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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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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穹庐外响起一片嘈杂声,是摄提格等人骑马赶回的声音。

老阎都在巴里赞和车牧的搀扶下走出营帐,便见众人拥簇着小狼顿将军,摄提格费了不少力气才箍住他,小狼顿将军挣开一边臂膀,不住地呼喊要刀,他的另一边肩膀用行藤缠束,勒住整条手臂都是黑紫的,整整粗涨了一倍。

摄提格挟抱住他,不住安抚道:“再等等!摄赫骑着快马去接了,巫医马上就会到!”

其余众人围着他们二人乱作一团。

老阎都走过去道:“他怎么了?”

“运气不好!被那蛮子射/了一箭!箭矢上……淬了毒!”

小狼顿将军面目狰狞地喊道:“大王子!借我把刀——!”

车牧有些不忍地看着他,抬手过去,摄提格朝他摇了下头。

“二王子,让我来,”巴里赞从随身携带的羊皮包里找出银针,挤到两人中间,在小狼顿将军中箭的那条手臂上施了几针,回身道:“王上,可以断定是剧毒,我用银针封止了穴位,暂缓毒性扩散,现在应让将军卧榻休息,实在不宜长久站立。”

老阎都道:“带他进帐篷!”

摄提格、巴里赞等人拥护小狼顿进帐,到门口时,他忽然止步,回头茫然道:“王上……”

“安心去吧,”老阎都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不会死,你的这条手臂也能保住。孤王向你保证。”

小狼顿深深点头,在众人拥簇下进了穹庐。

巫医来后,车牧领他进帐,片刻后两人出来,巫医道:“王上,将军所中之毒产自西域,此毒以五种毒物炼制,入髓极快,我翻阅了巫医卷籍,并没发现有记录解这种奇毒的药方,但好在二王子护着将军,保住了手臂,不然情况只怕会更加糟糕……”

老阎都回过身看向车牧。

巫医请示道:“王上,我今晚会守在将军榻前,每隔一个时辰,进行一次放血疗毒,但若无解药,只怕熬不过十二个时辰……”

“知道了,你先进去,”老阎都摆手让他退下,朝车牧道:“大王子,你能帮小狼顿将军找到医治他箭伤的解药吧?”

车牧一愣,旋即应道:“是——”

车牧躬身跪地,道:“父王,儿臣现在就去命人上山,去寻解毒的药方!”

老阎都点点头,车牧起身扯过袖袍穿好,转身便要走,老阎都叫住他道:“天冷了,去拿一件我的披风。”

车牧脚步一顿。

老阎都接过仆从拿过来的豹裘,递了过去,那一袭黑裘皮在帐外火把映照下折射.出耀目光泽。

车牧双手接过,眼中似有波涛闪烁:“父王……”

“这件豹裘,本就是给你的,拿去披上吧……”

老阎都谆嘱道:“到什么时候都别忘记,你是孤王的长子,我把胡戎将士的性命,交托在你身上了。去吧,速去速回。”

车牧万分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老阎都回到账内,瞧了一眼已昏迷过去的小狼顿,命人将他的卧榻转移到兵营的帅帐中去,巴里赞送他们到门口,放下了帐门处卷起的幕布。

摄提格万分自责,跪倒在老阎都身前,道:“父王,都怪我!你责罚我吧!”

“不怪你……”老阎都抚掌在他额头前摸了摸,道:“回去吧,夜深了,阿姞娅也在担心你。”

“父王……我……”

“去吧。”

摄提格走后,关泽格如带着一身寒意悄然入帐,老阎都道:“看清楚了,真是他做的?”

关泽格如顿了一下,回话道:“禀王上……我在乌祁山脚下发现了埋伏的大批鞣勒军队,至少有几千人。”

尽管早有预料,可在他亲自确认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老阎都还是忍不住地震惊和痛心,当下只觉头脑一昏,晃荡着闪退了两步,关泽格如担忧地上前半步,巴里赞连忙过去扶住他,老阎都站稳了,朝关泽格如道:

“你退下吧,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永远也不要再提。”

“是。”

穹庐内静悄悄的,只剩老阎都和巴里赞两人。

良久后,老阎都发出一声叹息:“在他们眼里,我竟然老到这种地步了吗?”

“王上……”

巴里赞担忧地将他扶坐好,老阎都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浑浊的双目微微颤动,像个失孤的老者:“巴里赞……”

“臣在……”

老阎都呐呐道:“这就是我放在身边养了二十几年,一手管教起来的儿子……一个人的心机,怎么能比蛇蝎还狠毒?!”

巴里赞道:“王上……不可动气!保重身体要紧。”

老阎都黯然望向他,轻轻点头,低声道:“叫摄赫来,我有事问他。”

巴里赞起身,朝外面通传道:“来人——去传三王子。”

“不必传了,我来了。”

萧拓冷着张脸,一抬幕布走了进来,一直走到老阎都身前他才停步,道:“有什么话说。”

老阎都面色一沉,问道:“你什么时候站在帐外的?”

“我没有偷听的习惯。”

“摄赫!你在和谁说话!”

老阎都拍案而起,才刚平复的情绪又一次激动起来:“怎么就骄纵成这样?!你眼里还容得下我这个父亲吗?!”

萧拓静静观察着他的反应,一副漠然的冷淡态度。

老阎都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四年前,你领兵击退东夷,夺下六镇,有了这样的功绩,就让你止步不前、让你狂妄成这个样子吗?!”

萧拓别过脸去,依旧无所谓的态度。

巴里赞拦在两人之间,低声劝诫道:“三王子……规矩些吧!你父王他禁不起这样的……”

萧拓睃了他一眼,再看向喘着粗气,前襟一阵起伏的老阎都,忽然觉得他像一只鹰,一只年老体衰、却又不愿承认自己年华已去的雄鹰。

英雄迟暮,再有万般雄心壮志,也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楼阁空巷,终为一炬灰烟,不得不服老了。

想到这,萧拓似有感慨地笑了。

“你在笑什么?”

老阎都扶着石桌起身,冷声道:“你是孤王最恶劣的孩子,从你很小的时候孤王就看出来了,就连你的母亲都厌弃你……你是养不熟的……”

面对他的责骂,萧拓深吸一口气,一脸不愿地低下头,他踟躇了一下,随后撩袍襟跪下。

左膝盖触地,再是右膝。

最后,他双膝跪地,身板挺直,提声道:“父王。”

老阎都一怔,因这猝不及防的震惊,就连骂声也中止了。

巴里赞见状悄悄退到一旁,萧拓敛起表情,神色十分从容,又恭敬地叫了一声:“父王。”

老阎都困惑了一瞬,手掌已不自觉地抚在他肩头,眉头紧锁地看着他:

“我已经记不起来,上一次你喊我父王是在什么时候了……”

两人视线接触的时刻,萧拓抬眼看他,那双眸子依然是冰冷的,随之老阎都的态度也冷淡下去,他背过身,沉声道:“说吧,这次是为什么?”

“我要一个人。”

萧拓没有和他绕弯子,直接说了自己此番前来的意图。

“那个留在胡戎为质的废帝沈鐩。”

萧拓一字一句道:

“父王,我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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