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还要跟你相见?你求着见我,我都懒得看你们一眼!”
“粗俗!你现在怎么说话这样,真是越来越粗鄙了!”陈知之气的不行,看着一旁陈瑶瑶还在阻拦搬东西的人,于是一把将她拽了过来:
“瑶瑶,不要这些寒酸的东西了,我们去相府,玉华会给我们更好的。”
陈瑶瑶原本还死死攥着一个精致的青花纹的花瓶,听到这话,心里一轻松,就松了手,任由下人们把瓶子拿走也不心疼了,鄙夷的看向南悠悠,狂妄道:“敢这么对我们,有你后悔的时候!”
南悠悠冷笑道:“你们身上的衣服也是我送给你的,赶紧脱了,从哪来的,滚哪里去,这房子我已经退了,别死皮赖脸的就在这里不走!”
陈知之心头一震,低头看了眼身上做工精良的衣衫,抬头怒视南悠悠道:“不要太过分!”
南悠悠摆了摆手,懒得跟他废话了:“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否则我这手底下的人脾气不太好,可别让他们给你们脱下来——哦对了,你们的内衣内裤,也是我买的,脱了,都还给我!”
呵呵,穷的连个裤衩都买不起的杂碎,怎么还有脸跟她耍横呢,她走到一旁的秋千旁,坐下来晃悠悠的摇着等待着。
陈知之看到她荡秋千的一幕,突然有些恍神,不过就几秒的功夫,就又恢复了怒气冲冲的模样,回到房间里,开始换衣服,把衣服都脱了以后,才发现房间里没有一件衣服是属于自己的。
他皱眉想了一会儿,才艰难的回忆起来,当初南悠悠给他院子又送吃的和衣服的时候,他就格外嫌弃自己以前的衣服,换了新衣服之后就甩给了陈张氏,让她给扔了。
他黑着脸隔着门喊陈张氏给他送衣服,幸亏陈张氏抠门惯了,之前的衣服没扔,他这才有了可以蔽体的衣服。
陈知之换了以后,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是这么的粗糙喇皮——虽然按照时间是才遇到南悠悠没几天,可在他的记忆里,已经过了十几年锦衣玉食的生活,还一跃成了丞相。
他出了门,看到满脸不忿的母亲和妹妹,看着她们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还是记忆里很久之前,乡下用的粗布包袱皮,他心头禁不住一阵酸涩,抬眼看去,又见门口站的黑压压的,等他们离开的相府下人们。
“磨磨唧唧的一帮子穷酸鬼,还不滚啊!”下人们呵斥道。
陈知之还想找一找南悠悠,却发现她不知什么已经离开了。
陈知之一家子又是愤恨,又是狼狈不堪的从院子里出来,站在街道上,心头禁不住开始茫然,不过陈知之也就茫然了一下,就坚定了决心:“走,我们去找玉华!她以前说过,要不是南悠悠拦着,她是会帮我们的!”
“啊对……咦,哥哥,你看,那是不是玉华嫂子?”陈瑶瑶突然兴奋的说着,指向一间胭脂铺子。
“果然是玉华!我们有救了!”陈张氏也激动不已的嚷道。
陈知之连忙看过去,果然是他心心念念难以忘怀的南玉华!
只见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绫罗裙,裙摆处以银线绣着繁复的云纹与鹤纹图案,但见云纹缥缈,鹤纹灵动,衣袖则是淡蓝色的轻纱,上面用丝线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仿佛即将翩翩起舞。
她头戴一支白玉簪子,簪子头部雕刻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瓣细腻,花蕊精致,尽显雍容华贵,耳朵上戴着一对蓝宝石耳坠,如深邃的夜空般神秘,她的眼神清冷,微微扬起的下巴透露出她的高傲与自信。
陈知之清楚南玉华的美,是一种带着攻击性的,与记忆里南悠悠的平易近人的气质不同,让他每次见了,都不由自主想要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伏地膜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