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此,不过求个心安。”
燕九心中一震,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厄洛斯的靠近。
没得到回应,厄洛斯也不恼,只是看着碧海蓝天的双眸里尽是落寞,嘴角私有一丝自讽笑意,没在艳丽的容颜上,难以捉摸。
“你什么时候放我们走?”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既来之,则安之。”
燕九回以沉默,垂下眼帘入目的便是厄洛斯繁复的衣裙。
“虽然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可,”厄洛斯突然靠近,燕九甚至能闻到他发丝上的淡淡香味,“燕九,我从来不是大周的敌人,”厄洛斯注视着燕九的眼睛,指尖不知什么时候,点在了燕九的左胸口,“更不会是你的敌人。 ”
靠的好近,燕九甚至能听到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在那双手触碰上来时,心脏好像漏了一拍。
燕九自以为不作声色的避开了厄洛斯的靠近,偏过头,“不是便好。”
东方人当真有趣。在教堂第一次见到东方人时,厄洛斯只觉的新奇,可惜那个东方人已经嫁了人。所以当国王要发兵掠夺这个神秘的东方古国时,厄洛斯并未多加阻止,不然他没有理由亲自来这儿。
可最近,厄洛斯有些后悔,为了一己贪欲,侵略他国。待到幡然醒悟之时已经有些晚了,几国联军已蠢蠢欲动。厄洛斯想做点什么来弥补自己对这个东方古国的愧疚之情。
但愿,为时不晚。
“阿门。”厄洛斯在心理默默的祷告。
燕九搭在船舷上的手,由于用力手背上出现了几道不甚明显的青筋。他在压抑这个突如急来的心悸。
“燕九!”云七在看到燕九后小跑过来。
云七的声音一下子把燕九从那种不知名的感情种拉出来。握紧的手突然放松,燕九逃也似的向云七迎过去。
厄洛斯很知趣的朝船舱走去,把甲板留给了燕九。他知道来日方长,有些事着不得急。
“你没事儿吧!”云七拉着燕九左看右看。
“别闹,”燕九把云七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的手抓下去,正色道:“我们暂时走不了了。”
“什么意思。”云七环视四周,严肃的看着燕九。
“他不会轻易放我们走,其中缘由,我暂且不清,但他与数十年来频频侵犯我大周的海寇有关。我们得弄清楚。”
“可,那总督呢,怎么办?”
“总会见到的。总督同武安候一起不会不安全。”燕九并不担心周驰弋的安危,就算不忌惮周驰弋手中的兵权,他背后的燕王,也不可小觑。更何况现在还和苏家的人在一起。他们该担心的是自己能否或者见到周驰弋。此时此刻厄洛斯表现出来的友好,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燕九看不透。可他和云七必须有一个人活着离开。
得找厄洛斯谈谈。
“我去见他。”燕九刚转身,云七立马拉住了他。
“你……”云七欲言又止,他知道若是两人在这里耗着,于事无补。“行吧,你小心点儿,那个男人看着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