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对韦德·威尔逊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在斯莱德床上看夜间付费电视,还有那条塞进沙发缝里的低腰白色三角裤。
“威尔逊、雇佣兵、私生活混乱……”杰森细数了一遍从提姆那里得到的信息,条件完美符合“韦德·威尔逊”一贯示外的糟糕形象,“德雷克让我问一句,死侍真的对你的屁股有所企图吗?他会考虑以韦恩的名义提起诉讼,让那混蛋滚进监狱去。”
我几乎要尖叫出声了:“我他妈和那个癞痢头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想也是,死侍的风评还不如金并呢。”杰森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随后又问,“丧钟怎么样?他没有想和自己的养子来个约会吧?”
“我要杀了你!”我扑上去掐他的脖子。
“嘿,别这样,只是例行询问,我可不那样想。”杰森往后一仰,“如果真的发生了点什么,有人会更生气。”
我转移怒火:“斯塔克该去治治他的脑子!”
“确实,韦恩不缺律师团。”
“这不是重点!”
在我搞清斯塔克误会了什么之后,我发誓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还有彼得,难怪他总是用那种如同他婶婶的苹果派一样黏糊糊的态度对待我!
我气恼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如果说我拒绝和韦德扯上关系,单纯只是瞧不上他这个人,斯莱德就另当别论。
当年他把我带出中东,给予了我新的生活,我就像一只家养小精灵给他打了两年下手,这是我情愿的。
我不想明确形容我和斯莱德的关系如何,可以说是各取所需,但绝不会是情.色交易,在所谓“父子情谊”的对照下,龌龊背德的形容更让我恶心。
我和斯莱德,是不同的……
正是因为如此,我更无法同斯莱德和解。
他把我当成是另一个人的影子,我极度厌恶这个,作为我对照组的人甚至还不是达米安,而是一群人共用的代号——
一个女气的鸟名。
杰森见我不打算和他打架,他又躺回了沙发上:“你得承认,丧钟的确很重视你。”
“那又怎么样?”我停止踱步,猛地看向他,“斯莱德只是想要一个罗宾,而我不是,我也不可能是!”
杰森:“……”
他歪着头看我,没说话。
操,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有些懊恼于情绪外露,这不应该。
我试图控制自己,但很难。
这种感受更像是有人把我的头强压进拉萨路池,窒息、心率过快,和无法摆脱现状的烦躁,胸腔里烧着一股火。
“没关系,那就不提他。”杰森坐了起来,他弓着背,双肘支在膝上。在我盯着他的时候,他仰着头和我对视,用那双眼睛,“你可能不信,我能理解……”
“你可以当你想当的,成为你想成为的那个,随便什么东西,不一定是别人期望的,那不会太糟。”他的语气相当平静。
你懂什么?
我难以抑制地愤怒了起来。
“不要——对我——说教!”
我咬牙切齿。
在那一刹那,有股暖流涌上脑后,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我以为我晃了一下,或者是周围的东西晃了一下,实际上没有,所有东西还是稳稳地呆在原位,包括我的脚。
“慢下来,保持冷静。”杰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他把手压在我的肩膀上,“你在过呼吸。”
“……”
我觉得我更像是要脑溢血。
该死的斯莱德,我可不想还没面对自己的宿命就先要忧心中风偏瘫。
我用力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