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回应他的只有更加凌厉的攻势。
徐君彦挡住了攻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那我就自己看看。”
当目光落在剑身上刻着的名字时,他不禁微微一怔——就在这短暂的分心之际,锋利的剑尖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然而,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徐君彦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放声大笑起来,那双充满挑衅意味的眼睛紧紧锁定住姜满的方向。
看着面前不再抵抗、跪倒在地的身影,姜满冷漠地抽回了手中的武器,转身离开。“下次见面时,我一定会取你性命。”她留下这样一句话,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以及断断续续的声音:“不负……君……”徐君彦嘲弄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疯狂。
过去的记忆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回放,一幕幕画面快速闪过。
“你的灵剑为何命名为‘不知水’?”他问。
“嗯……因为我是水灵根,而且这把剑已经出现裂痕,我可能得换一把了。”她回答。
“如果你换了一把新剑,可以叫做‘不负君’吗?”他提议。
“不要,那样就失去了我的特色。”她摇头拒绝。
“那你打算给它起什么名字?”他追问。
“还没想好,暂时保密。”她神秘一笑。
“好吧,好吧,早晚我会知道的。”他无奈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徐君彦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徐君彦。”魔气随之涌现。他瞪大眼睛,只见一道黑影迅速逼近。
“不!”徐君彦怒吼一声,捂住胸口的血洞,拼命向前跑去。然而,背后的魔气却紧追不舍。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团黑雾猛地收回,给了徐君彦一丝喘息的机会。他急忙御剑飞行,试图逃脱这场追杀。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姜满听到动静后回头查看,却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一刀致命的攻击——刀刃直接穿透了她的心脏。地面上早已布置好的咒印开始发挥作用,将她困在其中。姜满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难道这一切都是对方精心策划的吗?不!她绝不能成为魔修的傀儡!
尽管身体被严重限制住,但她依然顽强抵抗着周围不断侵蚀而来的邪恶力量。最终,在绝望中,她做出了最后的选择——自爆丹田。随着一声巨响,强大的能量瞬间摧毁了所有束缚她的咒印,同时也重创了袭击她的黑衣人。那人踉跄后退几步,口中吐出一口浓黑的鲜血。
“真是浪费了兰家这座城献祭所换来的咒印。”黑衣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紧接着,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出现,迅速清理现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整个区域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秩序。
江月平紧紧地拥抱徐听晚,试图平息她体内狂乱的灵气。随着徐听晚逐渐平静下来,紧绷的情绪瞬间放松,意识也渐渐模糊,最终沉沉入睡。
当徐听晚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五行道宗。她坐起身环顾四周,只见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格外寂静。正当她刚要下床站立之际,江月平轻轻推门而入。
两人目光交汇了一瞬,随即不约而同地避开彼此的视线。徐听晚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而江月平则将丹药放置于桌面之上。
接过丹药后,徐听晚吞下了其中一颗,然后重新躺回床上休息。由于一年内都无法再动用灵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感到十分茫然无措。“或许先去藏书阁找些书来看看?”带着这样的想法,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直到夕阳西下,才再次苏醒过来。
此时,发现江月平依旧守在自己身边未曾离开。面对此情此景,徐听晚轻声说道:“小师妹,你还是先回去吧。”然而对方只是摇了摇头回应道:“不,我得确保你不会偷偷使用任何一丝灵力。”
尽管心中有些抗拒,但看到江月平那坚定的眼神后,徐听晚还是选择了妥协。叹了口气之后,她开始自己动手换起了衣服——因为暂时失去了控制灵力的能力,连日常起居也需要亲力亲为。
江月平猛地转过头去,徐听晚有些不解,都是女子,有必要如此大的反应吗?
穿戴整齐后的徐听晚沿着宗门内一条笔直却略显偏僻的小径前行。
这条小径笔直延伸,直至藏书阁的门前,是徒步前往该藏书阁最为直接且便捷的通道。然而,由于它紧邻亲传弟子的居所,而亲传往往习惯于驭剑或乘坐灵巧的飞行器具前去各处,使得这条小道,十分孤寂与冷清。
在这条宁静的小径上,突然响起一声娇嗔。徐听晚瞬间僵住,仿佛远处草丛中有什么让她警觉起来。凭借她敏锐的听力,她往后退了一步。
“我好像听见有人来了,哈。”
“没事,不会有人发现的,这条路没人走,你太紧张了?”
……
徐听晚眉头紧锁,再次后退一步。她看向江月平,轻声说:“你送我去藏书阁。”
江月平第一次见到大师姐如此严肃的表情,满脸不解和无奈。
她轻笑一声,点头道:“好。”
徐听晚猛地弹了一下她的头:“笑什么笑。”
江月平拿出青云剑,剑身微微泛着亮光,似乎特别开心。徐听晚皱了皱眉,这青云剑一副美女快上车的样子。
她踩上了剑,却发现速度极慢。徐听晚蹙眉道:“月平,有必要这么慢吗?”
“大师姐不能使用灵力护体,身上还有伤……”
徐听晚暴躁地揉了揉江月平的头,打断她的话:“可你这比我走的还慢。”
江月平站在前面,徐听晚看不见她的表情。江月平稍稍加快了速度,徐听晚叹气无奈地看向一旁。闻言,江月平勾起嘴角,理了理被徐听晚揉乱的头发。
徐听晚踏入藏书阁,一楼和二楼的弟子们瞪大了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围上来。她快步冲向三楼,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江月平紧随其后,两人在三楼静默地阅读了一会儿书籍后,便一同回到了徐听晚的院落。
见江月平似乎还要跟随,她疑惑地问道:“我要休息了,你回自己的院落去吧。”她不想和小师妹过于亲近,更不愿暴露自己的情感。她僵硬地看着江月平,后者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就住在偏院,大师姐无法使用灵力,我得在旁边保护你。”语气坚定而自然,徐听晚无言以对,只好留下一句:“随你吧。”便进了屋子。
第二天清晨,当徐听晚醒来时,她的房间变得陌生起来——这些字画、玉雕是从哪里来的?走到会客厅,原本简单摆放几把椅子的地方如今焕然一新:盆栽、茶杯、精美的屏风以及各种装饰品点缀其间。
这是她的院子吗?
走出屋外,院子里多了两把躺椅,江月平正坐在石椅上剥葡萄皮。看到她出来,江月平笑着开口:“大师姐,你的房间太空旷了,所以我搬了一些我的东西过来,你不会介意吧?”
徐听晚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所谓地走近说道:“既然都已经搬了,那就无所谓了。”她装作不经意间环视四周,发现荒废已久的灵田种上了灵草;曾经荒凉的池塘里游动着几条小鱼,并且开满了荷花。正值盛夏之际,池塘中央的小亭中还摆放着古琴。
“大师姐,想听我弹琴吗?”不知何时,江月平已经端着剥好的葡萄站在了她面前,眨巴着眼睛等待回答。徐听晚接过葡萄,淡淡地说:“随便你。”
江月平嘴角微扬,轻盈一跃便来到了凉亭之上,整理好衣衫后坐下开始弹奏。悠扬琴声响起,直到石观明发来消息打断这份宁静:“五行道宗弟子们的遗体均已收回,名单也已整理完毕。我们需要一位长老级别的人去慰问他们的家人,但所有长老都忙于其他事务,我也抽不开身,不知大师姐是否有空帮忙?”
徐听晚回复:“好的,这件事交给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