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崭新的机车，杰森风驰电掣地赶到约定地点，在杂草丛生的桥洞底下找到一个暗门，他试探性地敲了敲铁栅栏，上头忽地亮起一个幽绿的猫头鹰符号，标志着这是一处利爪巢穴。

杰森扬起眉毛，等暗门开启后闪身而入。

整条甬道空荡荡的，七弯八拐，杰森见到了一架直通地下的古董电梯，连楼层都是指针式的那种。他乘电梯一路下楼，没碰上一个敌人，杰森拿手指贴着枪套磁力扣，盯着楼层指针一点一点移动。

“叮——”

电梯栏栅门打开。

外头是装修得富丽堂皇的走廊，挂着名家手笔、戴着白鸮面具人物肖像画，尽头的房间传来一些响动。

杰森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然后，他发现——

他的两位接头人正玩着《Dance Moves》。

杰森把手从枪套上挪开：“认真的？你们就在猫头鹰的巢穴里玩跳舞机培养感情？”

杰森熟悉这个游戏，因为他和芭芭拉一起在钟楼里玩过它的万圣节DLC，还差点玩出了PTSD*。

关卡绝望之池，两个罐头里有两个骷髅小人，如果玩家没有做出正确的动作，罐头底下就会涌出幽绿色的池水来，直到某一人罐头被水灌满，小人被淹死，游戏就会结束。

杰森不否认是他的心理问题才导致和芭芭拉的比赛暂停，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游戏时间，值得怀念，但是达米安？恶魔崽子最不屑于和他们一起玩游戏，他和蝙蝠侠是一边的，拒绝拿蝙蝠电脑干无关的事。

现在呢？

他在陪兄弟打游戏。

屏幕前的两名玩家行动敏捷，快速而又标准地完成了游戏要求的动作，富有力度和美。他们的得分不分伯仲，动作默契统一，看起来更像是优秀的双生舞者。

迪克真该来看看，他肯定迫不及待想加入。

杰森心想。

达米安被杰森打断，一停下动作，投屏上属于他的游戏人物即将被幽绿色的池水淹过头顶。

我飞速按下游戏暂停。

达米安把视线移回屏幕，很快又移开。

他不满地弹了一下舌头，跳过游戏的话题，冲着刚进门的红头罩指责道：“你迟到了，陶德。”

“或许，但我有迟到的理由。”谈起这个，杰森目光如炬，“有人似乎忘记了自己在纽约还有地盘？”

我：“……”

来了哥谭之后，在纽约的短暂经历被我忘之脑后，那毕竟不是太要紧的事，我没想到杰森居然有闲心替我去经营这个，不可思议道：“你最近在纽约干这个？”

“那又怎么样？”杰森说，“你不管，总得有人管。”

这段时间，杰森都在纽约处理帮派事务。

当初吞下的地盘没多大，就一个地下酒吧和周围两个街口，蜘蛛侠路过的时候还会特别关注一下治安，总体局势平稳。

只不过这些地盘原本属于金并，最近金并出狱，红头罩在纽约的活跃表现让他误以为红头罩帮想离开哥谭向外扩张，派人明里暗里试探了几轮都被拦了下来。金并十分欣赏这个手段老辣的年轻人，甚至给红头罩发了入伙邀请。

杰森不胜其烦，天知道他只是个帮忙看场子的，要征服纽约绝不是他的主意！

杰森刚冲我抱怨了两句，便被达米安不耐烦地打断：“你就这么喜欢金并？为什么不留在纽约继承他的犯罪帝国呢。”

杰森不甘示弱地回嘴道：“那我不如选择黑面具，至少在哥谭，我这是在给瑟伦收拾烂摊子！”

“什么烂摊子？”达米安不知道我在纽约的事。

“……说来话长。”

当时，我趁着金并入狱的空档接手地盘，只是想搞个美国的身份证明，再找个地方暂时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