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为帕克应该跟我差不多，私底下接点活来消磨时间，独独漏了“他是一个超级英雄”这个可能。

……可能是我接触少了。

看看斯莱德，看看卢瑟，再看看我的本家刺客联盟，哪一个都不像是能和超级英雄扯上关系的，说是对立势力还差不多。

我和帕克终究是不同的。

驱使超级英雄行动的理由无非就那么几个，而我对扶老奶奶过马路之类的事并不感兴趣。理所当然的，我转变了谈话方向，让这场同龄人交友会成为我收集信息的场合。

“总之，我更喜欢黑色。”我说。

内德想了想：“那你应该喜欢蝙蝠侠。”

——蝙蝠侠。

韦德也提到过这个人，原来是美国的超级英雄，难怪在俄罗斯没听说过。

“我觉得他太……”内德觉得蝙蝠侠的形象很难用言语来描述，“惊悚？”

我挑起眉毛：“惊悚？”

内德：“蝙蝠侠更像是从恐怖片里走出来的，要不是官方承认了正义联盟，我敢保证现在还有人把他当成哥谭传说……你知道哥谭吗？就在大都会对面。”

好的，哥谭。

我又得知了一个信息。

“有人知道他是谁吗？”

我看向了帕克，他颇为茫然地回望。

“他太神秘了。”内德耸肩，“论坛上甚至没有他的清晰照片，我猜他一定控制了后台。”

“好吧。”我没有继续询问。

如果达米安的父亲是蝙蝠侠，那我可能要远离哥谭了，和那对父子扯上关系似乎不太吉利。

倒不是说有什么看法，只不过达米安、还有提供基因的“父亲”，肯定不会希望我打破他们的平衡。

同时，塔莉亚也不会允许我出现在他们面前，虽说近两年刺客联盟没有动静，但我不能保证他们哪天会突然出现夺走我的自由。

我转而打开了电视：“你们要玩点什么吗？”

男孩们热衷的无非就那些。

超级英雄、学校活动、电子游戏和乐高……

帕克有意避开最初的话题，把谈话内容限定在高中男生日常的范畴，听起来很普通。

我不介意帕克把今天的遭遇分享给钢铁侠——是的，没错，我已经知道他在为钢铁侠工作，甚至可能有一个“蜘蛛侠”的秘密身份——大忙人斯塔克无视青少年交友活动才更正常。

再说，我又没把帕克怎么样？

我甚至还请他和他的同学吃饭，外加陪聊两小时的青少年日常话题。

之后的气氛还算不错，我能在学校呆上两年，自然知道怎样融入大环境。临走时两人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我不觉得我们之后还会再见面，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或许只是多了一个俄罗斯笔友。

晚点时候，我接到了斯莱德的电话。

他让我帮卢瑟一点小忙。

“什么？”我拿着手机靠近落地窗，瞥了一眼大都市灯火通明的夜晚，懒洋洋地回应斯莱德，“你们关系已经好到可以共享助手了？”

斯莱德：“卢瑟给钱了。”

我无法反驳。

卢瑟是老板，他说了算。

考虑到大都市是卢瑟的地盘，我妥协道：“他想让我做什么？事先声明，我有权决定要不要帮忙。”

“只是简单的跑腿工作。”斯莱德随意道，“他搞到一些新的氪石，但不方便自己出面去取货，你帮他把货送到仓库，这两天晚上看着点就好。”

卢瑟针对超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常年派人在外收集氪石。我理解他的被害妄想症，毕竟那是超人，一旦想做点什么没人能阻止他——至少我不行。卢瑟只是把“非我族类，必有异心”的人类至上理念贯彻到底了。

不过……

我：“我的制服不防辐射？”

斯莱德：“当然，你的面罩甚至只有一半，连毒气过滤装置都没有。”

我：“该死，我不是说这个。”

斯莱德显然没能理解我的意思，他以为我是想更换制服了。而我只是想强调一点，韦德告诉我，卢瑟他妈的会秃头就是因为氪石辐射！

不过现在更让我窝火的是，我的制服居然被斯莱德嘲笑了，他以为他中分头盔能好到哪里去？

“氪石辐射？只要你不天天抱着它们睡觉就没事，毕竟……”斯莱德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某些人应该囤了不少，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他得癌症的消息。”

我以为他在说卢瑟，像仓鼠一样囤氪石。

“如果我开始掉头发，卢瑟会为此付出代价。”我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