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又看了张羽长几眼,索性就不管他了,反正那张羽长也只是做做样样子。
沈长风多看了张羽长几眼,回头,眼珠子转了转,像是揣着什么算盘,然后便听他问道:“锦衣卫是陛下亲卫,所以无论陛下去哪,指挥使都要伴驾随行是吗?”
沈重没多想,直接点了点头:“没错,陛下在哪儿,他就在哪儿,宫里还好,尤其是出宫,他必须全程不离。”
“这样啊~”沈长风好似笑了,他已经开始打起指挥使这个位置的主意了。
就这么想着,他又高兴了,刚才的骂战仿佛一溜烟儿没了。
但最老实的沈阶反而一直消不了气。沈阶是沈重的二儿子,24岁,比沈长风小一岁,属于亲和无傲气、胸襟有度量的公子哥儿,但仅限于下了战场,战场上的沈家人,不管是谁,都如豺狼虎豹一般凶猛杀伐。
但沈阶度量有限,一旦超了这个度量,他就会变成最能叨的那个,他注重自己亲和矜贵的仪态,最讨厌听到别人说他粗鄙,否则他要炸。这不现在,最消不了气的就是他:
“气死我了,刚刚那个言官是谁?我记住他了!竟敢骂我粗鄙?!我沈阶从来都是谦谦君子,就是安都的那些公子哥儿们,都没我沈阶玉树临风。真是该死,竟敢骂我粗鄙?我看你才粗鄙,一个文臣竟能说出这种话来,简直枉读圣贤书!呵忒!”
说完,沈阶没控制住直接朝边儿上吐了口唾沫。
一行人脚步一顿,几乎是默契地向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刚刚还骂人家粗鄙,转脸自己就吐了口痰,说你粗鄙都是客气了。
沈阶:“。。。。。。”
打脸了,算了,装作没发生,咳咳两声继续走,走了没几步,他又开始说话:
“我算是见识了这群言官的本事,简直就是点火的炮仗!说真的堂哥,”他拍了拍沈长风的臂膀,“我看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他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沈重幼子沈玉18岁,年轻气盛,他火来的快,消得也快,听到二哥沈阶的话有问题,于是反驳道:
“以后?哪还有什么以后?这次回了安都,下次再也不回来了,他们看不惯堂哥,难不成还能追到北境去骂?”
沈重走在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了气,听到沈玉的话,他微微动容,没有说话。
沈阶走在沈长风左边,听到三弟沈玉此话,了然地笑了笑,想起了刚才在朝堂上萧安所说的话,缓缓开了口:
“陛下提了两次,让堂哥在安都多留几日,说是武艺搁置,要堂哥指导一二;练武非一朝一夕,哪是多留两日就能学会的?想习武,没个三五年,怎么能成功?陛下这是明摆着让堂哥长留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