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瑟伦回答，“我说的是未来。”

这让杰森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些。

布鲁斯背着他换罗宾和未来代号接替是两码事。如果是前者，他大概要想尽办法揍一顿蝙蝠侠，再远走高飞，这家伙太混蛋了；如果是后者，证明了他在未来和夜翼一样单飞，罗宾总得有人来当，他可以比蝙蝠侠先选。

杰森对未来的三代罗宾还算满意，他承认这个叫提姆的小家伙有点本事，居然能够发现蝙蝠侠和罗宾的真实身份，并且还能找到他的下落。

男孩举手：“打扰一下，我不想当罗宾。”

杰森：“？”

“罗宾这么好，为什么不想当罗宾？”杰森的逆反心理上来了，他愤愤道，“居然有人不喜欢罗宾？“

“我的意思是，我很崇拜罗宾，但那和我要成为罗宾是不一样的……”提姆捏着相机有些不安。“而且你不就是罗宾吗？蝙蝠侠需要你。”

这种高情商说法极大地安抚了受伤的杰森，他有些不好意思谈论蝙蝠侠，只能说罗宾的事：“噢，那你是我的粉丝？”

“当然，我喜欢罗宾！”提姆配合道。

事实上，他知道罗宾中途换人了。

提姆从初代罗宾时期开始就持续关注着活力双雄这对搭档，用相机拍下蝙蝠侠和罗宾的影像。哥谭的夜晚并不安全，再加上蝙蝠侠和罗宾的警惕性很高，提姆从小就锻炼出了非凡的侦查和反侦察能力。

不过，提姆的确崇拜着罗宾，不论是最初的迪克·格雷森，还是现在的杰森·陶德，他们都是黑夜里的一抹亮色——罗宾太棒了！

小男孩盯着杰森，眼睛闪亮。

瑟伦：“……”

他们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瑟伦陷入了沉思。

“夜枭！”杰森有些顶不住小粉丝热情的眼神，他不擅长应付这场面，转而求助平行世界的来客，哪怕瑟伦的立场并不鲜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认识他吧？他竟然知道我和蝙蝠侠的身份！”

瑟伦：“他是自己查出来的。”

提姆点头，他摸着相机，里头还有不少粉丝存货。

“就这样？”杰森怀疑道，“蝙蝠侠的黑暗秘密就被一个低年级小鬼识破了？”

瑟伦：“你不如建议格雷森别再秀他的招牌空中转体动作，披风都挡不住他的屁股，到现在居然只有提摩西认出来了。”

提姆继续点头：“我看过格雷森家族的表演。”

只要认出了初代罗宾的身份，再去追溯蝙蝠侠和现任罗宾就不难，毕竟韦恩也算是哥谭的风云人物，而德雷克恰巧是他的邻居。

合情合理。

杰森一边也想点头，一边又觉得不对劲，他早年也试图模仿过迪克的作风，却怎么锻炼都没有对方灵巧，为此还沮丧了好一阵……等等。

“你们干嘛都盯着迪克的屁股？”杰森警惕道。

已经见识过夜翼摆手弄姿的样子，瑟伦习以为常：“我以为那是他的个人卖点。”

杰森：“……”

这么说倒也没错。

“所以，你来自未来？你认识罗宾，那么你也认识蝙蝠侠？”这个年纪的提姆就像个好奇宝宝。

瑟伦：“是平行世界的未来。”

杰森替他补充：“他是布鲁斯的儿子。”

提姆露出了惊叹的神色，是蝙蝠侠之子！

杰森冲着瑟伦挑衅一笑，像这样的坦白局，没道理只有他和蝙蝠侠身份曝光。瑟伦毫不在意，他对隐藏身份没有执着，在猫头鹰法庭他就公开过自己姓韦恩。

“平行世界真的存在！早知道我就该看完那几篇量子力学的文章……”提姆嘴里蹦出几个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小孩应该知道的词，听上去他还有些不满意自己的学习进度。

杰森发现这是个天才小子，他有些别扭，当瑟伦说提姆是下一任罗宾的时候，杰森有了危机感。

布鲁斯会不会就这样把他踹掉，换一个更好的罗宾？他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但会不会太快了……

杰森忍不住胡思乱想。

然而提姆是如此地坦诚，这个小男孩为了寻找失踪的罗宾，半个月以来一直在利用自己高超的电脑技术手段出入暗.网调查，更是半夜三更潜入企鹅人的地盘找到了杰森。

他的行为让杰森没了竞争的念头，反而开始担心起提姆的安危——这样下去，这小子迟早会出事！

“听着，德雷克——”杰森摆出了前辈教训人的姿态。

“你可以叫我提姆。”提姆眼巴巴地盯着他。

杰森气势弱了一些：“好吧，提姆。”

瑟伦：“……”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他那边的提摩西总是看不惯他和杰森待一块儿了。

“打断一下，我们有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