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好气!
信不信老子今晚专拦你的餐食!?
孟斯鸠追出去,“欸——米苏大人,外边儿天热了起来,食材容易坏!您进膳房吧!我出去,我出去。”
孟斯鸠寻了个阴凉地儿蹲着。
脾气这么倔!
接下来几日,隔三岔五。
“米苏大人——”
“米苏大人——”
“米苏大人——”
…
无一例外,都给躲开了。
从米苏口中,除了听到“哼”字,再无其他。
这天小太监通铺息灯。
孟斯鸠轻手轻脚下床推门,去膳房——今日打听好了,值班的是米苏。
伸手不打笑脸人,一踏入膳房。孟斯鸠就笑,“呵呵,米苏大人,挺巧,这么晚还能遇到…”
正在边值班边钻研的米苏,一副厌恶表情,刚要起身端食材走——
“往哪儿去?米苏大人。”孟斯鸠,“别忘了,您今晚值班,离不得膳房一步。”
“你!”米苏单手指着孟斯鸠。
恩——还行——有进步——还会说【哼】以外的字了。
说实话,若不是米苏身为甜品专项御厨,能掌握大量奶制品,自己真不会这么急切求和。
就怕哪天吃个奶糕,他会冲过来夺走,说不好吃就别吃…
孟斯鸠开门见山,把前几天没说的话,趁机说,“米苏大人,上次拦您的甜品,是我欠考虑了。若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
“起起起起起起起开!”米苏要,两手展开拦住他路的孟斯鸠,让道。
“您不回应,我就不让道。”孟斯鸠也不想这么死皮赖脸,可这个米苏太难沟通了,简直就是渣男冷暴力!
匡
米苏举起一铲子!
“让不让!”米苏表情很气愤,“不让——我就拿铲子砍你了啊!”
“让让让让让!”识时务者为俊杰,孟斯鸠收起自己两臂,看他会去哪儿。
然而,米苏无处可藏!
孟斯鸠跟在米苏屁股后面,一副,不得到海涵就不死心,的坚持。
米苏的脚停在膳房门,立定!
米苏:“啊!”
米苏看起来很崩溃!
孟斯鸠好死不死:“米苏大人,您不能出去。”
米苏:“滚啊!”
孟斯鸠:“您海涵。”
米苏放弃挣扎。
面前的米苏焦躁地抓着头发,然后!
转头,抱着门板,撞!
“欸——”孟斯鸠拦他,“米苏大人,您这是何意?别把自个儿头撞坏了!”
“我就是脑袋被驴踢了,那天新甜品让你给试了!”米苏额头上有红印,此时愤怒极其,让他面部肌肉带着红印抖动!
“您看看,这就是您格局不大了,不是?”孟斯鸠义正言辞。
米苏:…
米苏松开门板,一个疾步朝某方向冲去!
孟斯鸠:“别别别别别!”
他算是看清了——米苏是真恨他呀。都朝专门挂刀的方向去了!
孟斯鸠:“要是在膳房有个啥,一查不就能查出来,是您么?”
米苏:“你等着!我挑好东西——我要把你舌头割掉!”还真的在挂刀的架子上认真挑了起来。
孟斯鸠:…
“那道甜品挺好吃的!真的挺好吃的!”服个软救自己的命,不丢人。
只见米苏猛然抬头!狐疑目光,“真的?”
孟斯鸠虔诚把中指搭在食指上,朝上竖起,“真。”
待米苏不那么气血上头。
孟斯鸠挪到他旁边。一手撑桌子,一手撑腰,“就是糯米不经处理,容易发酵。米苏大人,您比我厨艺精通——您肯定知道糯米酿酒,糯米发醋。”
听闻自己在说正经事,米苏貌似表情稍有缓和。
孟斯鸠趁热打铁,“茶水又与普通的水不同,要不然怎么能有提神醒脑之功效呢。”
孟斯鸠不懂茶叶成分,自己也不是相关专业。只能引导有实操经验的御厨,去往那方面思考。
“可我就是想把绿茶,糯米,荔枝掺到一块儿做个甜品出来!”米苏坚持。
孟斯鸠疑惑,“为何?”
米苏:“这个配方,我想了整整七天呀!整整七天!”说着还激烈比手势!
继续,“你知道当岭南的荔枝,千里迢迢运到这儿来的时候,我有多兴奋么?当我想到荔枝甜蜜,绿茶清新,糯米醇香,这几个搭在一块儿,一定会有丰富口感,那天晚上我就没睡着觉!第二天研制出来了,结果好你个小子,尝完就拦下来了!”
说着说着又气了。
孟斯鸠赶紧蹦远点儿。
刚才那位置离刀太近了。
又听米苏快哭的语气,“你知道荔枝季有多短么?再过几天就用不上荔枝做甜品了!”
是遇上真【厨痴】了…
要放以前遇上,我高低把你打包送进新西方进修!
“也没不让您继续用那三样食材不是?您别哭啊。”孟斯鸠,“不是说——您把糯米,【想法子加工一下】,别和茶水那么快起发酵反应。不就,不会产生口水或鞋靴之味了?”
“加工一下…”米苏好像真的听的进。
这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倔…
还算能讲理。
见米苏着手捣鼓糯米,不再搭理自己。
孟斯鸠就转身出膳房回通铺。
毕竟自己不是御厨,也没什么做饭经验——给不了什么具体可行的建议。
睡觉要紧。
第二天还得早起呢。
次日。
一道甜品,舀进试菜勺。
“尚可。”
“尚可。”
孟斯鸠:“尚可!”
哇——老子在古时候,还能吃上荔枝糍粑绿茶饮!这不妥妥奶茶店待遇么!
端盘的一顺端出去。
抬头。
孟斯鸠才发现——管事太监,米苏,正在不远处看自己试完这道甜品。
不约而同。
三人都笑了!
一笑——恩仇泯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