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季野见逗不动江承祐,又怕江朔看出什么,于是收了性子不再撩拨。只在江朔提着东西转身的时候,玩笑般的抱怨:“苏大人,你这侍卫也太冷了吧。”
江朔笑着走过去不动声色的把江承祐护在身后一寸,走在两人中间:“世子别介意,承祐面子薄。”
“那便面子薄吧,昨日我送来苏大人那样大的见面礼,苏大人不回点什么吗?”
“承祐是我弟弟。”
“弟弟?苏大人的弟弟不是武安侯?”
“家父的义子。”
“哦~,苏大人长我一岁,既然日后要共同某事,我便叫一声苏兄,如何?”
“下官惶恐,这让国公爷知道不得提鞋来打我。”
“苏兄说笑了,家父与令尊都是昔日驰聘沙场的兄弟,我这声兄长,舒华一定收下。”
“那承祐,这便是你三哥了。”
褚季野朗声笑道:“走,三哥带你找乐子。”说着过去勾住了江承祐的肩膀,回头对江朔说:“我府上有个大夫,治疗跌打损伤很有一套,那大夫年纪大了,我也不好意思麻烦老人家来回跑,就劳请苏兄去府里一趟?”
“季野相邀,苏某却之不恭。不过季野还是称我表字吧,这声苏兄叫的我活生生老了好几岁。”
“行,凭舒华高兴。”
江朔一行人边走边逛带了许多小玩意儿在身上。人群移的缓慢江朔也不着急慢慢的踱步走着。电光火石之间有人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扑倒在江朔面前,抓住了江朔的衣服,急促的喊叫:“大人,大人救...”喊声戛然而止,一箭穿头而过。自太阳穴射入,又从太阳穴射出。射箭的人箭术之精妙,穿过人群,未伤他人分毫直取命门,穿头而过,力道之强劲,令人不寒而栗。百姓群起奔涌,四下逃散,洋市乱成了一锅粥。待到官兵来时,热闹纷呈的洋市鸦雀无声。
仵作验了尸,除太阳穴的致命伤外并无其他可疑伤痕,双膝青紫大概是猛跪所致,身上略有淤青刮伤,身体消瘦,鞋底磨损严重,脚底板有水泡,是长途跋涉过的人。
知道这起命案后,刘新慈下令全城清查人口。
当晚,江朔带褚季野去了驿馆,把那只短箭放在了桌上,江承祐会意,拿出了早上的那只短箭。箭尾无尾羽,不过半臂长。
褚季野拿了一只在灯下细看,摩挲:“弩?”
灯光下箭身泛着金属光泽,可箭身并不笨重。淡淡的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别烧!”褚季野猛的端开灯,箭身是空心的,用匕首撬开尾部的缝隙,倒出了些许残留的黑色粉末。
褚季野拿起了另一只,江朔止住了他拿匕首的手,“别,苏旭这两日也该到平阳了,留给他看看。”
褚季野闻言爽快的放下短箭擦了擦手,转过头对江承祐说:“要随三哥去看看腰吗?”
江承祐面不改色的看向江朔。“也好,你随季野去看看吧。”
“走吧,承祐。”褚季野揽着江承祐出了门。
算着时辰,苏旭也该到平阳了。大概不会进城,或许是从江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