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紧张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抬头盯着孟方其看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凑上来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脸颊,然后又把自己羞到了,缩回去埋在孟方其的肩头,闷闷地开口:“我没做过这些,可不可以,轻一点。”
孟方其原本也只是想逗逗他,听完这句话很想笑,又忍不住心软,伸手捻了捻怀里人发烫的耳垂:“说什么都信,说什么都答应,好容易被人骗走啊。”
孟方其声音低沉,靠在耳边说话时,滚烫的鼻息打在了周樾颈侧,烫得他大脑和身体都发热:“也没有吧。”周樾想为自己找补两句,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又很没办法地说:“那怎么办啊。”
“能把你缩小装在兜里带走就好了,走哪儿都带着。”孟方其考虑了半天,给出了一个和很容易被骗的周樾水平差不多的答案。
“好了,去睡觉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去上课吗。”
华安那部戏算是尘埃落定地签下了周樾,他在里面演个初出茅庐的小民警,少不得有些打戏,和剧组那边商量过后,秦笑给他每周多加了点体能训练,还请了个拿过全国赛的散打教练,明天就要开始上课。
他和孟方其今天才和好,估计又是秦笑给章弈那边透了底儿。
周樾从孟方其被压皱的衬衫上离开了一点,犹犹豫豫了半天,才红着脸问:“你不想做吗?”
他觉得孟方其应该是想的吧,如果孟方其想的话,虽然他还没有做好什么准备,但也愿意配合对方试一试。
孟方其笑了,双手捏着周樾的脸揉了揉,周樾的脸很软,看向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允许孟方其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信赖感,让人有种心都被小心翼翼托起来的熨贴,如果可以的话,孟方其是真的想把周樾缩小随身带着。
“怎么会不想,但是今天不行。”他希望能和周樾在对方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发生关系,而不是刚刚表白完在一起,迁就着他勉强自己。
他把周樾的脸都揉红了,但还是义正严辞地说不行。
“好吧。”周樾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结果还被拒绝了,有点气馁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服,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那你今晚回家吗?”
孟方其的衬衫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但看起来还是很从容不迫,他又牵过周樾的手,垂着眼睛轻轻捏:“你希望我回还是不回。”
周樾前几天听秦笑有意无意地提过一嘴孟方其在j市常住的那个小区,是山上的别墅区,离他家还挺远的,开车大约要一个小时。
但他刚被拒绝,也不好意思再主动说什么,只好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我家房间还挺多的。”然后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周樾洗了个澡出来,孟方其还在沙发上坐着,低着头看手机。他家是无主灯的设计,客厅的光不太亮,柔和的暖光很温馨,让周樾产生了一种他和孟方其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错觉。
“洗完了?”孟方其站起身朝他走过来,见周樾头发还湿着,又拉着他进浴室找吹风机:“怎么头发也不吹。”
周樾不想说他是因为想赶快出来才没吹头发,因为怕孟方其已经偷偷走掉了,所以抿了抿嘴没说话,任由孟方其站在身后胡乱吹他的头发。
造型师说头发长一点好做造型,周樾就很久没剪,一直在留长。他头发在男生里算软的,刘海不做造型的时候总是贴着额头,孟方其又没有什么吹头发的技巧,直接给周樾吹成了齐刘海。
他干完坏事自己先笑了,怕周樾生气,又赶快假装正经,拿梳子帮他梳了梳,可惜没起到什么效果。
孟方其索性不装了,从后面抱住周樾,微微低下头靠在周樾的肩膀上笑,没发出声音,但周樾的肩膀跟着他在抖。
他笑了一会儿,又侧过头亲周樾的脖颈,没什么可信度地解释:“这样也很可爱。”
周樾有点无语,但没有很生气,只是转过来拿脑袋砸了一下他,然后说自己要睡觉了。
孟方其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了卧室,但没有表现出要睡到周樾家的意思,周樾有点奇怪,出于浅薄的自尊心,没有开口问。
他躺到床上,孟方其把被子拉过来,严严实实地给他把被子掖住,又把床前的灯调到最暗,最后弯下腰亲了下周樾的额头:“晚安。明天下课我去接你。”
“晚安。那你开车回家慢点。”没想到孟方其最后还是要走,周樾没忍住提醒了一下。
孟方其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又转头看着他笑,指了指楼上:“不用开车,我搬到楼上了。”
“哦哦,啊?”怪不得他这两天一直听到楼上有搬家具的声音。
一声不吭搬到周樾家楼上的人没有丝毫不自在,还帮他把房门带上了:“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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