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闻籍带来的书:“谢了。”
青年轻轻蹙着眉,闻籍还以为他是生气了:“不好意思我……”
“你跑过来的吗?”青年走开两步,不知从哪里拿来一瓶矿泉水,“喝点水吧。”
那只手握着透明的宝特瓶,却好像抓着一件昂贵的珠宝,美丽又闪亮。
“谢谢。”
从那以后,闻籍更殷勤地帮严靖沉跑腿了。
尽管他知道那个高冷的青年并不怎么在意他偶尔的出现,但他还是,还是很想多看洛锦书两眼。
直到他们结婚。
闻籍终于从这场没有硝烟甚至无人知晓的“战争”中取得胜利。
可现在,他似乎,又要输了……
强烈的紧迫感让闻籍无所适从,他走上前,痴痴地劝:“锦书,别打了,回家吧……”
“闻籍。”洛锦书低下头,握住闻籍的手腕,不着痕迹地推开他,“别扫兴。”
他的声音很轻柔,再铁石心肠的人,听到洛锦书这么一句,也要败下阵来。
闻籍感觉自己好像不认识洛锦书了。
也许他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伴侣。
“想要几分?”
严靖沉伏在桌上,五指张开,摆出凤眼手架的姿势。
洛锦书双手环胸,俯身道:“147,行吗?”
男人扬唇:“当然。”
“砰!”
话音刚落,白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红球堆成的金字塔,重力撞击,红球四散,其中一枚径直朝斜角球洞滚去,成功落袋!
“牛啊严靖沉!”
“一杆清台!”
“暴力开球,真有你的!”
欢呼声此起彼伏。
洛锦书眯了眯眼,严靖沉右手手掌抵住左手手心,云淡风轻:“别咋咋呼呼的,等我打完了再叫,OK?”
叶若瑶刚才还想打几杆,一见这事态,得,干脆找了个凳子坐着。
严靖沉要真想打,他们的技术,还真没办法碰到球。
“下一球你的。”
严靖沉走到洛锦书身边,附耳嘱咐:“别把我的147打没了。”
他的白球停留的位置恰到好处,正好抵着黑球。
只要洛锦书不是对斯诺克一无所知的人,就能安安稳稳把黑球击落。
当然,洛锦书的球技怎么样,严靖沉是最清楚的。
毕竟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你不放心?”洛锦书抿唇低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严靖沉就是开个玩笑,还以为洛锦书当真的,正要解释,洛锦书就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那就教我。”
青年的腰细到几乎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严靖沉失神片刻,手臂勾住洛锦书的腰肢,嘴角几乎要飞上天去。
尽管洛锦书是喝了酒才会这样,但他怎么会拒绝洛锦书的亲近呢?
闻籍双眼赤红,愤愤不平地攥紧拳头。
那是他的!是他的伴侣!!!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没人想到洛锦书会当着闻籍的面这么做。
崔信然坐直了身体,余远臻若有所思,角落里的叶舒启也不禁微微张嘴,被洛锦书的气质所折服。
他也太不把闻籍放在眼里。
可是……真的好勾人。
谁又忍心苛责他呢?
只是一次简单的比赛而已嘛。
严靖沉贴在洛锦书的身后,双手从他的腰一点点往上,触及青年冰冷的手背。
“这个姿势比较好打。”
青年的外套在进酒吧的时候就已经脱掉了,此刻,他的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丝绸衬衣,再往下,是一条垂感很好的西装裤。
他今天穿了一双带点跟的马丁靴,中筒靴把脚踝到小腿的部分包裹得很紧,瘦而不柴,大抵就是洛锦书的身材。
西装裤将青年漂亮的臀.部线条展示得一览无余,并非刻意,但从严靖沉的站位来看,已经足够诱惑。
男人的大手捏住洛锦书的指尖,摆出一个合适的手架:“用力点。”
在击球的时候,他反而卸了力,让白球百分百在洛锦书的掌控下击出。
球杆一挺,白球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滚到黑球面前,很轻盈的一球,却足够有力量,只听白球与黑球之间发出微弱的碰撞声,下一秒,黑球应声落袋。
“好球!”崔信然鼓掌大笑。
谁也没注意闻籍惨白的脸色。
服务生把球重新摆好,洛锦书直起身,双手抱臂,目光下移。
严靖沉的手还环着他,十分自然。
“严先生,该你了。”
洛锦书抓着严靖沉的手,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悄声提醒:“弯着点腰。”
“你.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