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时季就办理了出院,和裴应秋一起去往米国。
养病的日子很无聊,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虽然裴应秋好几次提出说要带他出去走走。
但自己坐着轮椅怎么都不方便,偶尔碰上轮椅无法通过的地方,还得让裴应秋背着或抱着,回头率简直杠杠的。
有次他们去爬山,虽说坐了索道上去,但下山时景区索道突然出问题了,游客只能纷纷步行下山,小山丘的海拔倒是不高,但也耐不住负重140斤前行啊。
晚上回来裴应秋连饭都没吃,倒头就睡。
自那次以后两人便没再出过门,时季大多数时间都躺床上打游戏。
而裴应秋要么陪老爷子练字下棋,要么跟着时椿燕学做一些家常小菜,就这样,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月。
时季终于可以把那恼人的石膏拆了。
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好好洗个澡,这段时间不能碰水,都是裴应给他擦擦身体。
幸好现在还是初春,要是在六七月份,都不敢想象自己会臭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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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时季就披了件简单的浴袍,身上残留的水珠也没擦干,浑身湿漉漉的就往裴应秋怀里钻,被对方嫌弃地推开。
“别闹,我才换的睡衣。”裴应秋无声地笑了下,尾音氤氲,如春风般拂人。
电脑里他和许添的语音连线还没关,许添有些失措,结结巴巴地说:“裴总,那就不打扰了,我也该出发去公司了。”
裴应秋走后,原来的位置就变成了冯闻和许添,两人的经验和能力都没得说,不过毕竟千秋让陈安阳折腾得都快入土了,想要回到曾经的辉煌还需要时间。
裴应秋这才明白,其实自己大可以不用凡事都亲力亲为,以前对工作的掌控欲太强,觉得自己才是核心运作部件,没有自己整个公司都得散架。
但慢慢放手之后才发现,地球离了谁都能转,做个甩手掌柜可轻松许多了。
现在可算知道为什么时季这货管理荣森这么多年公司都没倒,黄、周几人还是承受了太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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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季凑过来,裴应秋躲闪不及,肩头就留下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
“嘶,你属狗的吧。”
时季笑着歪歪头,往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做吗?”
裴应秋单手捏着他的下颚把人推出一个“安全距离”,“做个屁,你只是拆石膏了又没有完全恢复,上赶着找死是不是?”
“哦,这样啊。”时季挑了挑眉,颇为失望,想了想后乖乖躺下了,张开双手双脚变成一个“大”字,道:“那你来。”
裴应秋合上电脑,“你确定?”
“咋了,你丫一辈子能活三万多天,跟我睡两天会死啊。”时季勾勾手指,“快点小秋子,把本宫伺候好了可以考虑赏你个大内总管当当。”
“这可是你自找的。”说完,裴应秋的手指忽地覆上来摁住他的肩膀。
轻轻触碰时季的嘴唇,就是不愿意好好亲他,急得时季直接伸手搂紧了裴应秋的脖子,然后就是些莫名其妙的较劲。
俩人在前戏上的风格大相径庭,时季喜欢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但裴应秋就喜欢拿着鱼竿遛鱼,看着浮漂荡漾在水面,灵敏地反应出鱼咬钩的情况,他就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