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全班的人都觉得你当班长当的很好，当初老师的眼光没有错。”

“苏雨，未来想考哪儿的大学？”

“没想好。”

“也不着急，依你的成绩想报哪儿都没什么大问题，而且现在才高二。”

“对，班长你呢，想去哪儿？”

陈斯齐笑了笑，淡声说：“我也没想好呢。”

“对了苏雨，昨晚第二张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有两道解法你算出来了吗？”

“没有，我只想到了一种。”

“我想到了，等到了学校我演算给你看。”

“好。”

…

放学骑车的时候苏雨没和林呈瑾碰到。

但第二天陈斯齐来苏雨家接她的时候又碰到了。

仍然是吃完早餐一前一后出门，在楼下推车时相遇，知道林呈瑾不爱跟他们说话，苏雨也一言不发，只是跟陈斯齐打招呼：“早上好！”

苏雨的脸青涩单纯，笑起来时眼睛微弯明媚温柔。

“早上好！”陈斯齐也笑。

只是目光忍不住落到旁边沉默寡言的林呈瑾身上。

看到他熟练地推车骑车，陈斯齐搭话说：“没想到林呈瑾同学学自行车学的这么快，早知道苏雨也不用载你大半个月了。”

林呈瑾已经坐在了车上，轻蔑地看他一眼，转回头傲娇地说：“有天赋的人是这样的！”

然后双脚一蹬一溜烟就骑出小区了。

苏雨没提少年把她摔扭伤的事，默默地一言不发地坐上了陈斯齐的车。

…

林呈瑾学会骑车以后行迹彻底捉摸不定，苏雨行动不便上下学全靠陈斯齐，有好一段时间苏雨都和林呈瑾见面很少。

记忆里印象最深的除了少年在饭桌上淡淡吃饭的样子，就是骑着单车飞快从苏雨视线里消失的身影——校服外套被秋日凉风吹得又鼓又胀。

——只有这么单薄又微少的记忆。

好似初见面时那个嘴巴刻薄脾气火爆的少年在离她越来越遥远。

苏雨知道林呈瑾没有变，只是他们最近的交集变少了。

一周以后的苏家小区门口，苏雨下车和陈斯齐道别，然后准备上楼。

“明天见。”

“等等苏雨——”

“嗯？”

少女停住动作。

陈斯齐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淡粉的信封，然后递给了她。

苏雨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情书。”陈斯齐声音平稳，好似他们这个年纪他俩的关系送这个并不是一件多爆炸的事情，好似只是递给了她一本教材书，一如平常地说道，“给你的。”

“……”

苏雨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大约沉默了三四秒的时间。

这么巧，也到苏家楼下的林呈瑾刚好撞见了这一幕，隔着大约三四米的距离，光明正大地看着他俩，嘴角勾着玩味的笑。

本来还能应对，被他这个不定时炸弹看见苏雨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万一处理不好这个不按正常套路出牌的大爷指不定给她造些什么谣。

陈斯齐没有给她选择收或不收的机会，见苏雨没有伸手，他笑了下，然后拽住她衣袖，带力将她的手拉起来，然后直接塞进了她的手掌里。

“走了，明天见苏雨。”

没有再多说任何其他话，只给了这个信封，然后骑车离开，转身的时候看见了不远处正在看戏的林呈瑾。

这倒是他计划里的意外。

陈斯齐淡定地骑到他身边停下车，问道：“林呈瑾同学，你会保密的对吗？”

“……”

林呈瑾安静了一秒。

再次勾起好整以暇的笑容，故意为难别人道：“那可不一定哦。”

陈斯齐：“……”

苏雨：“……”

等到林呈瑾停好车，苏雨和他一起上楼，少女拽住书包带，和他并排走在一起，然后随意地说：“林呈瑾，没有看出来，你还有这么无聊的一面。”

“我也没看出来原来他不是好心想送你，只是想借机追你啊。”

“你管的好多。”

“那怎么了，眼睛长在我身上，看到了还不准我议论一下了。”

“那你会说出去吗？”

林呈瑾停住上楼的动作，双手插着兜，侧了点身子，居高临下的视角轻轻看着她：“你想我说出去吗？”

——也不知道在耍什么帅。

苏雨无语地看着他，道：“肯定不想啊！”

这还用问。

“苏雨，你想早恋。”

“没有，不会。”

“有也别跟他。”

“为什么？”

“他动机不纯，不是什么好人。”

世界上有谁在他眼里是好人——不认识的陌生人乱停车和发小广告他都要把人家逮出来教育一顿的人，如果从街上路过一条狗他都得从人家身上找出点不合格的品德。

没有兴趣和他探讨这个问题，错开对视就往楼上走。

“知道了。”

苏雨敷衍地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