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欣然坐允舒开的车回家,平时坐在副驾驶的我毫不犹豫钻进了后座,允舒知道我的心思,她脸上的表情不以为然,穿着百褶短裙的欣然,双腿在夜色昏暗的车厢里十分撩人,现在牵欣然的手对我而言已经很自然了,但我觉得在允舒的车后座和欣然调情,对允舒而言太不礼貌了,我按捺住自己躁动不安的手,像正人君子般和欣然在车后座保持一定距离坐着。
这时欣然把手伸了过来,她拉住我的手,然后把我的手直接放在了她的腿上:“是不是很凉。”她问我。
一瞬间,她腿部冰凉柔滑的触感向我袭来,这足以使我心跳加速,也使我变得贪婪起来,我很想让那腿部的冰凉消融我掌心的燥热。
“是很凉,天这么冷了,你还穿短裙。”我对她关切地说,我的手在她腿上一动也不敢动。
回到家,我们在客厅抱了一会,也闲聊了一会,欣然一边在阳台上拨弄着我养的绿植,一边问我她晚上睡在哪个房间,我对她说她还是睡在上次的主卧。
“那你呢?”欣然立刻问我。
“你想不想和我睡在一起嘛。”我笑着问她,表情有点狡黠。
她皱了皱眉头,嘴唇翕动。
从她的表情,我看得出来,她是想说:“想!”但她还是说不出口。
我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她已经躺在主卧大床上刷着手机了,我便坐在床边和她聊天,聊了很多之后,她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看着我,在这种氛围中,我顺势向前依靠在她怀里,有点撒娇地对她情真意切地说:“我好喜欢你啊。”
“我也很喜欢你。”她温柔地我说,然后继续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今晚想睡这边。”我不假思索地说。
“那你就睡在这边啊。”欣然很快就回应我。
“好,那我就睡在这边啦。”
“好啊,你过来嘛。”
我们又继续聊了一会天,她双手一直环抱着我的腰,聊到她感兴趣的话题时,她又会过来抱紧我,我们洗过澡都没穿内衣,她这次没带睡衣,穿的是我夏天的T恤,我们这样的贴胸的拥抱会让我比较害羞,最后她的一只手不经意地沿着我的侧身向下滑行,一直绕胸前最后触碰到我的敏感部位后她收回了手,我表面没有波澜,但其实心里已经为之震颤了。
那天晚上我如愿以偿和欣然睡在了一起,我把一只手伸到她脖子下面,另一只手则从她身后环抱住她,她还让我把腿伸过去给她搁腿,她只穿着一条内裤,我其实也不喜欢穿长裤睡觉,只是第一次跟欣然睡在一起,我有点不好意思只穿内裤。
“我看网上说,有的情侣这样睡,男的会得肩周炎,女的会得颈椎病。”她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不会啊,就是这样睡你会睡不着的。”
“你和别人这样睡过吗。”
“没有吧。”我沉默了一会说。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睡不着。”欣然说。
……
我们的睡前聊天十分松散,敏锐的欣然很轻松地就识破我的谎言,她也能察觉我对某些话题的回避,她从不追问下去,她慵懒地回应新的话题,然后又自然地衔接起另一个话题,我和她中途换了几次睡姿,她从侧躺变成了平躺,我像个树獭熊一样埋在她的怀里,她在柔柔地说话时,她的呼吸,她的脸近在咫尺,我仰起头忍不住亲了她的脸,她绵柔的说话声当即就停住了,过了一两秒有点紧张地等待,她就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那是我第一次亲她,我不知道在那寂静的一两秒里,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是感到吃惊的。到了深夜我们才昏昏沉沉地睡着,我没睡实,她好像也是,一早她醒来的时候,她把手伸过来环抱着我的腰,我又顺势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先起的床,然后为她准备了早餐,我去菜场买了鱼,我觉得欣然在外面规培吃了很多没营养的外卖,我就做点营养又新鲜的食物给她吃,瞬间我有一种上大学的女儿周末回来,妈妈为女儿增强营养的错觉。
跑去菜场买完菜回家,欣然都没有起床,后来我听到房间的开门声,睡眼惺忪的欣然只穿着内裤来到了客厅,原来她想趁衣服穿少一点站在放在客厅角落的体重称上称体重,看到自己的体重没有增长,她心满意足地从体重秤上下来。她穿的内裤比较娇小,两边裸露出的臀部圆润饱满,用她的话说,她的身材属于小梨型,臀部饱满,腰特别细,腿不算很细但绝对算不上粗,腿型很直看起来健康富有生命力,这样的身材对我而言堪称完美,我很羡慕她的身材,同样作为女生,我就显得太瘦了一点,我既没什么臀部也没有胸,穿裤子的时候,臀部那边就显得空荡荡的,所以我一直靠练习器械纠正我有点干瘦的身材,她看着我正在看她,便笑着对我说:“我可没变重哦。”然后小跑着回卧室关门换衣服了。虽然我和欣然很亲密了,但我还没看过她的身体,她也没看过我的,我们作息不一样,我早上把睡衣脱掉换衣服的时候她还在沉睡,她换衣服的时候,我早就起床了,我当然想看欣然的身体,但我怕我不小心流露的欲念会把欣然吓跑。
吃饭的时候,我会往她碗里夹鱼肉,也会细心地把鱼刺挑出,把鱼肉直接喂给她吃,我像恋人一样照顾她,吃完午饭,我提议出去逛逛,她不太想出去,她便在电视上投屏了一部漫威的老电影,我和她坐在沙发挨着一起看,后来她干脆脱了鞋躺在沙发上,头枕在我的怀里,确切地说,她枕在我的胸上,我胸口被她的头压得很难受,我坐直了一点,两只手轻轻地把她的头挪到我的肚子上。但欣然还是执拗地把头依靠在我的胸口上,我没办法,只好顺从地忍受她头部的重量,她向电视那边转了转身,一只耳朵正好贴到我心口的位置。
十月中旬不到的天气里还残存着夏天的余热,我们穿得依然很单薄,而我的心跳声,一定被她听得清清楚楚,我害怕我的紧张会使我心跳突然加速。
不久后,我听到均匀像猫咪般的呼噜声,欣然在我的怀里居然睡着了,她又打破了我的记录,那就是还没有人在我怀里睡着过,我轻轻抚摸欣然的手,她的肩膀,还有她的脸,她偶尔会睁开惺忪的眼睛,但很快重新闭上继续睡觉,电视机上的漫威英雄正气宇轩昂地与反派搏斗,而我怀里熟睡的欣然静谧极了,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猫。
那个周末感觉很短暂,欣然离开后,我的床上,包括我的身上,都残存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她贴身的纱质内衣在阳台上沐浴着秋日的霞光,我便回想起早晨她称体重的样子,我变得更加魂不守舍了,也变得更加贪心了,不住地期待着和她的再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