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继续说:“他很少来,就开业那天来了一次,那次就是我服务的。”
“骆少性格怎么说呢,有点怪。”
经理也说骆众薪性格怪,彩宁好奇:“怎么个怪法儿?”
阿文回想了一下:“他身材很好,但整个人看着恹恹的,感觉什么精气神儿,而且那天打球的时候天气不算特别热,但他身边跟着的两个保镖专门给他扇风,感觉有点夸张。”
彩宁琢磨出点意思:“他怕热?”
阿文:“应该是,我记着他休息室空调温度也调的特别低,一进去感觉进冰窖了。”
“本来打完球就热,在他休息室待了一会儿,一冷一热,当天晚上我就发烧了。”
彩宁眼睛清透黑亮,水盈盈的,隐约浮现出点笑意。
怕热……怕热好啊。
骆众薪预约的下午,上午阿文带着彩宁熟悉了一下球场,当然不是纯走路,大部分时间坐在高尔夫球车上。
中午两人一起吃饭,彩宁有点后悔,早知道菜色这么好,昨天晚上也该来吃饭的。
吃完饭,阿文拿出两包感冒药冲剂,给彩宁冲了一杯:“提前喝,预防点。”
“今天天气热,骆少那休息室估计又跟冰窖似的。”
彩宁眼神柔软,唇角上扬,声音也甜:“阿文,你人真好。”
阿文原本对彩宁还挺有偏见的,人娇气又是关系户,肯定很难搞,但相处一上午觉得她嘴巴甜,说话好听,现在他心里是一点怨气都没有了,甚至耳朵有点红。
下午,离骆众薪预约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阿文已经去他休息室门外候着了。
彩宁在球场等着,一望无际的草坪,柔软平整,景色美,但也是真晒啊,有树木的荫凉处很远,彩宁懒得走过去,抬头看了眼天空,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打了个响指,一块绵密洁白的云彩慢慢悠悠飘荡过来直接把太阳遮住了。
彩宁眉眼舒展开,轻舒口气,这下凉快多了。
晒倒是不晒了,但等了好久也没等到骆众薪来,看了眼时间,早已经超过他预约的时间了,真够没时间观念的,彩宁哪里等过别人,她一向都是让别人等的那个。
又等了半个小时,骆众薪一行人终于姗姗来迟,太远了看不来清,高尔夫球车开近,骆众薪从车上下来,彩宁才看清他的脸,也明白了阿文说的他身材很好,但看起来恹恹的,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骆众薪长得很好,骨相优越,眉眼甚至可以说是俏丽,最好看的是他的鼻子,高挺英气,但他神态恹恹,像被烈日暴晒过的花,整个人蔫蔫的,好像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相貌确实一等一的好,但彩宁有些担心,这男二在床上能有劲儿吗?
能看出他是出身显赫的大少爷,来打个球也是派头十足,一个专门给他背包拿高尔夫球杆的,外加两位保镖,一位秘书,还有个阿文亦步亦趋跟在他身旁。
骆众薪走过来,彩宁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原本遮住太阳的云彩慢悠悠飘走,骄阳似火,炽热阳光再次倾泻而下。
骆众薪用手背遮眼,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眉眼间隐约浮上一丝烦躁。
他最讨厌夏天,黏腻,火热,空气都滚烫滚烫的。
他也不喜欢打什么高尔夫,名泰开业时父亲要求他出席所以不得不来,最近为了吃下一块地,上面那人避而不见,只能通过那人的秘书往上递话,一个秘书而已,总不至于父亲亲自来见,但也没办法随意派个人来,显得不重视,索性让他过来。
骆众薪不情愿,也得来。
特地来迟半个小时就是为了给张秘书下马威,未成想张秘书比他来的还晚,这让骆众薪心里添了几分火气,本就热的难受,现下更是躁郁。
阿文给骆众薪介绍:“骆少,这是彩宁,今天和我一起给您服务。”
骆众薪淡淡瞥她一眼,很漂亮,雪肤乌发,白白净净,往这儿一站清清爽爽的,让人看着舒心凉快。
他轻唔一声,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彩宁眼睛清凌凌的盯着他看,递给他一瓶矿泉水:“下午好骆少,天气热,先喝点水吧。”
两个保镖离骆众薪很近,给他扇风。
骆众薪抬手接过,无意触碰到彩宁指尖,很凉,很舒服,他眼眸略深了深,盯着彩宁看。
他心中了然是彩宁故意碰他的,她在勾引他,但他并不反感,甚至觉得舒爽,因为她的指尖很凉,让他觉得舒适。
骆众薪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
彩宁又从他带来的人那里接过高尔夫球杆站在一旁用干净毛巾擦拭。
阳光炽热,骆众薪额角冒出细密的汗,情绪浮躁,下意识看了彩宁一眼,为什么她的手那么凉。
彩宁装模作样擦了几下球杆,就施施然走过来递给骆众薪。
“骆少擦好了。”
球杆很细很长,她握着一端,骆众薪接过的时候大可以握住另一端,不和她发生肢体接触,可他偏偏直接握住彩宁的手,白皙修长的手直接搭在她手背上缓缓合拢,将她的手和球杆一并攥在掌心。
她的手很凉,很凉,不是那种冷硬的凉,而是细腻柔软的凉,像上好的丝绸一样,触碰起来很舒适。
骆众薪觉得心头烦躁都被缓解几分,他淡淡看向彩宁,彩宁神态故作无辜,略显惊讶地望着他。
阿文见骆众薪行为轻佻,连忙制止:“骆少!”
骆众薪扫阿文一眼,又望回彩宁,眼神似乎有些玩味。
“抱歉,不小心碰到你。”
彩宁扯唇笑笑:“没事。”
她慢吞吞将手抽回,可那种细腻冰凉的触感还残留在骆众薪掌心,他和彩宁对视,轻轻扬唇,笑容很浅,多了几分鲜活气,没那么恹恹的了。
他笑是因为彩宁抽回手时轻轻勾了一下他手心。
骆众薪觉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