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绿萝回到屋里,换了一身轻快的浅蓝襦裙,斜挎着一个小布包打算到街上去,白日里南都城热闹无比,想必夜晚也不会太过冷清。
她刚关上房门打算转身就发现陈清霄站在身后。
“你怎么在这里,吓我一跳。”绿萝压低声音,怕吵到其他人。
夜晚静悄悄的,只有灯火偶尔噼里啪啦响一声。
陈清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绿萝大晚上要去哪里。
“我想去街上逛逛,买剑穗。”
“剑穗?”莫不是送我的。
“嗯,白日里我见到有几个小摊在卖剑穗,款式新颖很是独特。”
“我陪你一起去。”陈清霄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他自然的牵住绿萝的手,带着她出了洛宅。
绿萝看了一眼两人紧握的手,没有说话。
不同于白日里热闹非凡的南都,夜晚的南都城可谓是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算是没有人,这不大街上还有绿萝跟陈清霄么。
“怎么...这么冷清。”绿萝一时傻了眼,一旁的陈清霄也呆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回去吧。”绿萝干巴巴的开口道。
“好...好。”陈清霄总觉得背后有些阴冷。
杂乱的铃铛声四面八方传来,一条条红绳串着铃铛袭来。
二人左闪右躲还是被红绳割破了好几处衣衫,待他们站住时发现已经被红绳困在了小小的空间里。
空间太过狭小,刚刚够二人双脚站住。
黑气沿着红绳隐秘攀爬着,向二人靠近。
绿萝暗道不好,是污秽的气息,她将左手背在身后,悄悄运转净化术。
陈清霄听到有东西在爬行却看不见,他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些铃铛数量太多,铃声一响就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他抬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绿萝别出声,两指像变戏法般变出一张符箓夹住,口中念念有词,待他睁眼的那一刹那符箓燃烧起来,他松开手指让符箓落在地上,嗖的几缕火窜了出去,顿时所有红绳都被火焰燃烧着,黑气被火焰炽着发出滋滋的响声。
绿萝知道那污秽根本就不怕火烧,此法只能减缓速度,根本烧不灭。
她装作慌张害怕般钻进陈清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借着这场大火施展净化术。
陈清霄以为绿萝真的害怕,回抱回去。
污秽被净化的同时,红绳被燃烧殆尽,铃铛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躲在暗处的人见此招被破,脸色更加难看,他抓紧兜帽悄声离去。
他回到藏身之处后,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多次都成功了,今日怎会失败。
那是什么火,竟能烧灭污秽!
背后的伤口刚刚被红绳割到,现在又被绿萝触碰,陈清霄吃痛一声。
他身受重伤那日,有人摸进了他的屋子。
原以为是来加害于他的,没想到那人治好了他的内伤,还留下一枚白羽佩环,真是奇怪。
他想不明白为何治好了内伤不把外伤一起治了,送佛送到西嘛。
远在神界的花镜表示,忘了。
他就说陈清霄是个脆皮吧,这么久了外伤居然还不好。
其实这外伤不好也不能怪陈清霄,毕竟伤口一直在撕裂愈合撕裂愈合。
“我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绿萝从他怀里出来,歉意填满了她的双眸。
“无事,只有一丁点痛。”陈清霄捡起地上的一枚铃铛。
“我们快些回去,我看看你伤口。”
二人回到洛宅,绿萝让陈清霄褪下衣服,他还一直推脱。
“你脱不脱!”绿萝冷下脸道。
“不脱。”陈清霄语气弱下来,眼神飘忽。
绿萝看他油盐不进,将他推倒在榻上,伸手要解他的腰封,一副强抢民男的架势。
陈清霄怕自己力度把握不好弄伤绿萝,只好抓住她作乱的双手,两人摩擦间呼吸逐渐加重。
两人位置颠倒过来,陈清霄双肘撑在床上,身后的头发滑下来与绿萝的襦裙交织在一起。
绿萝双手撑着他的胸口,想要将他推开。
“真不叫我看?”绿萝怔怔的看向他。
“你若不放心,叫大师兄来就好。”陈清霄移开脸。
“为何他可以,我不可以。”你全身哪点我没看过,绿萝心想。
“你我...”陈清霄一时语塞,只说了一句于理不合便不再开口。
“我之前给你换药,全都看过了。”陈清霄被绿萝的话震惊不已,一时间竟将头转了回来怔怔的看着她。
虽然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但是被绿萝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他一时间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我当时...我当时在昏迷,跟现在不一样。”陈清霄结结巴巴说着。
“有什么不一样,我只是叫你脱个上衣,又没叫你全脱。”绿萝想不明白为何他如此执着这件事,她抬手一挥一阵香粉撒在空中。
顿时陈清霄就软了下来,包括刚刚有点苗头的地方都软了。
“软筋散?”陈清霄浑身使不上力,压在绿萝身上动弹不得。
“重物”压下来压的绿萝有些喘不过气,她将身上的陈清霄扒到床的里面,抽出被压的裙摆。
隔壁的陆怀安听到陈清霄屋内动静有些大,噔噔两声敲门。
“师弟,发生什么事了。”
陈清霄听到陆怀安的声音觉得救星来了,连忙开口道:“师兄,救我。”
刚喊出师兄两字,绿萝就连忙爬上去双手按住他的嘴。
门外的陆怀安一听情况不对,连忙破门而入,引入眼帘的就是陈清霄躺在床上,绿萝趴坐在他身上捂住他的嘴,二人衣衫都有些不整,陈清霄的腰封衣袍扔的满地都是,里衣也开了大口,露出的肌肤微微透着些粉色,他的头发都散下来了铺在床榻上,脸还格外的红。
“唔,唔。”陈清霄眼神示意陆怀安解救自己。
陆怀安也是很会看眼神,大步流星的退出屋子,还十分贴心的替他们关好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