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轮到了温乐天。
“是女子吗?”温乐天好奇地问道。
“不是。”众人再次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温乐天喃喃自语:“男子?”
柳清云微微皱眉,略显不满地说:“哎,大家问的问题都如出一辙,真是无趣至极。”他抬头望向天花板,转而问道:“我所提之人,可是宗门中人?”
“非也。”众人再次齐声回答。
轮到石观明时,他提出了一个颇为尖锐的问题。
“此人与我关系可好?”
这个问题一出,众人皆是一愣,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温乐天沉思片刻后,轻笑一声道:“想来不好。”
柳清云闻言,也点了点头,附和道:“确实不会太好。”
看着众人的反应,石观明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他头上的名字,恐怕不是什么好人。
第一轮提问结束,温乐天盲目猜了个梅问君,结果却猜错了,只好自罚一杯酒。
柳清云看着温乐天,调侃道:“你莫不是想喝酒,才故意猜错的吧?”
除了温乐天之外,无人猜测。于是,第二轮提问随即开始。
徐听晚用手撑着头,轻声问道:“是剑修吗?”
柳清云的目光转向了她,而第一个给出答复的是温乐天,他斩钉截铁地说:“是。”尽管柳清云脸上露出了些许犹豫之色,但在看到温乐天点头确认后,他也跟着轻轻颔首。
徐听晚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已然心中有数。
相比之下,石观明和江月平的反应则显得颇为平静,从他们的神情中难以捕捉到任何线索。此时,她只能依靠性格浮夸的温乐天和心思单纯的柳清云。
通过观察这两人的表情变化,徐听晚心中大致有了判断。她推测,自己头顶的名字所对应之人,应该是一位修剑的双修修士。在她认识的人中,符合条件的只有她和小师妹。而刚才当她提出这个问题时,柳清云第一个看向了她,因此她断定,自己头顶的名字正是她自己的。
接下来轮到江月平提问。
“他,是剑修吗?”
“是的。”
江月平在心中暗自思量,剑修男子,大师姐会写下谁的名字呢?
随后是温乐天提问。
“他的年纪,是不是比我大?”
“是的。”
温乐天紧锁眉头,开始回忆小师妹和他所认识的、比他年纪大的男子。
接着轮到柳清云。
“她是女子吗?”
“是的。”
听到这个答案,柳清云不禁皱起了眉头,开始思索起来。这位并非宗门之人的女子,究竟会是谁呢?温乐天看着柳清云一脸困惑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刚想说些什么,却又猛地捂住了嘴巴。
最后是石观明提问。
“他是五行道宗里的弟子吗?”
“是的。”
石观明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测,难道是那几个喜欢在背后嚼舌根的男弟子中的某一个?可是,温乐天并不认识他们啊,为什么刚才会是他先回答自己的问题呢?他恍然大悟……
第二轮提问结束。
徐听晚轻声细语道:“要猜测的人举手示意。”
随即,三只手举起,分别是徐听晚、石观明与柳清云三人。
徐听晚从容不迫地说道:“我头上的符咒,写的是我自己。”
“是。”其余四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温乐天满脸惊讶,疑惑不解地问道:“这究竟是如何猜出来的?”
徐听晚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微笑着说:“还是先专心想想自己头上的纸条写的是什么吧。”
温乐天也举起了手,跃跃欲试道:“我也要来猜一猜。”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只见他沉思片刻后,试探性地问道:“莫非是二师兄?”
“不对。”众人齐声否定。
“啊——”温乐天无奈地仰头,又饮下一杯酒。
这时,石观明嘴角挂着浅笑,轻声问道:“是掌门师父?”
“是。”众人点头确认。
温乐天疑惑地看向石观明,喃喃自语道:“你又是如何猜中的?”
轮到柳清云时,他瞪了温乐天一眼,笃定地说道:“我头上的纸条,写的是卿卿,对不对?”
“没错。”众人再次确认。
柳清云轻哼一声道:“我就知道,他刚才笑成那样,肯定写的卿卿。”
他看了眼温乐天和江月平,笑着说道:“大师姐给小师妹写的这个,以及小师妹给三师兄写的这个,还真是为难人。”
第三轮提问开始。
江月平微微侧首,目光温柔地落在徐听晚的眼眸中,轻声问道:“这位剑修的年纪,是比我大一些吗?”
“是的。”唯有徐听晚知晓答案,轻轻回应,其余人皆是一脸茫然。
关于孟鹤的年龄,徐听晚是从原著小说中得知的,她清晰地记得小说开篇便提及,孟鹤乃是亲传弟子中最为年长的一位。
江月平的眼眸轻轻垂下,思绪纷飞。在这修仙界,比她年长的男剑修,大师姐自然认识的不多,那么,她所熟识的、年纪或许比她稍长的男剑修,唯有孟鹤一人。
毕竟,在修仙界,年龄并不重要,入门时间决定辈分,实力决定地位。而她,虽在亲传弟子中年纪偏大,更是五人中最大的,却依旧是小师妹。
轮到温乐天猜测时,他略显紧张地问道:“这位剑修,是我们宗门内的吗?”
“非也。”徐听晚简短回答。
闻言,温乐天不禁长叹一声,显得有些失落。
柳清云见状,忍俊不禁,笑道:“小师妹,你这写得可真是妙极。”
徐听晚带着几分偏心的意味,目光紧紧锁定在江月平身上,手指轻轻敲打着白色的瓷杯,又下意识地扯了扯衣角,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她暗示江月平那人身着一袭洁白的宗服。
江月平轻轻垂下眸子,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仿佛已有所悟。
“需要猜测吗?”徐听晚再次提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两人皆沉默不语,温乐天沉思片刻后,试探性地说道:“我猜,是孟鹤吧?”
徐听晚轻轻摇头,随即侧头看向江月平,眼神中充满了暗示。
然而,江月平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心中早已明了答案。她知晓那人是谁,却故意不说,只盼大师姐能多关注她一些,多偏爱她一些。
又经过两轮猜测,两人依旧未能猜出头顶之人。
温乐天烦躁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认输,快告诉我是谁吧。”
柳清云捂着嘴,强忍着笑意说道:“你自己取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温乐天郁闷地取下符咒,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谢止寒”三个大字,他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这几日,谢止寒每天都会用书卷向他问安否,他都一一回复,甚至开始考虑是否要制作一个自动回复书卷消息的灵器了。
徐听晚笑着为江月平取下头顶的符咒,只见上面写着“孟鹤”二字。江月平故作惊讶,笑道:“真是没想到呢。”
徐听晚看了她一眼,心中明白两人如今确实少有交集。她轻声说道:“那我下一局给你写简单点吧。”
江月平轻轻点头,应了一声,显得格外乖巧。
柳清云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五人共玩了数局游戏,期间畅饮无数,直至夜幕低垂,他们便借着皎洁的月光,结伴步行返回宗门。
徐听晚步入院落,轻轻合上院门,随后倚门而立。她的脸颊因过量饮酒而泛起淡淡红晕,心中满是难得的愉悦与放松。
雪花依旧在空中翩翩起舞,她嘴角上扬,轻盈地踏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足迹。起初,她试图用这些脚印勾勒出一个圆圈,但随后忘却了原本的意图,便随心所欲地绘出了五个花瓣。完成这一杰作后,她绕过这朵雪地中的“花”,缓缓步入屋内。
屋内漆黑如墨,她施展了一个清洁术,让屋内焕然一新。随后,她脱下外衣,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江月平的声音传了进来。
“大师姐,我的屋子还没收拾妥当,今晚能否在你这里借宿一晚?”江月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
徐听晚闻声起身,打开门,拉着江月平走了进来,笑道:“小骗子,你那边的屋子分明已经收拾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大师姐为何还让我进来?”江月平的眼神略显晦暗,她坐在床边,而徐听晚则趴在床上,轻笑一声道:“你又不会对我怎样,无所谓啦。”
“大师姐,你似乎喝醉了。”江月平提醒道。
徐听晚闻言,指着江月平的脸笑道:“你不也一样吗?”
随后,她起身趴在江月平的肩膀上,半开玩笑地说道:“小师妹,你该不会喜欢女子吧?”
江月平沉默不语,徐听晚轻笑一声,道:“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若是无事,便回去休息吧,想和我同睡也行。”
说完,她重新躺回床上,并向里挪了挪,为江月平留出位置。
“大师姐,我是来和你说晚安的。”江月平轻声说道。
徐听晚闭着眼睛,轻轻应了一声:“晚安。”
“晚安。”江月平回应后,徐听晚便听到了脚步声和关门声。
翻墙回到院落的江月平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笑了笑。若是大师姐知道她并非女子,这份最基本的信任是否会被击溃?可明明是大师姐先靠近的她……
若是大师姐知晓留影石之事,是否会厌弃她?
随着冰雪消融,春天悄然而至,转眼间已至春末。啸海兽宗发来紧急求助,西南城发生了大规模的失踪事件。代理掌门叶含山迅速安排石观明和温乐天两人前往协助调查。
两人前往两周后,徐听晚在练剑时,手中的书卷突然亮起。
是石观明传来的消息,只有一个字:“救。”
看到这个字,徐听晚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意识到,自己必须亲自前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