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边家的方案已经彻底定下来了。令狐璋召集了一些令狐懿欤的旧部,大家都表示愿意在令狐懿欤回来之前听从苏温予的指挥。
队伍已经整理完毕,理由苏温予也找好了。就说苏温予探险的时候在野两城遭遇过埋伏,现在调查清楚,就是边家故意干的。
消息传回来边家,边荥,边淑兄妹俩算是彻底傻了眼。边淑捏着令狐家寄过来的通知单,整个人好像陷进了冰窖。
“哥!这咋办啊!包安全好像是真的要打过来了!”边淑哭丧着脸说到。
边荥喝了一口茶水,叹了一口气,“我哪知道怎么办?”
“她们不是刚和句家打完仗吗?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恢复元气?哥,我们要不要赌一把,我猜她们就是虚张声势。或者我们跟指挥部说,说令狐家要欺负人了。”边淑说到。
“你看这个盖章。”边荥指着上面的烫金印,“这是令狐家的家主印,长老印,族长印。三个印都齐全。这件事摆明是令狐家为他们的代家主出头,人家名正言顺。指挥部那群人就会和稀泥,人家怎么可能管我们?”
“可是那个姓苏的不是说跟令狐家不对付吗!”边淑看着她哥说到,见边荥不说话,边淑反应了过来,“难道是因为热夏令?哥,要是真的是因为热夏令那我们真的玩完了。这个句四强也是的,害得我们现在里外不是人。”
“当日指控季总的时候,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边荥苦笑着说,“谁让我们边家人微言轻,势单力薄呢?夹缝中求存,怎么蹦跶也躲不过啊!”
边淑听完,颓废地坐到了一边。可马上,她又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我们跟她说清楚。是句四强要挟我们翻供的,也是句家派人要求我们要管事的位置的。都是句家,跟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没用的。”句四强说到,“从我们边家在四部法庭上改口的那一瞬间,我边荥这辈子都是一个反复小人了。我们和季家的仇,是多少句话,多少赔偿都化解不了的了。她们来人也好,这摊子我们是真的管不了了。姓苏的那位一过来,我们就收拾收拾,准备投降吧!从今以后我们就过自己的日子,什么句家,季家的。他们爱怎么斗就怎么斗吧!”
边荥将通知单揉成一团,扔在了一旁,拉着边淑吃饭去了。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无论句四强发多少条信息,用什么方式联系自己,边荥都装作看不见,一封也不回复,一句话也不说。当发了第三十多封的时候,句四强坐不住了。
“这边荥在搞什么鬼!”句四强本想要求边家奋力抵抗,但是没想到边荥给自己来一招死猪不怕开水烫,完全不理睬自己。
“发!一直发!发到他给我回信为止!”句四强骂骂咧咧地说到。
“家主!”句四强的管家猫着腰小心上前。“云家那边来人了。”
句四强闻言脸色一沉,“来多久了?一直在外面等着?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回家主,没等着。我们十公里外哨岗上的兄弟看到了,就立刻回来禀告了。现在应该刚到正门。来的应该是云家主身边的近臣。”
“快去迎接!”句四强连忙说到。
然而,没等句四强走出院子,云家特使就已经先行进来了。
“哎呦!特使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这也好提前准备一下!顺才,去通知一下厨房,今天好酒好肉地准备一下,咱们大摆宴席。”句四强对管家说到。
“句家主不必了。”云家特使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来替我们家主传话的!”
“云家主有什么吩咐打个电话或者叫我过去就行,怎么好意思劳烦特使您呢?”句四强一脸谄媚地说到。
云家特使依旧没有笑意,眼神冷冷地瞥了一下句四强旁边的顺才,句四强立刻明白什么意思,让顺才在门外面等候。
顺才退出门外,屋子里只留下了句四强和云家特使两个人。句四强恭恭敬敬地将特使迎到了主位上,给特使倒了一杯热茶,自己则垂手站在一旁听吩咐。
云家特使端起茶杯,吹了一口上面的浮沫,喝了一口茶水,不慌不忙地说到,“句家主,您知道令狐家对边家宣战了吗?”
句四强小腿一紧,他知道,云家终于因为这件事找自己了。
“知道,知道。”句四强搓了搓手说到,“我现在正在办这件事。我已经告诉边家奋力抵抗了。他们一定会听话的。”
“句家主!”没等句四强说完,云家特使就打断到,“今时不同往日,苏温予毕竟有了热夏令。句家主恐怕还不知道,马家的两位小姐,已经去了东部。这是马述前在跟东部投诚呢!”
“马家一向是墙头草。云家主不必放在心上。”句四强说到。“再说了,那个什么热夏令,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会有人在意的。什么马述前,什么苏温予,哪里能有云家主英明伟大。”
云家特使对于句四强的奉承并没有很在意,她放下茶杯,端坐了起来。“句家主,您是知道的,我们家主这些年一直拿您当自己人,什么好的香的,可没少贴补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