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行约虚虚地喘息着,手搭在萧拓肩头。
这时,已经游走到他后颈上的那只手突然发力,扳过他的脑袋,使两人之间的距离蓦地缩进了。
继而萧拓以唇凑过来,在他冰凉的唇瓣上凶狠地亲了一口。
沈行约被吻得一个激灵,很快又清醒过来:
“要做就赶紧做!亲……乱亲什么!?”
萧拓近乎赤.裸的目光牢牢盯着他,命令的口吻道:“过来,亲我。”
沈行约:“……”
“少废话……快点做你的吧!”
然而萧拓却停下动作,看着他,不满地拧起眉头。
沈行约缓了口气,下意识放松了身子,忽觉腰上一空,是萧拓突然松开了环住他的手,转而向上,两手捧住他的脸,眼神迷离,动作几近狂暴地舔吻着他的唇。
柔软温热的触感侵入口腔,淡淡的血腥气息在两人唇齿间弥散开。
沈行约‘唔’了一声,微微皱眉,反应过来是刚才萧拓亲过来时,他的嘴唇被咬破了,当下心生不甘,回击般地狠咬过去。
萧拓吃痛地蹙眉,很满意他的反应。
原本狂暴的肆虐转为温柔,萧拓一手覆在他脸颊上,大力揉搓着,另一手向下,扼住了他的咽喉,力度不大的掐着沈行约的脖颈,一边轻舔他的舌尖,与他唇舌交缠。一丝透明的津液流淌而下。忘情的狂吻间,萧拓将他托着抱起,将沈行约放倒在毡毯上,合身压下来。
毡毯裹在两人身上,萧拓扶着他的腰,开始了轻轻动作。
在这一刻,除了呼吸交缠的低吟,隔着结实滚烫的胸肌,萧拓的心跳声被放得很大。
沈行约听着那道清晰的声响,似是受到了某种感召一样,头脑一片混沌,忽地就生出了些许悸动、迷恋、渴望、安全感……
还有些别的什么。
吻了足足有一刻钟,完事后,萧拓松开他,喘着粗气笑道:
“你不是也很爽吗?”
沈行约:“…………”
“……很一般。”
过了一会,沈行约喘息着给出回应。
把毯子掀开,草草擦拭过后,萧拓反问他:“你试过不一般的?”
沈行约:“……”
“……没有。”
沈行约觉得自己有点缺氧,刚才的情.事余意未尽,他浑身都有点抖。
费力地爬到帐门口,沈行约把脑袋伸了出去,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外头又下起了小雪。
寒冷不过一秒,萧拓又把他拽回到矮帐里。
“就给你舒服成这样?”
萧拓给他穿衣,在沈行约背脊处顺了顺。
沈行约还是喘得厉害,摆手道:
“不行,我得缓缓,喘不上来气儿。”
他仰面平躺,一点点平复呼吸,把刚系好的衣襟又敞开,抬手指了指:“你把……把帐篷拉开,让我透透风……”
萧拓:“……”
萧拓将帐门处重新掩好,只从上部打开一道缺口,细小的雪花飞进来。
透过撩开的矮帐缝隙,能看到深蓝色的山林上空,闪烁着漫天的星辉。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晨曦从地平线下钻出,天际吐露鱼肚白时,萧拓所带的这队人马潜入山林各处,正式开始冬狩。
二十余甲士分散成数支小队,每队纵马牵狗,装备整齐,朝林中各个方向进发。
不同于其他王子在冬狩时列队壮观,少则百余、多则近千人拥簇的庞大阵仗。
每年冬狩,萧拓只带精骑,进山后各自为猎,只有在猎捕兽群,或者围猎大型猎物时才会集合行动。
清晨是一天之中射猎的绝佳时机。
这个时间,林中大多数动物都会出来觅食。
与队伍分开后,萧拓捡了一条僻静而险峻的山路,领着两名甲士,朝山林更深处打马奔走。
猎狗被放开铁链,‘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往林地飞奔,凭借灵敏的嗅觉,在雪地里追踪气味,寻找猎物。
萧拓在马背上握紧长弓,箭头对准远处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的一只雪貂。
箭矢飞出,射中的猎物横倒在地,再由奴隶或是甲士小跑寻去,捡回绑在羊皮袋里。
整整半日,所猎得的野物,加之陷阱里捕获的猎物堆在一起,装满了两只随行的羊皮袋。
日头最盛时,又下起了白茫茫的飞雪。
马蹄踏雪行进,沈行约一手抓着马鞍,看了一上午打猎,见那奴隶拾回的多是飞禽,还有一些小型的狐、貉。
“你确定……这趟出来是为打猎?”
沈行约忍不住问道。
看着那点零星猎物,沈行约都感觉寒碜。
而萧拓的视线落下,带有几分询问意味。
这一路上,有好几次他们看到鹿的蹄印,有一些能明显看出是大型野兽的踪迹。
但萧拓并没去追,反而谨慎避开了。
经过山林高处,萧拓会短暂的控马停下,细听山林响动。
顶着飞雪,他纵马一路北上,放弃山间野道,而是直穿过隐蔽的山林,尽可能的不暴露自己的踪迹,行踪十分诡秘。
看这样子,不像是在狩猎,反倒像在搜寻着什么。
沈行约料想他问了也是白问,这家伙可能有些旁的打算。
凭他对萧拓的了解,只要他不肯主动说,就休想从他嘴里撬出些什么。沈行约对萧拓要做的事不是特别好奇,这一路走马观花,只感觉分外乏味,有些坐不住道:“放我下去走走,颠得腰疼。”
萧拓却道:“你所看到的这片林地,可能到处都设有陷阱机关,你不识路,也不能辨别机关,下去走什么?”
沈行约稍有不忿:“你别小看人啊……”
其时,远处密林中传来一阵‘铮铮’响声。
是响箭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不大,但被沈行约敏锐地捕捉到了。
“西北方位,”仔细分辨后沈行约问道:“是你的人放的箭?”
萧拓不答,反而问道:“想看戏吗?”