来就来,想睡觉就睡觉。
也是多亏他长得太好,其他老师学生也有不满的,但最终看脸的人太多,还是觉得他这般有钱有颜,可以拥有特权。况且弭玉虽然出了名的脾气差,却不是什么纨绔子弟,相反的,只要不惹他,他平时都算低调。
敢惹的话,校霸这个头衔也不是随便得来的。
并且也正因为弭玉来了陇北高中,导致学校的知名度都跟着提高了不少,这两年报名的学生激增。
校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见校长都不说什么,老师们更不管了。
弭玉打了个哈欠,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打开,忽略一群关心他怎么又没来上课的消息,他先看了看篮球队的,又看到了纪永宁上午给他发的那条:
“小寻真是够爱你的,一大早看你没来,都快哭了。”
弭玉一个激灵,迷茫的大脑瞬间清醒了。
草,哭了?
弭玉面色古怪,心想,他又不是第一天翘课,也不至于见他没来就哭了吧?
难道是昨晚他说什么刺-激到对方了?
这么回忆了一番,朝寻那句“我会证明,我是最好的”又回荡在了耳边。
弭玉的嘴角忍不住上翘,又马上压下,他高兴个什么劲。
不去回忆少年当时的表情,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没有说什么,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靠,游戏玩太多果然伤脑子。
弭玉烦躁地翻身下床,拉开门噔噔蹬跑下楼。
弭母正坐在桌子旁看文件,看到儿子下来了就问道:“阿玉,醒啦,饿了吗?”
又对着旁边的女佣说:“去厨房让奚姨做点吃的。”
女佣去厨房了,弭玉也走到了楼下,听到了妈妈的话,他摆摆手:“不吃了,都几点了,我现在去学校还赶得上最后2节课。”
弭母惊讶,但没多问,只是点头:“好吧,那你也得洗漱换衣服再出门吧?”
弭玉低头一看,穿的还是睡衣拖鞋。
他脸瞬间烧的慌,又一阵风一样转身噔噔蹬上楼了。
弭母在背后偷笑,她没眼花的话,刚刚看见儿子脸好像有点红。
这么急着去学校,倒是挺难得。
莫不是恋爱了?
弭母的内心瞬间激动万份,是谁让他这一根筋的傻儿子开窍了。
但她面上却风淡云清,见弭玉很快换好校服从楼上下来,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这么急着去学校,是要见谁吗?”
弭玉大步往前走的脚步一顿,又用上不耐地语气回道:“什么见谁,我今晚有训练。”
弭母:“你最近训练很刻苦嘛,这都一个月了,每天都很晚回来。”
弭玉拿起桌子上装好的食物,含糊道:“因为快比赛了,总是要训练的勤一点,不然教练肯定不放过我。”
“可是你训练不是晚上吗?”
弭玉霎时拉长了脸:“妈——”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弭母笑道,“你快去吧,晚饭我让小李送到学校。”
“嗯。”弭玉不再说反对的话,又补充道:“多送点。”
“好。”弭母忍笑,“快去吧,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