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瑟伦可以完全不管这件事，他又不是什么超级英雄，完全没必要插手卢瑟和超人之间的纠纷。正义联盟遭遇的危机就更不关他的事了，只要哥谭局势保持稳定，瑟伦完全不在意其他城市如何。

杰森同样这么认为，只不过偶尔他会喜欢“多管闲事”。

超人情况如何，杰森是不怎么在乎，然而普通民众中的老弱病残、无辜的女人和孩子、以及希望活下去的普通人在他的保护范围内。超能力动物发起的袭击是无差别的，事态的升级无疑让杰森有些恼火。

“一天之前如果有人告诉我，卢瑟要率领一群几内亚猪统治世界，我一定以为他是在开愚人节玩笑。”杰森检查弹匣，扣上保险，重新把武器塞回枪套里。

他带上了实弹，而不是橡胶制品。

把人宰了会过线，把一群得了狂犬病的动物宰了可不会，除非蝙蝠侠成了世界动物保护协会的主席，极端到非要逮着他说事。

杰森觉得布鲁斯不会这么做，他可不需要动物保护的好名声来为自己的政途拉票。现在就连达米安都不会再说圣诞节不准吃火鸡这种傻话了，这个家庭中的每个人都需要充足的蛋白质来维持身体机能，否则完全无法支撑夜间事业。

要搞清这件事的起因经过，对瑟伦来说十分简单，他直接给头号犯罪嫌疑人卢瑟打了个电话。

“真是稀客，小韦恩先生。”卢瑟热情依旧，相较于以前只把瑟伦当成丧钟的附属、或是蝙蝠侠的儿子，卢瑟现在更愿意称呼瑟伦为“夜枭”，或是“小韦恩先生”。

瑟伦单刀直入地问道：“那群超能力动物是你放出来的吗？”

“不，当然不是我。”卢瑟语调轻缓地否认了，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这让他听起来没那么“无辜”。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甚至我现在都不在大都会。”卢瑟再次强调，“众所周知，我想竞选哥谭市长，我不会在关键时刻搞出一些对竞选不利的事情来，对吧？”

瑟伦没被卢瑟的文字游戏绕进去，点明关键词：“橙氪石，你收集它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科学研究，没有法律规定不能收集陨石。”卢瑟十分坦然。

布鲁斯·韦恩收购了市面上绝大多数流通的氪石，一方面是避免超人受到威胁，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把握超人的致命弱点。卢瑟认为在尝试控制氪星人方面，他和蝙蝠侠没有多大区别，甚至能聊到一块儿去。

瑟伦只觉得他在油嘴滑舌。

杰森干脆拿过手机，冲着电话那头的卢瑟不客气地说：“别浪费时间，莱克斯。你在收集橙氪石，那些石头可以赋予动物超能力，现在恰巧有一大群超能力动物在街上乱窜，你敢说你一点都没参与其中吗？”

“噢，红头罩。”卢瑟认出了他的声音，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卢瑟早就知道这只红蝙蝠对自己的兄弟兼队友图谋不轨，并不意外这两人凑在一块儿，但对杰森，卢瑟的态度就没有对瑟伦那么客气了，傲慢地说：“如果我没记错，你身上还有警方的通缉令呢，我可没有义务回答一个罪犯的问题。”

杰森嗤笑一声，搞得好像卢瑟他自己没坐过牢一样，装什么清白企业家，他威胁道：“别让我发现是你在背后搞鬼，你也不想挨枪子儿吧？”

卢瑟：“我说的都是实话，哪怕我到了法庭上，我也会这么说，我绝对没有操控这些动物作乱。”

“——但这些动物，至少有一只，是从你的实验室里跑出去的。”瑟伦冷冷地出声打断，“有一只没毛的几内亚猪，耳朵夹着标签上有你的大名。”

新闻甚至给了这只秃毛几内亚猪一个特写镜头，它悬浮在半空中，骚包地披着带有超人标志的红斗篷。希望奇异博士不要介意被抄袭版权，因为它故意立起领子的红斗篷造型看着怪眼熟的。

“哦，原来如此。”被点破了真相，卢瑟丝毫不惊慌，“上次超人带着他的狗打碎了我的玻璃，放走了所有实验室的动物，谁知道其中有什么特殊品种呢。我还要向超人追责，毕竟那些实验体都是正规渠道申请下来的，我才是受害者。”

一边应付着瑟伦，卢瑟很快从记忆里刨出了这么一只秃毛几内亚猪，红氪石辐射实验让这只宠物失去了所有的毛发，它并未死去，而是顽强地活了下来。

这只特殊的几内亚猪被起名为“露露”，它拥有其他实验体没有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