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只可惜他不知道南玉华的心思,如果她知道这些都是原……我以前送他的,如今他又拿过来送给南玉华,南玉华肯定会觉得他是玩腻了,反手扔垃圾,还敢往她那里扔呢,蕊儿,你还记得,我以前都送过他什么礼物吗?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说详细点。”
蕊儿一想起那些名贵又精致的物件,心里就又开始抽抽的疼了,如实回答道:“有‘如意锁’的玉佩,椭圆之态,温润细腻,仿佛羊乳初凝,上面雕刻着如意纹路,线条流畅自然,寓意着事事如意;
还有那‘翡翠簪子’,原本是夫人留给您的,簪头以翡翠打造而成,翠绿的犹如春天生机勃勃的新叶,簪身则是细细的银针,表面光滑如镜,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奴婢不明白,这是女子用的,您送他做什么呢。”
南悠悠嘴角微微抽搐,估计原主就是想把最好的都给弟弟,送礼送的太自我感动了,送抽神经了,就不分男女谁用的了,估计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被他拿来讨好南玉华了吧?
“还有‘琉璃盏’,它晶莹剔透的,犹如一汪清泉,盏身之上有着各种花卉图案,色彩斑斓,往阳光一放,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呢,唉,您当初随手就给庶公子了,结果人家只是淡淡一笑,端架子端的不得了呢。”
蕊儿在这里义愤填膺的帮南悠悠回忆她送出去的东西,那边南玉华居住的璧华居里,南烁正打开自己送礼的箱子,也在喋喋不休的给南玉华介绍着自己送过来的礼物,丝毫没留神到南玉华的脸已经慢慢的变色的黑如锅底了。
“大姐姐你看,这个呢,叫‘掐丝珐琅香囊’,”
南烁把香囊托在手心,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它的表面以掐丝珐琅工艺装饰,各种色彩的丝线交织成美丽的图案,精致绝伦,你闻闻,还香气盈盈的呢,还有这个‘象牙扇’,扇骨可是由象牙雕琢而成,”
南烁轻轻摆动着手臂,将扇子打开,接着介绍:“大姐姐你看,这扇面上绘制着山水画卷,笔触细腻,栩栩如生,喏喏,这个‘金银错嵌宝石手镯’,由黄金和白银打造而成,你看这镯身还雕刻着云纹,姐姐你再仔细瞅瞅,在云纹之间,镶嵌着各种颜色的宝石,红蓝绿紫,交相辉映,璀璨夺目啊!”
南玉华脸色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她是最喜欢这些精美的物件,所以谁有谁没有,都会格外留心——她早就知道这些都是南悠悠的了,哼,母亲偏心,把好东西都留给了妹妹,不过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她转手送了姨娘的孩子,偏偏这庶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巴巴的上她门显摆呢。
她不管南烁的喋喋不休,只是右手从箱子里拿起一个水晶鼻烟壶,轻轻的摩挲——透明的水晶为材质,质地纯净,无一丝杂质,触手冰润如白雪,壶身雕刻着细腻的人物图案,人物的表情栩栩如生,仿佛要从壶中走出来一般。
她左手又持起一串琥珀佛珠,眼中划过惊艳之色,因为每一颗琥珀都圆润光滑,里面包裹着远古的昆虫或植物,仿佛凝固了时间,佛珠的颜色温润而柔和,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南玉华神色越发冰冷,哼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扔回箱子里,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声响,打断了南烁的自以为是的巴结讨好。
南烁一愣,不明白大姐是什么意思,但见她冷若冰霜道:“所以呢?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
南烁又赶紧满脸堆笑,双手捧着礼物,紧张得指尖微微颤抖,道:“我想把这些都送给大姐,只有大姐才配得上这些好物……”
南玉华仍旧打断道:“好?这些叫好物件?你把南悠悠送给你的东西送给我?你当我是收二手货的?”
南烁没想到南玉华会这么说,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嘴唇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手不自然地紧握着礼物,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还想再争取一下,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是怎么回事?大姐姐怎么会这么和他说话?
他还记得大哥南平死后,他继承了家业,虽然学问不及状元陈知之,只能眼巴巴的看他做了丞相,可自己也当了礼部侍郎,正四品的官职,大姐姐当时泪眼婆娑的拿出那些一看就放了很多年的礼物送给他,声泪俱下的控制南悠悠的阻拦,说是南悠悠挡了她的道,明里暗里阻止她来亲近自己。
南烁立刻就当着大姐姐的面狠狠的对南悠悠唾骂一番,发誓以后看到南悠悠就当不认识,并且满怀激动的收下了南玉华给的那些,看着虽破……不,不能说是破,是经得起岁月的洗礼,富有年代感的礼物。
如今时光倒流,他终于可以和同样青葱岁月的大姐姐接触,培养感情,再也不会因为南悠悠的阻拦,而浪费大好年华,可是……大姐姐现在怎么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