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带我飞过来的。”

约翰·威客，这位见多识广的前杀手脸上流露出不作伪的迷茫，任凭谁在遛狗的时候强行被自己养了三年的狗载着飞越太平洋，都会像他一样不知所措。

“艾斯带我飞过来的。”他又一次重复，“你没有告诉过我，艾斯会飞，他有特殊的生物立场，而且他的确能和熊单挑。”

“他还能把熊锤进地心。”杰森根据事实补充，如果真是艾斯真是实验室出品的氪星犬，它甚至能去月球上玩扔飞盘。

瑟伦奋力抵着艾斯凑近的脑袋：“我不知道——算了，都是卢瑟的错。”

“不错，卢瑟终于能搞出点实用的发明了。”达米安伸手摸了两把黑狗，他兄弟养的狗就是他的，艾斯能击败超人家的小氪，四舍五入就是证明达米安比乔纳森更厉害。

艾斯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出来，他足够聪明，完全能分清达米安和瑟伦的关系，顺从地被达米安摸了两把，随后又亲热地去拱瑟伦的脸。

很好，忠诚而又强大，是奥古的好狗。

达米安满意道：“我早就说了，你该把艾斯带回韦恩庄园，提图斯需要一个伴儿。”

“艾斯是公的。”杰森不得不提醒达米安，省得他有什么邪恶的配种计划。

要知道，韦恩庄园里的动物已经够多了，杰森看着蝙蝠洞里的那头蝙蝠牛——还是一头需要八小时挤一次奶的奶牛*——时常会怀疑布鲁斯的精神状态，还是说他们的压力太大了需要靠挤奶来排解？

达米安：“你不也是男的？”

杰森：“……”

操，有时候他真怀疑到底谁才是恐同的中东人。

瑟伦没接达米安的话，这代表他不想把艾斯带回韦恩庄园。倒不是对韦恩家的动物农场有什么意见，只是瑟伦决定把狗留给威客，要不然也不会在他定居美国后依旧没把艾斯接过来。

威客整理好心情，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位。

面前四人都穿着制服，瑟伦和杰森打扮得像是马上要上战场的雇佣兵，另外两个则像万圣节的超级英雄角色，身后还垂着不长的披风。

只有威客是真的出来遛狗的。

“发生了什么？”威客问，他是唯一一个不明情况、被狗从俄罗斯带飞到美国的人。

杰森精准概括了现状：“一个光头佬养的秃毛宠物在发疯，现在大都会像是疯狂动物城。”

杰森和威客打过几次交道，他们还一起处理了小丑的尸体，再加上威客是瑟伦的狗保姆，两人也算有那么点特殊情谊。

说实话，杰森觉得威客有点呆，但无疑这个男人行事效率极高，从不拖泥带水，也难怪瑟伦看好他。

因此，在瑟伦不反对的情况下，杰森主动问了一句：“我们现在打算去拯救被秃毛宠物锁在囚笼里的氪星公主，你要加入我们吗？”

威客再一次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询问细节，譬如光头佬是谁？秃毛宠物是什么？氪星公主是超级女孩吗？为什么氪星公主会被宠物绑架……能被冠上氪星名号的人总共就这么几个，还经常出现在新闻上，威客着实想象不出来那些能力超凡的外星人怎么能被地球宠物绑架。

总而言之，瑟伦他们遇到了麻烦，而他又恰好可以帮忙。威客对此没什么犹豫，又不是让他去杀人，而是去救人，对手甚至都不是人。

“我需要枪。”威客言简意赅。

“没有很多*。”瑟伦把配枪连带弹.药袋一起递给威客，他还有随身携带的长刀和飞镖，并不是很需要这些。

“我想他不需要那么多。”杰森扬了扬眉毛，他听说过约翰·威客的事迹，威客还在道上混的时候，用一支铅笔在酒吧里杀了三个人，他还会在乎火力不足？

威客沉默地翻转两支改装后的枪械，辨认型号和使用痕迹，熟练地卸下弹匣，退出一颗子弹看了看又安回去，拉开滑套检查弹仓，确保没有子弹留在里头，各个零件都呆在它应该呆的位置，最后合上保险。

乔纳森抱着小氪，左右看了看新成立的小队，总感觉这几个人里好像只有他身份清白。

事实也是如此，和三个前职业杀手一比，连杰森这个法外者都显得无比纯良。他顶多只在刚复活那阵听从刺客联盟指派干过脏活，回哥谭之后锯过毒贩副手的脑袋，然后……嗯，他换成了橡胶子弹，不然蝙蝠侠会撵着他跑。

乔纳森不好明说，真要在这关头提到在场几人的黑暗履历，三岁就杀了不少人的达米安绝对能跟他掰扯半天。乔纳森决定忽略这件事，试探性问道：“呃，所以我们又多了一个？”

杰森：“是的，改成五人派对了，超级小子。”

乔纳森嘀嘀咕咕：“总感觉'派对'不是什么好词……”

达米安锋利的目光再一次扎向杰森。

杰森决定把所有的责任归咎于超人失败的家庭教育，乔纳森绝对不是他带坏的。

“小氪还好吗？”他转移话题。

“小氪没事，只是暂时没办法动用他的超级能力了。”乔纳森早就扫描过小氪的身体了，心疼地握着白狗的爪子说，“天呐，那只邪恶的豚鼠把一小块绿氪石塞进了你的身体里！”

白狗脸上短暂流露出了人性化的心虚，可怜地垂下狗狗眼，趴在乔纳森怀里呜呜了两声。

艾斯轻蔑地瞄了一眼对方。

人类可能不知道，但动物之间早就有过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