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告诫自己,至少不能在他不清醒的时候。
被勾缠着出笼的欲/念再次被压制收好,景澜抱着已经软成一滩水的狐狸回到卧室把人安顿好,转身去浴室放水。
海市和江市的气候相差大,虽然已经是深冬时候,体感上却相差甚远。海市的冬天是温度的骤降,暖气和厚实的羽绒服就可以勉强解决问题,但江市却不同。
江市的冬天总是不上不下地维持在零度,那种阴暗潮湿的冷意是顺着无孔不入的寒风和无处不在的空气细细密密蔓延全身的。
良玉烟在下车时就已经被许久未感受过的寒风吹了个激灵,这会独自坐在卧室,暖气还在努力运转,暖意并不明显,那股寒意又沿着着面颊一路向下蜿蜒,贴着纤长的脖颈钻入衣领,冻得良玉烟醉意上头的大脑都清醒了几分。
恍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待在景澜的卧室里,不太清醒地摇了摇头,良玉烟下床开门,晃晃悠悠、目的明确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迈步走向了衣柜,大半个人都埋在衣柜里,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
熏着酒气的外衣早早就被景澜脱掉,怕他冷给他裹上了被子,却没料到这人会从被窝离开。良玉烟只穿着件宽松厚实的高领毛衣,弯腰时衣摆顺着重力往前滑,露出一小节白净劲瘦的细腰。
景澜慌慌张张地推开他卧室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
下意识调整了门边的温度控制器,看着温度被直接调高到28度,景澜才满意地挪开眼,靠近已经停了动作,却还弯着腰埋在衣柜里的人。
“在找什么?”
良玉烟醉归醉,这时候的反应却意外的迅速,双手背在身后,面朝着景澜笑得乖。
难得见他露出这幅孩子似的幼稚模样,景澜笑着柔声问他:“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良玉烟动作倒快,意识却依旧一团乱麻,歪着头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才倏地笑了,回答道:“找东西。”
景澜语气温柔,循循善诱:“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吗?”
良玉烟又反应了会,才摇摇头:“不是。”
景澜挑眉,还在思考要怎么把人骗走,却见良玉烟从背后伸出了手,两手空空地一把拍上了他的脸。
景澜哭笑不得地握上他手,却又被挣开。
“你、你别动!”
“好,我不动我不动。”
良玉烟哼了声,说的话愈发云里雾里:“我已经……知道了!”
?景澜仔细想了想,自己从上次之后好像也没瞒过他什么,不由得追问:“知道什么了?”他也很好奇自己又做了些什么。
良玉烟没说话,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明明那双眼睛的视线朦胧,眼神也转转悠悠地落不到定点,景澜却能感觉到他在努力看着自己的眼睛。
于是他俯下身轻声问:“可以告诉我吗?”
良玉烟点点头,然后不太标准地比划了几个动作。景澜沉默地看着,心脏却不由自主地开始轰鸣。
上头的酒意影响了良玉烟的思绪和动作,但景澜没醉,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良玉烟比划的手势——那是他在江大图书馆给良玉烟比过的动作。
景澜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他有些诧异,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插曲,他一直以为良玉烟不会记得。
“我的新生因你而起。”
“你好爱我。”
良玉烟一边说一边还重重地点头,一脸的幸福甜蜜。景澜贴近他,没再控制自己,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再次肯定:“是的,我很爱你。”
良玉烟笑得满足,一双桃花眸水光潋滟,热情地回吻他:“我也很爱你。”
景澜拥住他,以为他只是醉了意外到了侧卧,等到吻毕,正准备回归正轨带人去洗澡,却又被良玉烟一只胳膊揽住脖颈勾了回来。
“不准走!”
“我有……我有东西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