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贵胄恐伤及自身权益,除了明面上上书阐述新政之不妥,妄图停止施行废除新法。暗地里也没少给工部使绊子。
改革科举容易,但“土改”便难了。
金銮殿内,红炉覆地,窗外梅枝卓约。
“朕今日诏你来所谓何事,舒华可知?”洪安帝靠在榻上,问道。
苏朔颔首躬腰拱手:“臣愚钝,望陛下明示。”
洪安帝似乎有些不悦了:“朕将长乐嫁于你,你叫朕一声兄长也不为过。”
“臣不敢”,苏朔跪道:“臣能娶公主为妻已是万幸,怎敢和陛下称兄道弟。臣惶恐。”
洪安帝,笑道:“舒华这是做甚,地上凉”。说罢让苏朔快快起身:“来人,看坐。”
“舒华可知朕为何要立新法推新政。”
“回皇上,为的是民生社稷。”
洪安帝抬眼示意苏朔说下去。“新政虽好,但若要实施到全境,依臣所见得循序渐进,新法牵连甚广,稍有不慎便会引起世家不满。”
“舒华所言,朕又何尝不知。”洪安帝抚首兴叹:“舒华啊,朕如今方才懂了何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昔日与你兄弟二人浴血沙场时,才是恣意痛快啊,父皇生前最宠三弟,可却把皇位传给了我,可笑朕当时还沾沾自喜。”
“皇上…”苏朔忍不住打断洪安帝。
“舒华,你可怪朕?”被打断了,洪安帝也不恼,反而说起了其他事。
“陛下此言何意。”
“怪朕把长乐许给你”
意识到洪安帝想说什么,苏朔下意识的想要回避。可洪安帝没给苏朔开口的机会,在他开口前便说道:“朕知道你们有情,可你别忘了,你是苏家的嫡长子!日后你是要掌管苏家的。”
“臣知道,是臣不解陛下苦心,臣知罪。”
“罢了罢了。”洪安帝挥手示意苏朔退下,其实对于洪安帝而言,苏朔怪不怪他,同不同意这门婚事,都不重要,圣旨已经下了。那么洪安帝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至于苏旭,找个理由卸了兵权便是。“舒华,你要知道长乐自小便倾慕你,如此也不算亏待你。
走到门口的苏朔听到这句话,开门的手不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