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晖连忙上前,拿着干净的毛巾。看着头上都是鸡蛋的季知寒,顿时心疼不已。
“我都跟你说了,别出去别出去的。你说这,唉!”
季知寒一言不发,苏温予和季知意帮她摘头上的鸡蛋皮。
“很好!很好!他们玩得真大。什么都敢拿来算计。”季知寒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用摘了。你俩跟我回一趟基地。舅,我去去就回。在我回来之前,帮我稳住局面。”说完,季知寒就快步离开。
“不是,姐,你这什么计划?”季知寒走路走得飞快,季知意得小跑才能跟上。
“回家!找妈妈!”
回到了基地,季知寒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先去自己的卧室洗了一个澡。穿着浴袍出来后,她叫来了几名员工,几人将楼下摆放着的骑马装的罩子打开了。
苏温予看出来,那正是餐厅里季昭统领肖像上的那一套。
季知意显然也不知道季知寒这是弄的哪一出,只能跟在后面看着。
季知寒亲手将骑马装从模特的身上拿下来。好在衣服定时清洗缝补,这么长时间保存得很好。
几人进到卧室里,季知寒将骑马装换上。等她从屋子里出来,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苏温予看着穿着骑马装的季知寒,简直跟画像里的季昭统领一模一样。
“温予,知意。你们两个帮我编一下头发。要跟我妈画像上的头发一模一样。当我的面玩这套,也不看我是谁的女儿。连我妈都敢消费算计。不是想玩情怀吗?行,我就陪他们玩到底,看看我们谁能玩过谁。”季知寒愤愤地说到。
季知寒和苏温予帮着季知寒编头发。编完了头发,季知寒又化了一个妆。
“简直和姑姑一模一样。”季知意看着镜中的姐姐,不敢相信地说到。
季知寒都是收拾完,就下楼回酒店。季知意连忙打开车门,但季知寒突然停在了原地。
“不坐车了。”
“不坐车?那怎么过去?”季知意问到。
“骑马。我骑马过去。”季知寒说到。
“温予,你和知意先坐车过去,我骑马过去。”
说完,季知寒就朝马厩走去。
苏温予和季知意坐车赶回酒店,下车的时候发现,人聚得比上午更多了。
“怎么就你们两个?你姐呢?”季晖连忙问到。
没等两人说话,一位官员就突然跑了过来。
“管事,外面好像出新情况了。您快去看看吧!大家现在都说,季昭统领来了。”
“都在瞎说什么?”季晖气得大步流星推门而出。
苏温予跟在后面,看着外面刚才还在人头攒动,现在突然默契地让开一条道路。
远处,季知寒举着写着斗大的“季”字的旗帜,骑着马,飞奔而来。
“那是谁?那是季家的旗帜!”
“那人穿得是季统领的衣服。我见过这件衣服!当年季统领就是穿着这件衣服,救了我们一村子人的性命!”
“季统领回来了!是季统领回来了!这人跟季统领骑术一样的好。这就是季统领啊!”
酒店台阶下,大家山呼季昭的姓名,旗帜迎风作响,打在了每一个热夏人的心上。
季知寒在楼梯下下马,三步并两步地爬上了楼梯。她接过大喇叭,大声地说到。
“诸位东部的父老乡亲,我叫季知寒。季昭统领,是我的母亲。”季知寒说完,底下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今天,我穿着母亲的衣服,带着我们季家的旗帜来跟各位好好说说话。我们季家,自我祖父母辈起,便带头反抗压迫热夏百姓的恶势力。我的祖父母,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的舅母......我们季家大半儿的人,都在双夏战争中牺牲了。是她们的牺牲与努力,换来了如今的太平盛世,我身为她们的后辈,没有一天能忘记季氏的家规与家训,也没有一天忘记她们的血与泪。”
“但我仍深知,她们的牺牲是为了让我,让热夏的每一个人都能有更好的生活!她们希望你们每一位可以自由自在去过你们想过的日子。我们如果封闭自己,不与外界接触,不发展,不进步,那我们又如何与世界接轨,如何让我们的后代活出她们的精彩人生呢?今日,大家聚在这里,我十分理解大家的心情与担忧。我知道,大家是害怕与云家通商之后,她们会卷土重来。大家怕我忘记牺牲,忘记仇恨,只是一味地贪图利益。我季知寒虽才疏学浅,庸庸碌碌,但我也知道,自己姓季。我的一言一行,绝不会有悖于季氏祖训。”
“今日,我当着全体热夏东部百姓和亡母的面起誓。我季知寒一定继承母亲的遗志,处世接物,以热夏百姓的利益为先。不徇私,不偏心,不以蝇头小利沾沾自喜,不以阶级特权洋洋得意。诛恶霸,铲邪佞。我一定会继续我母亲的事业,势必还整个热夏一片云朗风清。”
季知寒这话话音刚落,天空突然风云变换。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刮起了风,紧接着就是电闪雷鸣。热夏地处热带,常年不下雨。此刻,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下雨了!下雨了!季昭统领显灵了啊!”
“季统领听到了,是季统领知道了啊!她来帮我们了!她来帮我们了!”
台阶下的百姓有的张开双臂,振臂高呼;有些人与自己的亲人紧紧相拥;有些人抱着季氏的旗帜,坐在嚎啕大哭。
苏温予看着站在雨中的季知寒,她目光坚定地看着台下的百姓,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混着泪水一起流下。
我一定会统一热夏,查明真相的。母亲!季知寒坚定地握了握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