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掩埋在黑暗之下的还有他父母死亡的真相，当年的韦恩夫妇是否又卷入了利益漩涡中呢？

这座城市对他沉默以对，这座城市在对他撒谎。

这可真够令人沮丧的。

布鲁斯一语不发。

“布鲁斯，一切才刚开始。”瑟伦不会安慰人，他只是告诉布鲁斯还有事要做。

布鲁斯不会放任自己低落下去，他很快调整心情做出决断，通知他的管家过来接走杰森，自己则带着利爪去猫头鹰法庭拯救被困的夜翼。

瑟伦默许布鲁斯穿走夜枭的动力战甲，希望他别介意制服两天没洗了，随手把战术腰带抛给他：“制服上搭载了蝙蝠电脑，版本比你现在用的那个要先进，我猜它可以向下兼容。”

布鲁斯换衣服的动作一顿，他几乎能够肯定夜枭的制服设计有另一个世界蝙蝠侠的手笔*。

“等我把夜翼带回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在韦恩庄园等我。”布鲁斯戴上了属于夜枭的面部装甲。

“随你。”瑟伦平和道。

瑟伦不止一次听过“我们需要谈谈”的会谈预告，谈话结果要么是他们双方各退一步，要么动手干架，取决于谈话对象是布鲁斯、还是蝙蝠侠。

换作是瑟伦自己的布鲁斯，八成会选择前者，因为布鲁斯了解他，知道瑟伦容易向亲属好友妥协，只要说几句软话就能让儿子退让，为什么不呢？

而这个世界——

瑟伦猜测是后者，毕竟他一把火烧了阿卡姆疯人院，还杀了不少罪犯。蝙蝠侠没有立即找他算账，单纯是因为他被夜翼和罗宾牵绊住了手脚，他还得提防着猫头鹰法庭呢。

布鲁斯带着利爪马不停蹄地离开了，临走时还和企鹅人打了一个照面。

“说真的，你跟布鲁斯可真像，也难怪企鹅人看不出来区别。”杰森长长呼出一口气。

“那你是没见过我的兄弟。”瑟伦穿着浴袍，神态放松地坐在沙发上，接下来他只需要等着韦恩的管家上门，其余事情都扔给布鲁斯善后了。

“兄弟？”杰森对这个词有些敏.感。

“带血缘关系的那种，达米安才是接替蝙蝠侠披风的第一人选，布鲁斯已经没工夫兼顾夜间工作了。”瑟伦没有详细解释，不想拿未来束缚住杰森，但这不妨碍杰森知道布鲁斯未来会有两个亲生儿子。

杰森喃喃自语：“天呐，我真不敢相信这个家庭未来会有多少人，我以为蝙蝠侠会喜欢单干呢……”

“这大概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我刚到哥谭的时候，发现胸口上带蝙蝠标志的义警少说有五个。”瑟伦顿了顿，目光锁定了某人，“提摩西，你站着干什么？”

从布鲁斯进门到离开，全程维持着低存在感的男孩拿身体紧贴着门板，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学会闪电侠的共振穿墙技能似的，他苦着脸道：“我可以走了吗？先生。”

“不行。”瑟伦否定，“看来你还没搞清自己的定位，你已经是新的人质了。”

“我申请和我妈妈通话。”提姆僵硬地说。

瑟伦宽容大度地表示：“当然，你可以告诉她来韦恩庄园接你。”

提姆：“……”

被“绑架”去了韦恩庄园的提姆一路上都在生闷气。

杰森安慰了他，这只猫头鹰十分可气，不仅说话不留情面，还强迫布鲁斯做出选择，杰森也不知道平行世界的自己为什么会和他混在一起。

提姆却叹了一口气，用高深莫测的语气幽幽道：“不，你不明白，我跟你不一样。”

杰森：“？”

此时的瑟伦坐在副驾驶座上和管家先生交谈正欢，准确来说，不管哪个世界的潘尼沃斯都能快速获取他人的好感，尤其对象还是韦恩家的孩子。

老管家非常欣慰：“这么说，布鲁斯老爷还是有希望结婚生子的。”

瑟伦：“哦，我是非婚生子。”

管家：“……”

管家笑容和善：“我想我得先和布鲁斯老爷谈谈关于婚姻和孩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