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闻着,季思君就感觉有点擦/枪走火。
怎么说呢,就是一个成年男人,年轻气盛的,一早上从爱的怀抱里醒来,有点反/应也是很正常对事情。
于是季思君慢慢把脑袋钻进去,嗅着里面属于他的气味,慢慢张开嘴呼吸。
就像是气球,吹一口气,那气球会瘪瘪的一直到肿大,如果掌握不好力气,吹的太用力,气球会爆炸。
事实上季思君对这种事情是没有太多的经验的。
这就导致他只能慢慢摸索,胸口上下起伏,这种暂时缺氧带来的快感确实可以麻痹一会儿神经,让他短暂忘记一些烦恼——但他又感觉自己确实是忘记了一些什么。
他咬着下唇,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断开。
他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面红耳赤的,身体忍不住痉.挛,他感觉到了无上的舒爽。
但等到这一阵的快感过去,他才发现自己闯了祸。
他把东西留在了被子里面。
……
季思君感觉整个世界都要裂了,他伸出泥泞的右手,欲哭无泪。
他钻进卫生间洗澡,在思考一会儿居然还要把被子拆下来洗,而借口——他已经想好了。
就和任平生说自己在床上吃饭,不下心洒了,他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理由,相比于面对他的冷言冷语的数落,他更怕在任平生面前出囧,这简直会让他想从楼上跳下去。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美滋滋裹着浴巾出来,准备去找一套干净的四件套,结果他一出门;就看到任平生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还在这儿?”季思君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头发都要炸毛。
“u盘没带,顺便给你买了早餐,煎饺。”他看了一下季思君,皱眉,“大早上的怎么还洗上澡了?也不把头发吹干了才出来。”
“我……”季思君有些结巴,“你快去学校吧。”
“不用,我陪你吃完再走。”任平生不疾不徐。
“不用!你就快回去吧!你是国家栋梁啊!”季思君太着急了,差点把浴巾拽掉。
任平生狐疑:“你怎么了,做什么亏心事儿了?”
他站起来,不知道要去哪儿。
“快去换身衣服把头发吹好,吃饭,我给你再做一个三明治,饿的话垫两口。”
但他的脚步却是往卧室走,季思君一把抓住他,“你进卧室干嘛?”
“外面热,我换身衣服。”任平生觉得莫名其妙。
“不是……你……”
“怎么,你做什么了?”任平生步步紧逼,推门而入。
季思君是拦不住任平生的,他立刻推门进去,季思君站在原地,等待着凌迟。
季思君说不出来那一会儿的心理,就好像是案板上的肉,那把刀子迟迟落不下来。
任平生的脚步停在门边,他一进门就感觉里面有一股腥.味,不是很浓烈,但是卧室没通风,就很容易让人闻出来。
随后,他一眼就看到被子上深一片浅一片,还是有他说的那半张床有。
同为男人,季思君又洗澡又拦住他的,他一下子就猜到了。
于是他咳嗽了一声,关上门,脸不红心不通的,“行了,你去吃饭吧,我来处理。”
季思君:“?不用,我来就好了……”他觉得羞耻,这么私密的事情真的不太好,他的脸热的发烫。
“别墨迹了,快吃饭吧。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季思君嘀咕:那也不至于弄脏你睡的那边吧,这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快点啊,一会儿要干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季思君心虚,觉得他这句话一语双关,红着脸去吃饭,吃的那叫一个煎熬。
季思君以为任平生会把那些东西扔了,没想到他居然堂而皇之的,拿着脏的床上四件套从季思君面前走过,然后大大方方在厕所放水手洗。
没错,手洗……
手洗……
季思君觉得这口饭真的吃不下去了!
一直到任平生洗完那小片地方了,再把它丢进洗衣机,季思君这饭都没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