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洗完澡出来孟方其都没回复,两人的房间隔得不远,周樾索性穿着睡衣过去了一趟。
孟方其不回消息,开门倒是开得很快,见周樾来,语气严肃道,“你来干什么?”
周樾把他推进了房间里,伸手摸了摸孟方其已经卸了妆的、恢复帅气的脸:“还好还好,变回来了。”
孟方其轻哼一声,坐到了大床上,语气和眼神都很酸:“我就知道,你就是看我长得好看。”
周樾也不和他见外,紧随其后地坐到了孟方其腿上,勾着对方的脖颈:“对啊!”然后亲了孟方其的下巴一口。
“你早上没剃胡子?”周樾感觉嘴上的触感略有不对,疑问道。
“化妆师没给剃,”孟方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确实有一点淡淡的胡茬,扎手,然后立刻起了点坏心思。
他没用什么力气就把周樾摁倒在了床上,周樾来的时候也没换衣服,只穿了一件系带的浴袍,领口开得很深。
孟方其蹭了蹭周樾的脸,“很痒,”周樾伸手推他。
孟方其没说话,单手把周樾的双手擒住摁在床上,先接了吻,两人黏黏糊糊地吻了一阵,吻到周樾有些情动,想伸手去抱孟方其,却发现腰上系的浴袍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绑到了手上。
“干嘛啊?”周樾有些委屈,不满地推孟方其。
但孟方其只是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机又用冒着胡茬的下巴和脸侧往下蹭。
划过颈侧和胸口,有些地方难以承受,尤其是孟方其只逮着一边动作,坚硬的胡茬不停地刷过敏感的凸起,又痛又痒的感觉让周樾忍不住曲腿弓腰,试图找寻一些出口。
“别弄了……”周樾语气急促,眼眶湿润,忍不住哀求道。
孟方其停下动作,支起上半身看他,“不是说不爱了吗?”
“爱呢爱呢。”周樾能屈能伸,立刻改了口。
“不管用了。”孟方其大人没有大量,冷静地审判道。
……
周樾第二天一大早就拉着孟方其去卫生间把胡子刮了。
剧组赶工很忙,只放三十晚上和初一一天。
周樾和孟方其原本打算各回各家,但提前和崔教授还有萧女士联系后,不知两家人怎么商议的,最后竟然决定一起过年了。
不过也只有他俩加上周樾的父母还有孟方其的姥姥几个人,没有和大家族一起。
年夜饭订了外面的桌子,孟方其先去和几个家长坐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又开车去片场接周樾。
“好困好困,”周樾一上车就倒下了,他昨晚到今天连着几场戏,只有中间休息的时候短暂地眯了一小会儿,“一会儿到地方了你喊我。”
孟方其看他睡得熟,到了地方也没忍心喊,悄悄发了个消息说两人晚点到。
“几点了?”周樾被车外一阵放炮的声音吵醒。
“七点多,”孟方其看了眼时间,摸了摸周樾压出了痕迹的脸颊,“没事,困的话再睡一会儿,我给他们说了我们晚点到。”
“不睡了。”车内的暖风热乎乎的,吹得周樾鼻子眼睛有些干,忍不住凑过来埋在孟方其胸前蹭了蹭,“他们都等急了要。”
“不急,”孟方其很有耐心地给他整理了一下蹭乱的刘海,“都知道我们宝宝工作忙。”
“嗯。”周樾现在听到这个称呼也不难为情了,很自然地应了一句,然后下车拉着孟方其去包间。
年夜饭倒是吃得很热闹,崔教授和萧女士相当投缘,十分有共同话题,两人聊着聊着快成了忘年交,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不少。
吃完饭把长辈几人都送回家后,两人没急着回家,开车找了个地势高的景观位看烟花。
周樾太困了,看着看着又睡了过去,0点的时候又被孟方其亲醒了:“宝宝,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周樾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答,感觉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红包。
感觉里面不像是只装了钱的样子,周樾便打开来看了看,竟然还有两把钥匙。
见周樾还是很迷糊,孟方其解释道:“这把是房子钥匙,写的你的名字,还没装修,看你喜欢什么风格;另一把是跑车,等你拍完戏再带你去选配改装。”
周樾先亲了下孟方其,随后也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可是我的红包里只有钱怎么办。”
孟方其这回又很大度:“没关系,人都是我的了。”
车窗外很应景地绽开烟花,车窗内的十指相扣。
“我爱你。”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