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拍戏都想到了,好有家庭责任感。”孟方其打趣他,而后又说,“其实我还准备了别的,但你洗澡时候出来的太快,”
“什么?”周樾震惊。
“你想看吗,现在想想好像有点太俗了,要不下次吧。”
“什么下次,你还想和谁结婚?!”周樾双手撑着池边上了岸,一边穿浴袍一边催孟方其,“你快点,我要看。”
孟方其只好妥协,也起身上岸裹上了浴袍,拉着周樾的手走出了房门,“你就没想过这儿为什么没人吗?”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被求婚啊。”已有家室的周樾底气很足,理不直气也壮。
孟方其牵着他一路走到了酒店顶层的观景平台上。
场地布置得很精致,鲜花和气球点缀在整个空间里,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比周樾曾经见过的为数不多的普通情侣的求婚现场更隆重一些。
“本来想弄点不一样的东西,但你拍戏太忙,也没空走开。”
“我很喜欢。”
周樾不久前才缓回去的鼻酸又出现,只好转身把脑袋埋进了孟方其的怀里,鼻音浓重,又重复一遍,“我很喜欢。”
观景平台上有些风,孟方其把人裹进了自己的外套里,看了眼手机,忽然低声道:“三秒钟之后转身看一下。”
周樾在心里倒数了几下,随后转过了身。
观景平台正对着的夜晚上空升腾起了烟花,一朵接一朵,银星流泻,像是人造的星星。
“好像更俗了。”孟方其抱着他,点评自己的求婚仪式。
周樾紧贴着他笑,“很好啊,因为我们都是俗人。”
欣赏了一会儿,平台上的风实在有些冷,孟方其又强制性裹着周樾回房间了,非说房间里也能看到。
周樾不太相信,但还是跟着他走了。
回到房间,孟方其把周樾拉到了温热的水里,指着院子角落的一点点烟花轨迹让他看,“没骗你。”
周樾看了两秒,觉得好笑,缩进水里吐了两个泡泡,然后扑腾过去抱住了孟方其,抬头很认真地说,“谢谢你。”
他其实有点想加一个什么称呼,但有点说不出口,索性不说了。
“等我杀青之后我们就去西雅图吧。”周樾提议。
孟方其明知故问,“去干什么?”
周樾很好脾气地笑了笑,又亲亲他,“去领证啊。”
孟方其继续装傻,“领什么证。”
“结婚证啊。”
孟方其继续诱导,“那你该叫我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周樾实在感觉那两个字很难说出口,于是红着脸别过头去不说话了。
孟方其也没逼他,毕竟夜晚还很长,不急于这一时,伸手轻轻掰正了周樾的脑袋,低头接吻,然后趁着周樾喘息的空档开口:“老公?”
周樾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恶趣味,但立刻又臊红了脸,“你不要乱喊。”
孟方其看起来很无辜,“我乱喊什么了,你上次在上面不是很厉害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更气人。确实是物理意义的在上面了,但“在上面”了多久,周樾就哭了多久,现在被孟方其一提起来,他几乎立刻又能回想起那种失控的感觉。
“我不想厉害,你不要折腾我。”周樾心里打鼓,感觉有点大事不妙,本来有些荡漾的心情忽然平复,觉得求婚夜睡点素的好像也不是不行,
不过孟方其自然不会答应,嘴上说着,水底下的手已经不安分了起来。
汤泉是活水,源源不断的水流循环,掩盖住了因为人为的动作而荡漾的水波,连断断续续的人声也听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考虑到周樾第二天还要拍戏,孟方其倒是没有做得多过分,只在哄着意乱情迷的周樾叫出那个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称呼后点到即止。
“醒醒,”孟方其轻轻拍了拍周樾熟睡的侧脸,说出口的话无情又冰冷,“该起床了。”
纵使再累再苦,班还是要上的。
周樾强撑着睁开眼睛,又忍不住埋在孟方其怀里撒娇,“好困啊。”
孟方其很无奈地顺了顺睡不醒专业户的头发,“到车上还能睡一会儿。”
到是绝对不能迟的,周樾只好半梦半醒地爬起来洗漱,连衣服扣子都是孟方其帮他系的。
上车后补了一路觉,临到快到片场的时候,周樾才忽然惊醒,盯着自己左手上的戒指为难:“不想取怎么办。”
孟方其把车停下,变魔术一样摸出了一条素链,拉过周樾的手取下戒指,穿到链子上又给他戴上:“加油工作,咱们家的顶梁柱。”
周·已婚·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但很开心·樾点了点头,充满干劲地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