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乘坐的是由斯莱德提供的太空穿梭舰，政府总有这样或者那样未公开的非民用技术，或许该归功于斯塔克研发的反重力引擎，神盾局现在开着空天母舰到处乱跑，也方便了他们直冲瞭望塔。

这次的行动，杰森并没有通知其他法外者们过来，即便他们的女战士阿尔忒弥斯更乐意放弃地球的战场，前往瞭望塔打一顿和她有过龃龉的蝙蝠侠。

只靠两名法外者去应付未知守备力量的瞭望塔，显然不是一个聪明的主意。然而，对于这两人来说，只要涉及到和布鲁斯相关内容就可被认为是家族事务，他们向来不愿意让别人插手这些。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家丑不可外扬。

“超人被豚鼠抓了，蝙蝠侠被海星操纵了，我真不知道哪件事更让人颜面尽失。”杰森透过石英玻璃去看外头越来越近的瞭望塔，从外观上看不出什么异常，这座地球的哨塔静静地悬浮在宇宙中。

瑟伦：“当然是前者。”

杰森回过头看他，坐在驾驶主位上的男人扬着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杰森心想果然如此，这个家庭所有人都拥有一套该死的双重标准，决不允许外人看他们的笑话。不过这回超人确实没派上什么用处，还添了不少麻烦。

“好吧，氪星人扣十分，因为他遭受了一套组合技。”杰森打赌达米安会拿这件事嘲笑他那可怜的氪星搭档一整年。

“更何况，我们还不能确定蝙蝠侠被斯塔罗控制了。”瑟伦强调，“布鲁斯是地球上心智最坚定的人，他不会任由自己被外星生物掌控。”

“噢，布鲁斯肯定很高兴听到这些。”

杰森促狭的语气惹得瑟伦斜睨了他一眼。

“你觉得我说错了？”

杰森耸肩：“当然不，你说的对极了，但我们得做好最糟糕的打算。保持警惕，宝贝，我们现在要对付的可是大半个正义联盟。”

瑟伦并不在意自己的敌人是谁，他活动着手腕，将护臂缠得更紧了一些，一边分析道：“从超人被控制的状态来看，他既没有使用冰冻呼吸和热视线，也没有使用超级力量和超级速度，实力大打折扣。”

他压根没把斯塔罗放在眼里，予以相当刻薄的评价，“海星没有脑子，没有进攻策略，缺乏战斗意识，即便控制了正义联盟也不足为惧。”

杰森想了想：“好吧，你是最好的。”

瑟伦：“我当然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双绿眸映着舷窗外的星光，眉眼间充斥着张扬的锐气。杰森莫名觉得有点手痒，想捏点什么东西，比如瑟伦的那张脸。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瑟伦上舰船后为检查呼吸循环装置摘下了头盔，这为杰森的行动提供了便利，他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轻而易举地捏住了对方的下巴，脸上的皮肉被指腹压进去一个弧度。

杰森戴着战术手套，耐磨的皮质料子表层粗粝，还带着透出掌心的热度，触感很不一样。

瑟伦抬眼，用眼神询问对方。

杰森却没有解释自己出人意料的行为，亲昵地抚摩着他的唇角，带着笑意附和：“对，你是最好的那个。”

瑟伦：“……”

他面无表情地拂开杰森的手。

考虑到在瞭望塔工作的特殊性，这里设置了一个太空港口。斯莱德显然留了后手，甚至没有安全码对接环节，飞船一靠近入口就被瞭望塔接纳了。

瑟伦戴好头盔，率先跳下飞船，他瞥了一眼头盔的内置屏幕，目前环境中氧气含量处于正常状态，只不过气温设置得有些低。

通往瞭望塔内部的大门紧闭，周围一片寂静，稍微踏步就能听见回音。平台上除了他们驾驶的那架飞船，还有其他两艘漆黑的标枪型飞行器停着，上面打了蝙蝠标志，一看就属于蝙蝠侠的资产。

杰森紧随其后，他同样看见了那两艘飞行器，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出来。”瑟伦突兀地开口。

从飞行器后面钻出来两个脑袋，正是夜翼和红罗宾。

“我们只比你们早了一小会儿。”夜翼轻快地说。

瑟伦和杰森对视一眼，紧接着杰森上前示意：“张嘴，口腔检查。”

“我上周才刚看过牙医。”夜翼只是嘴上抱怨，他顺从地张开嘴巴，压低舌根，让兄弟们检查喉咙。红罗宾也是同样，他们都已经发现了某种外星生物会寄生在人体里，就像是寄居蟹，所以检查是必须的。

杰森检查完才继续和他们谈话，他敲了敲完全遮住口鼻的红面罩：“全包头盔总能派上用场，对吧？虽说美人们亲不到你们的下巴了。”

夜翼：“别挖苦我们了，头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