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找到小丑了……呃，小丑的一部分。”迪克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如果不是蝙蝠侠带着证据上门，GCPD压根不想受理这个案子，他们会当自己没看见，我敢说没有一个警察会喜欢。”

他压低声音埋怨道：“老天，小丑现在连抠都抠不出来，我真不敢想他在死后能为哥谭地基做出贡献。”

提姆：“所以，现在有人要被通缉了？”

“不，还没有，警方没法确定是谁干的，他们还在找失踪的韦恩少爷。不过，罗宾为了这事跟蝙蝠侠吵了一架，他现在罢工了。”谈起这个，迪克也有些头疼。

同为刺客联盟出身的达米安不会觉得瑟伦的做法有问题，他顶多认为瑟伦违背了父亲定下的规则应该受到惩罚，也仅此而已。

这是属于“奥古”和“韦恩”的家族事务，完全没有必要让GCPD插手，他的兄弟更不应该因为小丑的死而接受美国政府的审判——他们怎么有资格？

蝙蝠侠可不这样想，他公正而理性地判定这是一个杀人案件，在收集到证据后理应交给官方处理。

提姆猜测，按照达米安的个性，他和布鲁斯很有可能不仅仅只是“争吵”，可能还“打架”，毫不留情、互相殴打对方的那种，迪克的措辞还是过于委婉了。

“好吧，那句话怎么说的？蝙蝠侠单干。”提姆在心里祝福了布鲁斯，“现在蝙蝠侠在哪儿？他还没找上门，是你们拦住他了？”

迪克摇头：“问题就出在这里，蝙蝠侠失踪了。”

“失踪？”提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次是因为什么？”

像他们这样从事夜间活动，偶尔也会因为一些原因失去联络，譬如通讯器坏了、没有信号等等，最糟糕的情况就是本人遭受创伤而失去反应。为了应付这种情况，义警们事先会约定一个“救援时间”。

蝙蝠侠向来令人放心，他是他们中经验最丰富、处事最老道的那个；他又不那么令人放心，因为大多时候他会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处境中。

“是的，蝙蝠侠失踪超过十二小时，还没到预警阶段，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迪克沉着应付，“最后的位置显示在未完工的地下铁路，蝙蝠洞失去了他的信号……”

提姆没等他说完就跳了起来：“是猫头鹰法庭！”

“什么？”迪克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

“我马上回来！”

“回哥谭？”

“是的，我们得处理好这个。”

提姆连行李都没拿，匆忙去附近车行租车，但当他坐上驾驶座，马上就察觉到不对劲，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认真的？”

杰森从后座阴影中探出头：“还等什么，开车。”

“瑟伦怎么办？”提姆一边问，一边发动车辆。

“让他留在这里，我们不能确定猫头鹰法庭的目标是谁。”杰森说，“蝙蝠侠已经掉进陷阱，该轮到我们登场了。”

提姆握紧了方向盘。

“你好？有没有人跟我解释一下？！”提姆还没挂断的电话里传来迪克的呐喊，他不得不抬高音量，好让其他人注意到他。

“小丑还没和蝙蝠侠玩够，他不会没有准备就去找一个训练有素的刺客……”在路上，提姆言简意赅地将之前的猜测告知迪克。

他们都明白，瑟伦和当年十五岁的杰森不一样，他不好掌握，小丑抓不到能够威胁到他的人质，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小丑只能攻击瑟伦那短暂且荒诞的人生，并把他的家庭关系形容成一个骗局。

这很管用，几乎是立竿见影的，但同时会惹怒当事人。如果真动起手来，死的只会是小丑自己，所以小丑必定会做好事先准备。

杰森带回来的情报证实了小丑事先注射了某种复活药剂，推测为酒神因子。

提姆没有追问具体内容，他是对的，如果再问下去，按当时紧张的谈话氛围，他恐怕会被不耐烦的两名嫌犯扔下飞机。

提姆认为蝙蝠侠在找到尸体残留物之后能自行化验，可没想到蝙蝠侠的确找到了，并且沿着线索一路追查下去，最后人失踪了。

哥谭是一座工业化程度很高的城市，地下通道一部分含铅，连超人都找不到蝙蝠侠在哪儿。如果是已经交手过的猫头鹰法庭捣鬼，蝙蝠洞有一部分猫头鹰的资料，迪克已经打算根据那张名单去寻找知情人士了。

提姆和杰森快速赶到蝙蝠翼停放地，打开后舱，两人踏上踏板，提姆眼尖地发现几粒沙粒散在缝隙里，不由得眉头一皱。

“等等——”

在他没有操作的情况下，蝙蝠翼内主控屏幕挨个儿被点亮了，带着蓝光的内饰灯将两人的脸照亮，他们互相看到对方脸上的惊讶情绪。

有人入侵了蝙蝠翼？！

杰森一惊，他瞬间拔出枪对准驾驶座，但当他看清说话的人之后，不由得瞪大了眼：“你是怎么——”

“就只准你们在我身上装窃听器？”我从驾驶座前起身，双手抱臂，有些不爽地看着他们，这两个人想甩开我，门都没有。

“操，你学得可真够快的。”杰森准备脱下皮夹克看看小玩意儿究竟被黏在哪儿。

“好吧，第二次。”提姆已经不想评价什么了，他们这群人神出鬼没的作风真是一脉相传，“别找了，在你的领子后面——你真要去？”

“他们要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